翌日,秦府后院。
暮雪看到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秦之言一愣,掐了下自己的脸,想起昨夜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若不是眼前的人和脸上传来地阵阵痛感,暮雪都怀疑现在自己仍在梦中。
秦之言停下舞剑的手,看向不远处的暮雪,点头示意她过来。
暮雪见秦之言看她,连忙小跑着过来。只见秦之言转身拿起一把剑递到暮雪眼前。
“给你了。”
“啊~”
暮雪看着眼前的剑一愣,剑鞘并不好看,黑黑地,暮雪接过剑,拔出剑,剑身晶莹透亮隐隐约约好像还在散发着光芒。
暮雪不是太懂剑,只是直觉告诉她这剑一定很贵。不由感叹道:“好剑。”
说罢,眼睛亮亮地看着秦之言,各种情愫在眼中流转,良久开口道:“小言言,谢谢。”
秦之言被暮雪盯着,不自然地掉转了头,耳尖又微微红了起来,“不必,只是一把军队用来砍柴的剑而已。”
军队砍柴用剑?暮雪摸了摸剑,嘴角上扬,“小言言,剑柄都是崭新的,你确定你不是拿错剑了?不过既然到我手里了,拿错我也不会换你了。”暮雪笑得狡黠地说道。
“我怎知,这是木白找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没有一丝变化。
暮雪在背后悄悄地翻了个白眼,你爱知不知,反正小爷有剑了。
暮雪看着秦之言的身影,眼珠子转了转,一计上心头,嘴角上扬,拿着剑就向秦之言刺去。
“小言言,看剑。”
秦之言轻轻一躲,“用力太猛。”
暮雪又是转身一剑,秦之言往后撤了一步,眼皮都不眨,“剑风太弱,说明基础不扎实。”
“哼,再来。”暮雪又挥剑而去,秦之言未躲半下,伸手,只用俩指轻轻地夹住了剑,暮雪再用力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太过急躁。”秦之言松开剑,立在一旁,开口道:“先练基本功,今日蹲俩个时辰马步。”
“啊?”暮雪一脸不确认,小爷想学的是舞剑啊,多帅啊,怎么是蹲马步。
“嗯,不愿意?”秦之言看了眼暮雪,只见暮雪一脸的不情愿,又开口道:“要是不愿也行,你性情也有些急躁,去抄俩个时辰的《佛经》也行。”
暮雪看着秦之言,一脸地认真,马上道:“我觉得蹲马步挺好的,不仅能体现一个人功力,还能磨练一个人的毅力,着实不错。”让我抄书门也没有。
秦之言睨了眼暮雪,开口道:“嗯~去吧!”
“小言言~”暮雪瞅了眼秦之言希望有回旋之地。
“把剑放在那即可。”秦之言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
暮雪慢蹭蹭地挪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看着秦之言,“小言言~”
“是不是还想在头顶加点东西,今日也没准备,明日我让木白备花盆。”
“我……是想说,我一会儿就在哪蹲吧,毕竟木白也挺忙得,不用他忙这种小事。”说完,暮雪连忙跑到一旁的树下蹲起了马步。
秦之言看了眼暮雪,嘴角勾起,也练起了舞。
暮雪悠悠地蹲着马步,看着不远处地美男,好不快哉。
只是好久没蹲过这玩意了,不到一刻钟,暮雪就感觉腿酸地厉害,感觉快坚持不下去。见秦之言舞剑并没有看她,暮雪悄悄站了起来,动了动腿,见秦之言良久还没发现,暮雪看着秦之言舞剑的身影,再看看不远处的石椅,暮雪慢慢迈开了脚步。
当秦之言想起暮雪的时候,发现一身白衣的暮雪竟已爬在石桌上睡着了。一阵风吹过,秦之言揺了揺头,有丝无奈,将人缓缓抱起。
南阳茅庐。
暮雪慢慢睁开眼,看着熟悉的陈设,再看着周围亮堂堂的一切。额!难道我刚才一直在做梦。
暮雪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白衣,起身,看见不远处桌子上黑色的剑,发起了呆儿,莫不是刚才睡着了,一睡还睡到了中午。
暮雪扶额,“暮雪,你真是个人才啊,小爷的形象啊,第一天就爬在桌上睡着。”
暮雪穿鞋拿剑欲去后院练武,刚走一半,突然想起了赵城,拍了下脑袋,连忙转换了方向,向秦府大门走去,行走江湖可不能这么不仗义。
暮雪刚行走到泉眼楼,就看见前方人群熙攘。暮雪连忙上前,不看不要紧,一看只想走。但偏偏自己不能走,暮雪握了握手中的剑,看着人群中的人,一身蓝衣早已是灰扑扑的一片,被五花大绑着,头低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赵城,老子就知道一遇见你就没好事儿。”暮雪握了握剑,看着赵城被拉了起来,向前走,看来还活着,暮雪心微微放了下来。
暮雪看着前方几个黑衣人,这不就是那天追他们的人吗?不过五个,连上次的一个零头也没有,以上次看到赵城的武功,怎么会被这么轻易地抓住。
暮雪皱眉,现在想那么多也着实没用,如何将人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眼看就要到拐角处,暮雪也不再多想,连忙上前,也许是因为他们以为今日没有人会救赵城而掉以轻心,竟三个人在前面走,只留下俩人再后面绑着赵城。
暮雪来得出其不意,后面俩人被暮雪简简单单干到在地儿。
赵城被这一切的变故也是一愣,抬头看到一声白衣,头发随风飘动的暮雪,开口道:“有剑了?”
额!这是重点吗?暮雪伸手用剑将绑赵城的绳子斩断。俩人对视一眼,看着前方冲上来的三人。
赵城和暮雪两人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就开始逃跑。
不是每次逃跑都那么顺利,比如今日,两人都来不及藏到大缸里,只能不停地跑。
暮雪也不知道赵城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脸上竟全是疲惫之色。莫不是受伤了,暮雪皱眉,空气隐隐约约有一丝血味。
暮雪带着赵城又是一转,看到前方有一轿子,连忙冲了进去,也没想太多,她只知赵城的脸着实有些白,如果再跑一去,未必能活下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暮雪轻轻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