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个院里只有一个茅房的感受吗？你有过肚子疼得要死却找不到茅房的悲痛吗？

此时此刻，太阳当空照，没有花儿对暮雪笑。

茅房外，暮雪捂着肚子来来回回踱步，“赵城，你大爷好了吗？”

“再等等！”明朗的声线中带着些痛苦。

“你是便秘了？用这么长时间。”

“……”鸦雀无声良久，“赵城！你是在生孩子吗？”暮雪咬牙切齿道。

“暮雪，你要不换个茅厕，秦府这么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茅房。”

“我……”肚子一阵痛袭来，“娘的，不好……”暮雪连忙往秦之言的院子跑。

终于找到了茅房，往下蹲地那刻，暮雪直感觉全身舒爽。

良久，暮雪从茅房伸了个懒腰舒爽地出来，刚走两步，看到迎面而来的秦之言。

“嗨，小言言～”

秦之言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暮雪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借个茅厕，赵城那货站着茅坑不拉屎，我就过你这了。”暮雪一脸无奈道。

“嗯！”

“小言言，我有个招式不是太懂，你现在能不能教教我？”暮雪看着不远处的茅厕，脑袋，眼睛转了转，可不能让小言言去茅厕啊，着实……味……太大。

“现在？”

“嗯，不行吗，你有事？”暮雪打定秦之言是个脸皮薄的主，平时又是那么注意形象，肯定当面说不出去茅房这种不文雅的词。

“嗯。”

暮雪笑得一脸狡黠，果然不出她所聊，“什么事？很着急吗？”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如厕，你要跟来吗？”秦之言说得一本正经，暮雪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

“呵呵，不了……不了。”暮雪尴尬地边说边走，她是打算调侃调侃秦之言的，可没打算被秦之言调侃啊，而且这么有味道的东西，还是都留给秦之言吧。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明日再教你武功，今日有事。”秦之言看得走得飞快的背影说道。

“好好好，什么时候教都行。”

秦之言看着快消失的背影，伸手捂了下肚子，眉头微微皱起，快步走向不远处的茅厕。昨日喝得酒莫不是有问题，思考到这些，秦之言眉头又是一皱。

～

秦府后院。

“暮雪，你在干嘛呢？”赵城嗑着瓜子在暮雪周围晃来晃去。

“眼瞎了吗？看不出小爷在扎马步。”暮雪目视前方不理赵城。

赵城看着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板挺得直直半蹲着的暮雪，不由计上心头，嘴角微微扬起，咳了颗瓜子。

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果盘放在了暮雪头上。

暮雪正扎着马步发着呆，突然感觉头上一重，一下子不敢动弹。

“赵城，你在小爷头上放了什么？”

“果盘。”赵城笑嘻嘻道：“小爷是为了你好，你看加个果盘是不是更能练你的平衡力。”

“拿下。”暮雪咬牙道。

“就不。”赵城一边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一边打量着路，等着暮雪发飙将果盘打碎后过来打自己，然后开溜，结果没想到暮雪竟什么动作也没有，更加认真地扎着马步了。

“暮雪，才一晚上不见，你转性了。”赵城一脸怀疑道，一边慢慢靠近暮雪，生怕她有诈。

暮雪轻轻抬眸，生怕盘子掉了，开口道：“你要是有一天因为打碎一个花瓶而赔上全部的家当，你也不会这么轻举妄动。”随后暮雪一脸“你还太年轻”的沧桑模样看向远方。

“哈哈哈……”赵城被她暮雪有些婴儿肥明明是稚嫩的脸却一脸沧桑的模样瞬间逗乐，想到最近她穷得连个铜板都没有，不由好奇道：“什么花瓶啊，怎么值钱，能让你把在赌坊赢的银子竟一下没了？”

赵城不问还好，一问，暮雪瞬间感觉憋屈，问题是她也不知道那花瓶为什么那么值钱，她要是知道的话哪会说要赔。唉，果然冲动是魔鬼，要冷静，要冷静，暮雪本想深呼吸一下，思及头上的果盘，又轻轻地呼了口气。

看着暮雪小心翼翼的模样，赵城那一个不安分的灵魂更加无处安放，开始更加放心地捉弄这暮雪。

“哎呀，本公子有些口渴。”说着，赵城就从暮雪的头上取水果，还故意动动，偏偏暮雪不敢动，赵城故意歪了歪果盘，又放正。

“赵……城。”一字一顿从暮雪的牙缝里挤出来。

“哎呀，怎么了，本公子再帮你减轻负担。”

“滚！”

“你说的啊。”赵城话毕，松手，飞快地躲到一旁，只听见“啪啦”盘子与地面发出清脆地响声。

“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这声音……”赵城往嘴里放了脆枣，一脸满足地开口道：“动听……”

暮雪看着一地的碎片，再看着一地的瓜子皮和散落的几个脆枣，再看着在一旁吃得正欢的赵城，握拳。

“赵城……”

眼看暮雪就要气势汹汹而来，赵城睨眸，转身躲开，跑向了一旁。

“给小爷站住……”暮雪接着追赵城。

当秦之言来得时候就看见暮雪追着赵城跑，赵城一脸的笑，暮雪一脸的生气，一蓝一白，在这光秃秃的冬天竟还多了丝色彩，只是这来人，他不大喜欢。

赵城一直往前跑，看到前面一身黑衣，脸如黑炭的秦之言连忙急转弯，而暮雪眼看就要抓住赵城，直直冲了上去，直接撞在秦之言怀里。

暮雪动了动鼻子，“嘶～”好疼。抬眸看到秦之言也是一愣，想到盘子，暮雪又连忙低头有些像小孩做错事般不敢抬头。

“暮雪咱能不能矜持些？”赵城立在一旁调侃道：“这是投入美人怀，舍不得出来了？”

“赵城！”暮雪眼睛一转，抬眸，“小言言，你的盘子被赵城打碎了。”

暮雪说完看向赵城，笑得一脸嘚瑟。

看着暮雪一脸得逞的模样，赵城不由哈哈大笑，“暮雪，你不会以为那盘子价值连城吧？”

秦之言和暮雪都看向赵城，前者，神色不明，后者一脸不想承认。

“那个盘子最多二文钱，秦黑脸大概都不想跟我要。”

暮雪被赵城气地牙痒痒，二文钱？娘的，被耍那么久。

秦之言扶好暮雪，对着赵城伸出了手。

“干嘛？”赵城不明所已。

“赔钱。”

赵城一脸不敢相信，“二文？”

“嗯。”

“二文钱，你也要？”赵城声音拔高，一脸的不敢相信。

“嗯。”

赵城看着秦之言面无表情，无奈去拿钱袋子，嗯～钱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