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星砚娱乐。
总裁办公室内。
老板桌旁边静静躺着一个食盒,热气逐渐升腾,勾勒出各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图案。
林砚嗅到鸡汤的香气,但味道明显没有第一天那般诱人。
这一回,应该才是程素自己亲手煲的……
联想到程素刚刚走进来,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白皙的手背因为意外烫伤,而冒出一个红色的水泡。
本想把鸡汤倒进厕所,她常年的锦衣玉食,普通的食物对她而言,基本难以入咽。
但这次却鬼使神差般,小口小口的品尝。
林砚明显有发觉到,程素对她的关心超出往常,带给她一种要把所有的爱意,迫不及待的倾注给她的感觉。
工作期间高度专注的她,盯着文件失神良久……
…………
六点准时下班。
林砚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但刚刚走到停车场,她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腕。
掌心细腻温热,这个触感她十分的熟悉。
“小素。”
林砚转身一拉,程素反而被她抱入怀中,在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女友力爆棚。
“砚,今晚去我家里过夜,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说话之时,程素开启神级演技,故意脸色透红,不敢与林砚对视。
“好。”
林砚愣了一秒。
明白过来之后,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看着程素俊美白皙的脸庞,呼吸微微一促。
…………
顶级设计师定制的西装要价不菲,制作过程繁琐到要测量全身七十多处尺寸,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方可见到成品。
这件顶级西装被随意丢弃在床角,变成皱巴巴的模样。
‘如果出现破损,未免太过可惜。’
财迷的程素暗想。
上个月住院期间,林墨为他定制的这一套西装,据说要价几十万,穿在身上大气且舒适。
卧室内。
深夜。
窗帘紧闭,光线昏沉。
女人单手摁住他的肩膀,翻身覆了上来,动作行云流水,打断程素的思绪。
身上多出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及腰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肩头摩搓,使得他微微一痒。
“嗯……”
林砚轻声呢喃,双手掐住程素的腰间。
“砚,你等一下……”
耳边传来程素的声音,林砚停止动作,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怎么了?”
发出这一句问话的时候。
底下的男人忽然笑起来,温柔似水的盯着她的面庞,难以掩饰深爱之意。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看你一眼。”
程素轻声说道,他微笑的眯着眼睛,视线落到林砚的脸庞。
有那么一瞬间。
林砚心中生出淡淡的愧疚。
她与程素相处五年,但只是把他当成泄玉的工具,把他捧红,也只是想让这件工具高档一些。
“我会永远陪着你,宝贝。”
林砚话语一落,连自己都感觉微微肉麻。
但程素霞飞双颊,明显被她感动的不轻,眼眶一阵泛红,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臂。
…………
林砚果真是上天宠儿,精力无边无尽,几个小时过去仍旧龙精虎猛。
某点明令禁止不可描述的举动,还在持续进行……
程素竟然扛不住劳累,率先闭上眼睛,疲倦的沉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
程素看着区区增长30点的心动值,眸子渐渐一沉,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才这么点?!’
他推开压在身上的玉体,平时气质清冷的林砚,连睡觉都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女人侧了个身,继续睡觉。
程素面无表情,伸出冰冷的双手,捂住旁边女人雪白的脖颈。
林砚刚刚其实已经醒来,她在猜测程素会不会抱住她,给她一枚晨吻。
然后静静等待半分钟,心情一阵愉悦。
结局脱离预想的范围。
在寒冷的一月初。
林砚被冻的浑身一颤,瞬间坐直了身子。
“嘶……”
她转头看向程素,对方俊脸布满歉疚之色。
“对不起砚,我刚刚只想抱住你。”
“没事!”
林砚淡淡的笑起来,伸手刮了一下程素的鼻尖,他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俊脸还遗留着疲倦之色。
说到底,她昨晚折腾太过分,完全不顾程素的感受。
现在遭到他的报复,也可以理解成小男友的傲娇行为。
“我今天要主持一场重要的会议,改天再来找你。”
林砚起身穿戴整齐,走出程素的卧房。
出门之后。
她点燃一根香烟,回味昨夜残留的余韵。
…………
去往A城体育馆的路上。
赵无月望向车窗外,眼神充满复杂之色。
落到地上的手机,屏幕显示林砚离开程素房间的画面。
她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微微难以呼吸,手脚乏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昨夜的场景不难想象。
曾经爱之入骨的男人,却在别的女人身下婉转承欢,哪怕只看一眼,都感觉心在淌血。
“无月,想什么呢?手机掉地上都不捡……”
耳边传来莫舒的声音,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
回神过来,赵无月摇摇头,不想告诉外人关于程素的事情。
“没想什么,在构思一首新歌。”她简短的回答道。
“新歌?随便哼两句我听听。”
莫舒来了兴致,眼眸一亮。
作为赵无月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她的忠实歌迷。
“没词,只是一个构思。”赵无月低着头说道。
“到底什么构思?你说给我听听呗。”莫舒刨根问底的说道。
赵无月拾起手机,关掉监控画面,轻轻的叹了口气。
“古代有个家徒四壁的穷秀才,她喜欢上一个翩翩公子。两人相知相遇,很快坠入爱河,每天互赠对方一颗红豆,作为定情的信物。”
“后来穷秀才金榜题名,成为名镇一方的大诗人,衣锦还乡之后,才获知他成为世家小姐的夫君。”
“他的妻子是个纨绔小姐,败光家产之后,将他卖到红楼。等进士得到这一消息,赶赴红楼寻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上吊身亡,于昨夜被人裹席埋葬。”
赵无月缓声说着,素白的指尖扎入掌心,刘海斜斜的垂落,遮住晦暗的眼神。
皮包里。
静静躺着一条精致的项链,过去整整十年,一直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