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做样子给谁看呢!”秦川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对郑季成说道。
郑季成是郑家第三代的老大,从小就天赋异禀,秦川曾经与他打过交道。
当年受郑家老爷子之邀,入驻郑家,为郑家老爷子调身体,与郑家养风水。
作为客人,在郑家住过一段时间。
而在那个时候,秦川才11岁,是一次回武当看望师兄的时候被坑爹师兄推荐给郑老爷子的。
可想而知,郑家老爷子去武当请高人,请了这么一个“高人”回来,郑家没有一个服秦川的。
特别是与他年龄相仿的郑老爷子长孙郑季成,明里暗里都想跟秦川斗一斗。
“说说吧,这事儿想怎么解决?”秦川翘着腿,对郑季成问道。
“咳!秦哥,这几年没有您的行踪,您可能还不知道,老爷子前年去了,走的时候还在喊着你的名字。”郑季成干咳一声,转开话题道。
“我知道啊!”秦川淡淡点头。
不就是想打亲情牌嘛,没门儿。
郑季成脸色微变,但片刻即恢复如常:“秦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还是换个地方叙旧吧!”
“小成,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秦川瞥了郑季成一眼道。
“也不喜欢,说过一遍的话,再说一遍!”
“哥!你疯了,你跟他套什么近乎,这小子莫非还有什么来历不成?”郑明华见状,对郑季成喊道。
郑季成瞥了秦川一眼,来到他对面沙发坐下。
秦川眯了眯眼睛,这郑明华还真给了他哥几分勇气?
也是,毕竟往事难追忆啊!
“秦哥,你是修仙练道的人,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在这红尘中,还是按红尘的规矩办事为好。”
“你的那些法术、武术,变不出真的真金白银来。”
“秦哥你要是愿意,我依旧照爷爷的旧习,将你迎回家当天师供着,你保我郑家财运亨通,我保你衣食无忧,地位超凡。”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秦川嗤笑道。
“郑家最近在东南海发现一艘载宝沉船?”秦川瞥了郑季成一眼,问道。
郑季成眼皮跳了跳,秦川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事儿,整个燕京,也不超过三个家族知道。
“秦哥,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郑季成一脸无奈,试着劝说。
“不,你不知道。”秦川却是看了他一眼道。
不知为什么,看到秦川这个眼神,郑季成莫名有些恐慌。
“这沉船,还有你们郑家的打捞队我要了!”
秦川冷笑道。
说罢,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米莉,你上次说的沉船行动我批准了,但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内,我要沉船海域只有我们的人。”
“秦哥,你这是干什么?”郑季成不明所以,皱着眉头道。
秦川却不再回答,你以为我只是武当长老,你以为我只会几招风水测算,你以为我只是有些过人的小聪明?
不好意思,你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无论郑季成说什么,秦川都不再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场面有些寂静。
美容院的人已经被郑季成打发走了,郑季成几度起身,又几度坐下,试图说服秦川,然而,无论他说什么,秦川却不再回答。
他不敢走,因为秦川的能力很诡异,他知道,自己要是走了,秦川或许不会有能力一夜暴富,但绝对有能力,布下一个让郑家断子绝孙的局。
郑季成不想向秦川妥协,损失郑家利益,对秦川做出补偿,他想拉拢秦川,达成“双赢”的结局。
但现在,秦川刚刚的一个电话,再加上这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
让他从刚开始的完全不信,到现在的纠结、矛盾,心中越来越慌乱。
“秦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
“我让小华出国,我还在一天,就永远不能回龙国,难道还不能让你消气吗?”郑季成已经十分狂躁了,对秦川质问道。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内,他做出了很多让步。
但没办法,不管他说什么,秦川都不理他,反倒是在那里跟柳青澜聊什么穿搭。
“叮叮叮……”就在此时,一阵原始电话铃声响起,郑季成一颤,接起了电话:“喂!”
“老板,我们被海盗绑架了!”电话那边,传来郑家打捞队船老大郑西的抽噎声。
电话的杂音中,明显还可以听到那边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
“海盗?”郑季成瞪大眼睛,侧目看了秦川一眼,有没有搞错。
武当道长,怎么可能跟海盗有染?
这也太特么荒谬了!
“是你干的?”郑季成没听完电话,就向着秦川走了过去,对他质问道。
“傻孩子,你这是糊涂了呢,我就在这儿,哪儿也没去,怎么能是我干的?”秦川笑道。
“就是你!”郑季成反而确定了下来,将手机往桌上一摔,抱着脑袋道:“从小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
“你到底还有什么让我想不到的?”
“你特么不就是个道士吗?”郑季成一脸痛苦的质问道。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秦川是个小道士,然而,当年他们比功课,比武术,比枪械,郑季成都被秒成了渣渣!
他郑季成不会的题,秦川一眼就能看出答案,他郑季成练不会的招数,秦川看一眼就会,他郑季成打不准的靶子,秦川枪枪正中红心。
那一年,天才少年郑季成的生活,堕入了地狱。
“其实也没有很多,但要说的话,一天恐怕不够,所以我选择不说。”
“现在可以好好谈了吗?”
秦川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痛苦的郑季成一眼,问道。
郑季成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你说!”
“三家工厂,两家公司,每家产值不得低于十亿,这事儿就算过了。”秦川淡然道。
“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我区区一个郑家大少,敢应吗?”郑季成苦笑一声,反问道。
“你糊弄谁呢,十个亿的小公司,还劳烦郑家,我不信你手底下没几个。”
“再说了,谁的罪,谁背锅嘛!”秦川瞥了旁边脸色惨白的郑明华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