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希颜明悟,忽又问道:“那我是你帮助的第几个?”
我神色微囧:“第一个!”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业务生疏,事有不足,万望见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希颜笑的开怀,又因着有孕停了下来,歇了歇,忍着笑意与我说道:“不怪不怪!只是,你为何做了这渡魂使?你原先是做什么的?”
“原先......原先我和师父生活在风灵谷。”
“风灵谷?那是什么地方?”
“风灵谷,那是一处世外之地,位于星河深处的某一生灵世界中。相传那曾是上届神尊陨落之地,后经过万万年岁月变故,逐渐演变成独立于六界之外的一处禁地。外人除非遇得机缘,否则是遍寻不得的。”
希颜听得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我:“神尊?禁地?那你师父肯定很厉害!”
我绕有所思的点头:“恩,师父应很是厉害吧!”只是那么厉害的师父后来去了哪里呢?
“那你又怎么成了渡魂使呢?”
“因为.......因为后来我死了,成了鬼魂,入了冥界,我不愿入轮回,便一直在冥界晃荡。那些个鬼魂实力不及我,所以也不敢来招惹我。就这样我在冥界晃荡了很久,后来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冥王便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了这渡魂使。”
“死了?为什么死了?又为何不愿入轮回呢?”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年,我与玄辰被迫分离,于是单枪匹马去闯了缥缈宗,结果误入了灭神阵。本因是魂飞魄散的,幸的殊遇相救才勉强保了个魂魄齐全。
希颜见我不欲回答,便不再追问。试着劝慰道:“莫要难过。你助我达成诸多心愿,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也能达成所愿的!”
“谢谢!”
因着有孕,希颜不能熬夜,过了子时便睡了。今日除夕夜,故未设宵禁,故街市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挂着灯笼,燃放鞭炮,很是热闹。我撑着伞,游走在街市上,怎么也融入不了这份热闹。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天还未亮,皇后派了人来急匆匆的把希颜接进了宫。我猜测莫不是离景琰蛊毒发作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希颜刚至坤宁宫,还没来得及请安,皇后便唤来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太医,上前便要割腕取血。
不明所以的希颜躲避着来人,质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焦虑的皇后皱了皱眉,却因顾忌着她肚里的孩子,便耐下心来解释道:“希颜,琰儿中了毒,需要用你的血压制!你乖乖的让太医取了血,你放心,母后这里备好了补血的药,你不会有事的。”
希颜来不及想其他,急急的问道:“中毒,怎么会中毒?太子现在如何了?”
“孩子,情况危急,本宫稍后再与你细说原因。你先让太医取了血,先救治琰儿是要紧事。”
希颜心内着急,坐回椅子上,任由太医在她手腕上划了一刀,直到希颜脸色渐渐发白,太医才为她止了血,鲜红的血液足足流了一大碗。皇后赶忙随着太医去往内室。希颜站起身也想跟去看看,奈何身子一晃险些向前一头栽去,幸好青儿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她才险险稳住了身子。
尽管焦急如焚,她却不得不重新坐回椅子上休息。宫女端来补血的汤药,汤汁苦涩,她一点不浪费的全部喝完。稍缓片刻,她觉得好受了些,便让青儿扶着她去往内室。
那里围了很多人。皇帝皇后,三皇子离景风,楚希月,几名太医以及一群伺候的宫女。
“儿臣参见皇上!”
皇帝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脸色苍白,语气便含了一丝歉疚:“怎么不休息?”
希颜低头回道:“儿臣担心殿下,不知殿下如何了?”
“琰儿已无碍了,莫要担心!”皇帝说完,便命人抬来椅子,让她坐下休息。
希颜谢了皇帝,坐在一边着急的看向床榻。床上的离景琰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脸上和手背上被抓了好些血红色的抓痕。可能用了药,此时昏迷不醒,然神情却是极为痛苦。
希颜看的揪心,强忍着落泪的冲动,不停的揪着手帕。她似乎想到了我,转而向我看来,求助的望着我,我知晓她的意思,为了让她安心,我只说到:“无事,他晚些时候就会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了!”
听得我如此说,希颜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她再次看向离景琰,此时楚希月正一勺勺的给他喂着药,可能是药汁中含了她血的原因,离景琰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太医把了脉,向皇帝皇后回复道:“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已暂无大碍。”
皇帝点了点头,皇后则问道:“那琰儿何时能醒过来?”
两位老太医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回娘娘,老臣之前给殿下用了药,估计一个时辰后方能醒来。”
皇后点了点头,命人退下。内室只留了楚希月和几个伺候的宫女,希颜被送进了偏殿休息。楚希月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中神色复杂莫名。
回了偏殿,希颜让青儿扶她上榻,言明自己要休息,让青儿以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待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问我道:“陌离,你知晓是怎么回事对吗?”
我点头。
希颜扯了扯身上的毛毯,视线盯着我一眨不眨的说道:“那你便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罢!”
我看了她的神色,应暂无大碍,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事情要从十七年前说起。那年,当今皇上遭人暗算,饮食中被人下了毒。他与太子皆中了蛊毒,不同的是皇帝中的只是普通的蛊毒,经你母亲救治之后便无甚大碍。而太子则不幸中了蛊中之王。蛊王不会立时发作,他会深扎于宿主体内,吸食其精血作为自身成长的养料。初始并无大碍,然待它长成之时便会破坏宿主体内器官,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嘶哑般麻痒且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