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我们是继续前行,还是——回去?”简悦问,毕竟公子身上的毒全解了,不用受白小鹄威胁,还有去朔南的必要吗?
白小鹄紧张地望着晏阙,他不会真过河拆桥吧?
“继续走。”
得到晏阙的回答,简悦微微有些诧异,但公子的命令他用不着去质疑,执行就是,于是去改装马车。
晏阙不情愿地走近白小鹄,状似无意地问:“你刚才给我吃的解药是什么?”
白小鹄扭头不理。
“说!”晏阙的语气变的冰凉起来。
“我的唾沫。”白小鹄说完就再不理他。
她的唾沫……
晏阙,竟然想起那个吻,嘴里似乎还有她的味道。
好不容易赶到了一处县城,简悦买了新的马车,又一应打点,入夜三人寻了客栈休息。
三人各有一间房,互相紧挨。此时晏阙的房中还有简悦在。
“公子,当时危急,您为什么没有准许暗人现身?”
“我想试试,白小鹄会不会在那样的情形下交出解药。”
“虽然凶险,但是公子还是试对了。白姑娘对公子并不差,为了您的安危,仍是冒了风险给您解药。”其实简悦想说的是,公子啊,白小鹄还挺可爱的,您对她超乎想象的能忍,白天还亲了小嘴,想想您孤家寡人那么久,不如收了白小鹄,日子过的应该会很有意思。当然,他哪敢真说出来。
晏阙一瞪他:“她对我不差?你好好想想,是谁突然提醒说要走那条道的?偏生就遇到了袭击。我们此次出行十分隐秘,怎么就有人知道我们会经过那里?”
闻言,简悦一惊:“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她还救了我们。”
“别看白小鹄天真可爱的模样,其实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所以我们还是得去一趟朔南,看看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她的背后一定有人。”
白小鹄,这个女子机灵可爱,一张俏脸最会骗人,简悦都少了防备。她的毒无人能解,她的解药又匠心独具,要说她简单,谁信?
“我们的人已经在朔南查探过,白小鹄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也在去年过世了。除此再无亲人。不过那边民风淳朴,大家都对白小鹄很好。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异常。”简悦如实禀报。
“送粮队什么时候到朔南?”
“少则三五日。”
“如今到哪了?”
“明天该进青州了。”
“通知青歌安排,换下五万石大米。至于灾银……”这次拨的灾银并不多,“这次就算了。”
“是。”这次公子竟然没扣留灾银。也是,这次拨的灾银本就少,就算暗中扣下,也拿不了多少。
“朔南,最南边的小县,远离权利纷争,我一直没在意那里,所以从未在朔南安排人手。没想到,如今变得这么被动。看来还是得安插人进去,你去挑人吧。”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白小鹄当然不知道,她很早就睡下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后精神倍儿爽,昨天发生的任何不愉快都清空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都想得开。就算跟晏阙一路同行,也会当成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