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小鹄竟和曲子鹜相熟……
“看吧,你都对他印象这么好,可见我交的不是什么狐朋狗友,我的朋友也是很厉害的对不对?”
“对,你的朋友很厉害,你也很厉害。”曹钦,廖大夫,曲子鹜,没有一个是不厉害的,而你与他们都相交甚密,能不厉害吗?不知这个曲子鹜身上,是不是也带着秘密。
到了县衙门口,白小鹄下马车,衙门门口站岗的衙役一见白小鹄,又惊又喜,忙高兴地迎上去:“白姑娘,你怎么今日会来?没听我们大人说起过啊。”
“正好路过,就来看看你们大人,没能事先通知他一声。”
“我说呢,若是我们大人知道白姑娘要来,应该一大早就去城门外等姑娘了,怎还会没事人一般处理公务。”
“瞎说,你们大人勤政爱民,怎会因为我来而荒废。上次路过也没见他如此呢。”嘴上这么说,脸上却还是洋溢着笑容。
“这你就不知了,上次我家大人自从得知姑娘要路过澹西县,就专门派我日日去城门关注着,只要看到你的身影,就派人火速禀报给他。只是姑娘你脚程快,我一看到你就通知了人去回禀大人,你却没有停歇往衙门赶,大人才跨出了县衙的门,便看到姑娘到了眼跟前。大人还懊悔着,没能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姑娘呢。”
“他可是好官,你们可别由着他乱来。我自个儿会过来,用不着人接,若因为我耽误了他的公事,才叫我心里不安呢。”
“姑娘放心,我们大人自是有分寸的。”那衙役又发现白小鹄身后还有两个男人,便问,“这两位是?”
白小鹄道:“他们……是我朋友,一起的。”
白姑娘的朋友,那就不会错,那衙役也就没多问。
“可是不巧,大人这会儿不在府衙。”
“他去哪了?”
“这不是朔南春旱嘛,咱们澹西也离的不远,雨水极少,庄稼死了一半。大人心系百姓,一早就跟着农户去了田里,帮忙干农活呢。你们去里头等着吧,快午正了,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做。”
“你们大人会回来吃午饭吗?”
“估摸着不会回来了,和农户在田间随便吃点应付,昨儿个就是如此,日落后才归呢。”
白小鹄不免担心,看来澹西县的情况也不大好。
“我去田间找他,你给我指个方位。”
“这怎么使得,被大人知道了,可不是要骂我。你还是在里屋待着,做什么都成,只别到田地里累着。”
白小鹄嘻嘻一笑:“我自小就是在田埂里玩大的,什么农活没干过,不怕脏不怕累,还能给你家大人帮忙呢。”
那衙役心想,知道你不是娇生惯养的,可谁让大人心疼呢,舍不得你下地啊。可他自上次见过白小鹄,也大概了解了她的性子,又知她和大人关系好,难得来一次,怎耐得住就在府衙干等。
“我这会儿正当值,倒是走不开。我去找个人来,带你们去地头。”
“不麻烦你们,你说个大概方位,我们有马车,可以一路找过去。”
于是那衙役具体说了路线,白小鹄心里有了数,又拉着晏阙上马车,也没问晏阙愿不愿意。
晏阙暗暗叹了口气,真是不拿他当外人,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象征性地问他一句也好啊。
马车行了一会儿,白小鹄一直掀着帘子不安分地看着车窗外,突然道:“简悦,你在这儿停一停,我去买点吃的。”
晏阙道:“你要是饿了,我们就找一处酒楼吃午饭。”
“不用,我自小是饿惯肚子的,倒不是很饿。只是担心田间的农户们会吃不饱,买些吃的带给他们。哦对了,我没钱,你给我点银子。”
晏阙脸一沉,心里好不气堵,只记挂着别人吃不饱,怎么不想想他这会儿饿不饿!
“你现在可是一点不跟我客气,伸手要钱就跟吃饭一样随便。我就不该惯着你,就该让你立个借条,借我多少钱,日后一并还给我。若还不出,拿你的人来抵。”
“那你到底给不给嘛。”白小鹄没好气地说,好似没把晏阙的情绪放在眼里。
“我没有。”晏阙很硬气地拒绝,并歪过头去不看她,只是仍是瞥到白小鹄皱起眉头,心里就又一软,“你去找简悦要。”
简悦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吗,还不是一样?白小鹄瞬时又高兴起来,拿了钱跑开了。
晏阙在马车里等着,并没管她。
过了一会儿,白小鹄又回到马车,随之而来一阵香味,搅的人馋虫大动。
“呐,这是买给你的香酥鸡,还有酿豆腐。酿豆腐可是澹西县的特色菜,好吃着呢,也不知道你吃没吃过。既然来了这里,尝尝当地特有的做法也好。”
马车内是有折叠小木桌的,白小鹄轻车熟路地将小木桌摆放好,把吃的放到晏阙面前。另外还有一大包食物,也不知她从哪儿找来的棉袄,就用棉袄裹着那些东西。
晏阙心想,那一大包应该是带给农户和曲子鹜的食物了,许是刚出炉的,她特地找了棉袄裹着,能保温,倒是贴心。她虽然之前口口声声说的是给农户去买吃的,但却给他专门带了好吃的,可见她还是记挂着他的肚子的。这么一想,晏阙的心情好多了,和白小鹄一起在马车里解决了午饭。
他们一路找着,很容易找到了一大片农田。田里的庄稼稀稀疏疏,白小鹄记得她上个月路过澹西县时,田里还不至于少这么多庄稼。看来她走后的一个月,这里也没雨水。如今的情况,和朔南两个月前的情况一样,若再这样下去,澹西县也会变成第二个朔南。
此时田地里的人几人围坐一圈的坐了好几个圈,手中都拿着馒头,正是他们的午饭时间。
白小鹄翘首一找,很快眼睛一亮,高兴地喊了声:“子鹜哥哥!”她早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朝田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