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再加把劲啊,再加把劲我就能松口了!
简悦不负众望地继续卖惨:“白姑娘,你就算不心疼我家公子,你也好歹心疼心疼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别把我们愁憔悴了,我这两掉的头发都能给燕子搭窝了。再这么下去,我怕这一头的头发都会保不住。你也知道我们公子的脾气,我们给公子办事不容易,姑娘就体谅体谅我们吧,就先答应了公子,待一个月可好?”
简悦的情真意切,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白鹄故作为难的样子,又十分同情地看着简悦,终是松了口:“好吧,看你们这差不好办,我就当帮你了,暂且随他回京待几。”
“白姑娘你答应了?!”简悦这瞬间转化的惊喜表情无法自持。
“呐,这回我帮了你大忙,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事,你可别给我推三阻四的,更别把你家公子搬出来事。”
“这……只要不会损害公子的事,我一定尽量帮你。白姑娘,要不,你这会儿去跟公子一声?”
“哎呀,都答应你了,还怕我反悔不成。好啦好啦,现在就去行了吧?”
他们虽然离晏阙有些距离,不过以晏阙的耳力,断断续续有些碎语能传过来,大概猜到简悦是在跟白鹄商量回京的事。然后就见白鹄朝自己走了过来,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你上次请我跟你一起回京的事,我现在答应你。”
晏阙蹙了蹙眉,瞧了简悦一眼,那么了几句就把白鹄动了?他做了那么多,了那么多,怎么一点进展没有?
“我要的可是你心甘情愿的答应,若是有人威逼利诱你……”的就是简悦呢,简悦忙摇了摇头。
“谁能威逼利诱的了我,你都做不到,还能有谁做到?放心吧,就是我自愿。”
“你之前可是坚决拒绝了我,的跟十头牛都拉不回你一般,才过去几日,就反口了?”
“我不应你,你就一直赖着不走,老看你干农活我也别扭不是?不过我先好哦,我只是当作应朋友之约跟你去京城游玩,并没应你别的。也不久住,玩个十半个月就回来,我已经退步了,你可不准再得寸进尺多提要求!”
晏阙微微一笑:“好,我同意。”
她突然改了主意同意回京,应该是她身后的人提的意思吧。
回京……她留恋朔南是真的,能舍下朔南去京城,那么他们的事必得在京城做,尤其是,那个人一定在京城!
白鹄推测的没错,就在次日,朔南果然迎来了大雨。田里的种子还没完全播种完,但这已经是次要的了,朔南的百姓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欢喜大雨的到来。
村民们都搁下了手上的活,也不去管田里如何了,都兴奋地跑到院子里,村道上,大家聚在一处,顶着大雨,欢呼、欢跳!这场大雨,几乎盼了半年!
白鹄也和大家一样聚在家门口的路上,任凭雨水浇透衣衫,跟着大家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
晏阙站在房檐下,那雨水顺着瓦片滴流成径,它滋润了这片土地,而白鹄雨中的欢笑,是滋润了晏阙的心。
似乎也有好几没有看到她这般恣意的笑了,这些来她总是出现晃神的情态,或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纠结的神色。他心里明白,一定有什么事让她万分矛盾,而令她矛盾的事,应该是跟他有关吧。
有时他也会不忍心,不忍心见她这么为难,夹在他和那个人中间无法抉择。可是他遇到她,心里种下了她,是他人生之幸,若就此罢手……
不能!他不愿舍弃她。不管如何,他都要帮她摆脱这种两难的局面!
“快来啊,我们一起来跳舞!”白鹄发现了屋檐下的晏阙,跑过来拉他。
“我……不会跳舞。”
“你看我们谁像会跳舞的,就是随便蹦蹦跳跳,庆祝一下。”
简悦就在旁边,他心想,公子是不会去跳舞的,更何况还是在大雨中跳舞,公子干不出这种事。
可下一瞬,晏阙就被白鹄拉入雨帘,拉入人群中,跟着白鹄跳动起来,
简悦呆若木鸡……
“简悦,你也来啊!”白鹄大喊。
简悦满脸的抗拒,但是晏阙一记眼神,再抗拒也不得不无奈地闯入雨中,跟着大家欢呼雀跃。
今年因为发生春旱,延续到了夏季,所以今年的雨季也不似往年充盈。大雨下了一阵,也就停了。但这场短暂的大雨,很是滋润了一番干涸的大地。最近新播种下的种子,也正好得到灌溉。
随后又陆续下了几场阵雨,直到两后雨水才逐渐如往年般正常起来。村民为了赶上播种,都是冒雨干活的。村里刚造好的蓄水池,也一并运用起来。
如此,一切恢复正常后,白鹄也将家交给常大婶看管,还有农田交给周二牛家看管,自己则收拾好行李,同晏阙启程了。
那离别时的情景,晏阙记忆深刻,依然下着大雨,雨幕模糊了视线。白鹄家的门口,站满了人。大家都听了晏阙要走的消息,自发的提早到白鹄家门口来送校撑着的油纸伞好似连成了一片风雨长廊,伞下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淋湿。但他们的目光却异常炽热,那是对晏阙的感谢,和他离开的不舍。
他喜欢朔南这个地方,喜欢这里欢乐的民风,如果可以,他真想再来这里。
回程时没了紧急的事,就不急着赶路,经过澹西县时逗留了一日。
那日澹西县的衙役运送饮水的途中被人抢光饮水的事,他们回去就回禀了曲子鹜,曲子鹜也调查了。他没想到晏阙的出现,竟会导致出这样的岔子。而他动用人手调查后,竟发现这批抢水的人跟京城有联系。
当晏阙见到他时,他向晏阙略做了回禀。他只查到京里有人在针对晏阙,想知道具体是谁,却没法再查到了。
晏阙表现的不甚在意,他心里清楚是谁。而曲子鹜能查到京城的联系,他也便确定曲子鹜和白鹄是“一伙儿”的,隐藏在他们身后的人是同一个,那人就在京城,而且势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