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院里有多的房间,你就跟我住一块儿。有个像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和我同吃同住,想想都觉得开心。”
“不,我不和你一起住,晏相安排了客房。不过离你这处院落也很近,白来学医术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如果你想要出府闲逛,我也能陪着一起。其余时候,我会回自己的客房。”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住呢?反正离的近,我这儿又空房间多,和我一起住多热闹。晏阙要求的?我去跟他。”
“不,”琉璃拉住了白鹄道,“平时我也会有山庄的事要处理,不便在你这里。”那是晏阙特地要求的,她可不会不知趣地留下来打扰晏阙与白鹄的独处。
白鹄不疑有他,想想也对,就不留人了:“那你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若是哪我想出去玩,就提前告诉你一声。你要是有事忙,也不用专门陪我。”
“好。色已晚,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明早记得过来和我一起吃早饭哦。”
白鹄送走琉璃,仍是站在院门口呆了呆,没有刻意看什么,但就是有所期待。
晏阙,一都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昨晚的话,让他疏远了?他是不是对她失望了,不愿再喜欢她了?
白鹄啊白鹄,明明你不希望他喜欢你,现在他不理你了,你反而不开心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宫中,皇上还没心思就寝,刚刚他的暗探回禀,如意山庄庄主在京城中出现过,而且,宫里还有被如意山庄查探过的痕迹。这令皇上大为光火,并且内心还有恐慌。
皇宫完全是他的地盘,他知道晏阙有在宫里放眼线,没想到如意山庄的手也伸到了宫里。对他皇权这般藐视,他如何忍得下!
“给朕好好查查宫里的眼线!如意山庄的,宁怀远的,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安插在宫里的,都给朕查出来!”
近侍连连称是,犹豫了下还是问:“那……若是查出晏相的人,该当如何处置?”
“别……先别动他的人,查出后让朕知道是谁就好,你派人暗中盯着,或许以后还有用处。现在还不能对晏阙打草惊蛇。”
“奴才明白。”
“对了,今日外头传什么晏阙昨晚在红香院和一个男子在一起,深夜才离开,是他有龙阳之好?”
“奴才去查过了,那并非真正的男子,而是他府上那位白姑娘女扮男装的。”
“这两人一起去逛青楼?”皇上想不通了。
“事是这么回事,不过为什么一起去青楼,奴才也不得而知。听闻这位白姑娘是个不拘节的女子,可能是没去过青楼,好奇,随便逛逛的吧?”
“一个女子好奇青楼?如此特立独行,胆大妄为,像什么话!”
“皇上,晏丞相多年不近女色,突然对这位白姑娘特别宠爱,不定就是因为晏相喜好特殊。我们觉得胆大妄为的女子,没准晏相就喜欢这样的。”
“哼,跟他一样胆大妄为,真是一丘之貉!”
“皇上,这晏相能喜爱一个女子,对我们可是件好事呢。”
皇上一皱眉,随即展开了:“没错,他有喜欢的女子,等同于有了软肋。朕抓住这个软肋,还怕他不乖乖听话吗?”
“正是呢,所以皇上不必太忧心晏相,一个女子,总还控制的住。反倒是宁大人,家中无家眷,孤身一人,性情耿直,可抓不住他的软肋呢。”
“这宁怀远自从夫人孩子去世后,就再没续娶。又因他总是和晏阙针锋相对,他族内的人越发远离了他。他这样身无牵绊,确实不好控制。对了,他夫人孩子过世多久了?”
近侍一思忖,道:“得有十五年了。”
“怎么就不续娶?”
“宁大人与那过世的夫人感情甚笃,没了她,他也就对旁人没有心思。”
“近来他教授太子可还用心?”
“奴才派人盯着呢,并无异常。宁大人对太子亦是十分包容,太子发脾气时,宁大人也耐心劝导,并不见愤恨之色。”
“太子又发脾气了?”
“这……太子还年幼,学业繁重,难免……”
“年幼?都九岁了,还算什么年幼?太子这般不好学,日后如何管理国家?”
“皇后娘娘走的早,太子心中总比旁人苦闷。当然,皇上若能教导一二,想必太子定会突飞猛进。”
“朕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他?算了算了,反正还早,有的是时间让他再多学学。”
“正是呢。”近侍心里在想,您哪有日理万机,政务不是多是晏相在处理嘛,您贪图享乐,宠信后宫,才没空教导太子。
“但是这个白鹄,若能收为己用,便是控制晏阙的最佳利器。自从出了钱万元的事后,晏阙处理事情完全变了,变得如宁怀远一样秉公而行,还会为百姓着想。这都是源于白鹄的出现,这女子话,对晏阙作用极大。不可再让晏阙这样下去。”
“是,如今百姓对晏相的评价,似有好转。连宁大热廉政的官员,也不似先前反感晏相。晏相的口碑,正有好转的迹象呢。这不是好兆头,得赶紧把晏相掰回来。”
皇上也是愁这个,晏阙本来权势就大,要是连名声都好了,百姓拥戴,百官不阻拦,那他的皇位就真要拱手让人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如此麻烦。
琉璃并没有来找白鹄吃早饭,反倒是晏阙先到了。
“昨儿一没好好吃饭,今日总算又能吃到家里的饭了。”晏阙神态如常,与以往无异。
白鹄起初愣了愣,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可他神色轻松,她忍下心里的疙瘩,:“你这是掐着点来的吧,才要开饭。我怎么今做这么多,原来是你要来。”
“我若不来,会提前派人告知,你知道的。”
“这不是你昨没来,我以为……”
“怎么,昨没陪你,不高兴了?”晏阙促狭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