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为难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也不清楚,好像殿内闹的挺不愉快的。等公子回来,姑娘问公子吧。”
“那……他还有什么吗?”事先什么都没起,突然让银铃公主住进来,一个女子,未婚女子,来京城选婿的未婚女子……
白鹄的眉毛跳了又跳,果然她一直心里不踏实,真就有不好的事发生。
“其他的……公子没什么了。想必没一会儿,他们也该到了。公子只让的先来告诉姑娘一声,好让姑娘有个心理准备。”
果然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银铃公主进府了,有一点意外的是,晏阙并没陪着一起回府。
这男人心也够大的,他是这府里唯一的主人,客人入府他不管,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又不是普通的客人,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他就让她自行过来?
这么对比起来,当初她入府的时候,晏阙抛下皇上先送她回的府,带她看了住所才离去。待遇比这位银铃公主要好一点,不对,好了不止一点……
晏阙什么都没跟她交代过,她不会擅自和那公主碰面,所以乖乖地窝在自己的院里。
可她避着,人家却会找上门来。
银铃公主刚进丞相府,还没去过为她准备的客房安顿,就先逛起了园子。管家想拦,可人家一副公主派头,又拦不住。
逛别的地方好似走马观花,却提到白鹄的住处。
管家有意不明,公主也不傻,各处逛一圈,自然也就找到了一处风格完全不同的院落。
竹节围成的栅栏,木头做的院门,她在来西墨国的路上看到过这样的农家院。单单这处古朴院,委实突兀,紧接着,她就听到院子里头传出的笑声。
白鹄以为公主入府也是在离她较远的客房,要安顿下来,会好一番收拾,也有相府管事照应着,自己就拉着琉璃在笑呢。谁知聊的开心,就听到另一个声音。
“你们两个,谁是外头传言晏相养在府里的女人?”
银铃公主问的很直接,也很难听,在场的下人以及陪同的管家都快挂不住相了。
着装大为不同,在丞相府还口气不,白鹄猜到这位一定就是银铃公主了。
琉璃正想出口话,白鹄拦住了,对公主道:“这处院是晏阙给我住的,我大概就是你的那个晏阙养在府里的女人吧?”
直呼晏阙姓名?她所见过的人中,只有皇上会直呼晏阙姓名,连她都还尊称一声晏相。这女人叫的随意,看来外头传言不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公主更走近了一步,将白鹄从头打量了一遍,最后实在没觉出她有哪里好看的。
她问:“你就是白鹄?”
“是,你是银铃公主吧?”
“知道我是谁,还不跪下向我行礼?”公主挑眉,轻蔑地看着她。
白鹄嗤的一笑:“我干嘛向你下跪行礼?你又不是我们西墨国的公主。”
“呵,这长相,还不如你身边的女子,也不知你是凭的什么在我面前狂妄?”
“公主何必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你是没听懂我话吗?我的是你长的不如人家。”
“我身边的琉璃本来就是我们西墨国响当当的美人,我长的不如她,不是很正常吗?可是公主长的不如我,还非要拿长相事,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我没你好看?”银铃公主气的反笑了,“我是北原国最美的花朵,你一个乡野丫头,连野花都算不上,只能算棵野草,竟然我长的不如你?”
“公主听过一句俗语吗?一白遮千丑,我皮肤白,再丑都能抵的过去。可公主的肤色嘛……既然白能遮丑,那么黑自然是……显丑了。”
“你!”她们北原国的女子肤色是普遍比西墨国的女子黑,这是不争的事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在北原国时,看惯了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肤色,她并没觉得什么。可见了西墨国的女子后,开始羡慕她们的肤色白皙,同样的容貌,肤白就是要比肤黑的好看。
这白鹄单用黑来她丑,无意中到了她的痛处。
“公主的客房在西院呢,还是去你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好,来我这儿浪费哪门子时间呢?”
“急什么,我的客房晏相自会布置好,我很放心。初次来丞相府,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我逛了一圈,就你住的地方布置的最为粗鄙,怎么,晏相这般对你?”
“我这处院是整个丞相府中最特别的,风格与其他房屋截然不同,明显就看得出它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也不知道这里原来是长什么样,反正我来的时候就看到是这样的院了。听晏阙他命人花了十时间将这个地方重新打造出来,啧啧,光想想就觉得很不容易,还是那么短的时间。将原来的屋子拆了重建,你能容易吗?”
公主听了大为震惊,白鹄不她都看得出这处院是后来单独重新造出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只用了十时间。那么仓促的时间,他竟还是要重新打造一番,他是想迎合白鹄的喜好吧?
为迎合白鹄喜好这么费工夫,连她父皇都不曾这样为她。
她回想议政殿上那个男人,对她一眼正眼都没给过,好似多嫌弃她一般。话也是句句不客气,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给她难堪,跟他比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对白鹄话还算客气的。
对她一个公主那么无礼,对一个乡野村姑却用心至此,骄傲如她,受不得这般强烈对比。原本还没太把白鹄当回事,现在却来了劲。
“你就喜欢住这样的?”
“是,不行吗?”
“你从住的就是这样的破房子吧?”
“我觉得它很好。”
“哼,出生卑贱的就是眼光短浅,给你好日子过还不要,就喜欢住破屋子。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