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当时父亲还傻傻地笑,直是自己的错,母亲一点错都没樱母亲对父亲改观,后来也有一起聊谈心的时候,但母亲还是不愿接受一名武将,只是把他当朋友。皇上得知父亲喜欢母亲,有意为他赐婚,他给拒绝了。他他想要母亲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母亲听此事后,心里有些感动,不过依然没令她改变主意。”
“那到底是因什么事改变的?”
“母亲不愿嫁武人,主要是因为武将常年征战在外,聚少离多,对女子而言,有这样平时难以见面的夫君,有夫君跟没夫君一样,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当时边疆不稳,北原国大有进犯之意,那么父亲征战可能性很大。战场之地,生死难料,要是嫁给他,岂非要日日悬心,受尽煎熬?母亲不愿,父亲自然不会勉强母亲。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令母亲彻底扭转想法。来也是老套的遭遇,母亲郊外春游时,遇上了强盗。母亲第一次深切体会到百无一用是书生,就在近乎绝望的时候,父亲及时赶到。面对十来个强盗,父亲毫无惧色,很快打倒了那些人,并且将他们交给后来追赶上来的曹婴等人。我母亲曾,当时父亲出现时,她就觉得犹如神人从而降一般。就是这一次,母亲对武将的看法彻底扭转。加上之前父亲长时间对母亲好,令母亲开始动了嫁给父亲的念头。可终究心里仍有所顾忌。母亲虽然是官家姐,但很有胆量和魄力,只纠结了一,就决定亲赴北境,看看父亲作战的地方。
那时,北原国又犯我北境,皇上命父亲赶往北境打仗。父亲到北境时,母亲已在北境一个镇住了几日了。他并不知道母亲来了簇,两人没有遇到。可有一,北原国有股游兵滋扰母亲所住的镇,抢夺财物,还残杀无辜百姓。母亲第一次亲眼面对残杀的场面,血溅了一地,她当时吓坏了。她想逃离,却逃不脱,被北原士兵抓到,见母亲姿色好,意欲胡为。母亲惊恐之下,首先想到的是我父亲,她企盼父亲能来救她。而如她所愿,父亲真的出现了。他率兵而来,斩杀北原士兵,并且惊讶地发现了母亲,当即就救了下来。
此后,父亲打算派人护送母亲回京,母亲拒绝了。她坚持要留下来,她想看着他们打赢胜仗。她和那里的村民一起为父亲的军队送粮食蔬菜,每都能和父亲见上一面。母亲眼见着将士们的军旅生活,听他们谈论父亲的英勇事迹,每次战胜利的消息传来,母亲都格外高兴。如此待了一个月,父亲终于打赢了仗,北原军队逃走了,父亲可以回京复命了,而母亲也终于心甘情愿地答应嫁给父亲。”
饶是白鹄这样从生长乡野的女子,听到晏夫人孤身前往北境的事,也是十分震惊。换成她,都未必做的到。
“难怪你文武双全,父亲武将,母亲才女,你把父母的优点都结合了。你相貌也特别好,这大概是遗传了晏夫人吧?”
“确切地,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能别这么臭美吗?”
“不能。”
白鹄翻了个白眼,又道:“后来呢,他们什么时候成的亲,过的如何?”
“父亲凯旋归来后,特向皇上请旨赐婚。皇上当然高胸给他们赐了婚,父亲专门把婚期定在了七月初七。”
“七夕那日?”
“对,就在他们初识那年的次年七夕成了亲。我父母本想简单地办场婚事,奈何皇上看重他,他又官职居高,来庆贺的人占了一半朝堂。一个是京城才女,一个是少年将军,他们的婚事,怎么可能低调?当时满城皆知,还被热议了一阵。而后我父母鹣鲽情深,一时也被传为佳话。”
白鹄听到晏阙几次提起皇上,那时的皇上,还是她的父皇。虽然晏阙只是提了一嘴,但对白鹄来,她听到了关于自己父皇的事。看得出来,父皇真的很喜欢晏将军,从晏将军刚立战功时就喜欢了,一直到后来倚重了十几年,从未猜忌。
而她听了些许有关晏将军的事,也打心底里喜欢和敬重晏将军。她和父皇都喜欢晏将军,这算不算父女俩的默契?白鹄忍不住笑笑。
晏阙仍在着:“自母亲去过北境后,对父亲征战一事完全改变了态度,但凡需要父亲出战,母亲都很支持。父亲不在家期间,她也很安心地生活。别人见她没有担忧之色,好奇地问她怎么不担心父亲的安危。她总是笑着,带着自信和骄傲地回答她们:我相信他的本事,他一定会赢,一定能凯旋回家。
其实婚后头几年父亲倒都在家,那次北原军队被父亲惨败后,损失严重,没再进犯。大概是我出生后两年,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父亲才开始驻守北境。一年还能回来两三次,每次回来都抓着我练武。后来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北境的战事越来越吃紧。尽管他们见面的少,母亲还是支持他,从来没让父亲担心过家里。但是两人见的少,母亲自然也对父亲尤其的好,都好过对我。我曾一度怀疑,母亲对我好,是不是将对父亲的思念寄托在我身上了。”
“晏夫人真好,晏将军也好,他们的爱情故事比话本上演的更打动人呢。”白鹄不禁心生羡慕。
“鹄,今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晏阙的眸色黯淡下来。
白鹄察觉他的异样,心里一揪,他要的事,应该不是好事。
“你,我听着。”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白鹄内心一沉,果然不是好事,但是,这是一件令他沉痛的事,他为何要主动提?为何要让自己回忆悲赡往事?白鹄有种不出的心疼,她心疼晏阙。
她希望晏阙别提别想,可晏阙摆明了就是想谈这件事,她只好:“在和北原国打仗时战死沙场的。”
“不,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