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听我,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晏阙不喜欢你,你大可以找个喜欢你的男人啊。你不是自诩优秀吗?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既优秀又爱你的男人?”
“我不管,我只想得到他。只要杀了你,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我了。你就受死吧!”
银铃公主匕首刺过来,而白鹄跑了那么久,也实在没力气躲了。心里满是不甘心,可此时身体由不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越来越近。
突然被人一拉,眼前的景象移位,匕首不见了,可身边有人发出闷哼声,紧接着公主也发出抽气声。
白鹄迫不及待地去看身边发生了什么,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的浑身一颤。
原来刚才将她拉开的人是晏阙,不知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并且适时救了她,而自己却挺身出去。公主的匕首正好刺入他左胸处,那是心口的位置。此时的晏阙抓着匕首,手上正往下淌血。
公主也吓到了,她要杀的是白鹄,她不想杀晏阙啊。可是刚刚突然的变故,她就这么刺入了晏阙身体?
她吓的又将匕首抽出,只见匕首上已是鲜血淋漓。
晏阙捂着左胸口,眉头紧皱,看起来正忍着剧痛。
“你……你怎么会出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公主问。
“我不知道公主在这里,我只是担心鹄,才赶过来看她。公主离开我丞相府后,表现的异乎反常。你猜到我一定会派人盯着你的动静,所以装作足不出户的样子。表面上你是没有出驿馆,可乌使臣却日日出入驿馆。你扮做乌使臣的模样离开驿馆,又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混入农庄。我没猜错吧?”
“是,我在驿馆老实地待了几日,就是给你做出表象,等着今能逃过你的眼线来杀这个女人。”
“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她更没樱若想恨,就恨我吧,想杀人泄愤,也可以找我。”
“为了保护她,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公主嫉妒的要死。
此时白鹄已经急到极点,她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么多废话?晏阙,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晏阙却挡开白鹄,:“公主若想要我的命,我还治伤干嘛。”
“你的命要给也是给我,凭什么她了算?”白鹄气的直吼。
晏阙心中欢喜,面上却不表露,还语带怨气道:“只有等到我快死的时候,你才肯这么紧张我吗?”
“胡什么,你怎么会死?就那么个匕首,还能把你晏大丞相的命给了结了?让我给你治伤,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不,”晏阙坚持不让白鹄看伤口,“我要是不拿命给公主泄愤,公主就难消心头之恨,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如此长久折磨三个人,又有何意义?”他转而对公主道,“公主,我要是死了,能让你放下恨意吗?”
好似晏阙支持不住了,身体往下倒去。白鹄虽是扶着的,却受不住他的重量,他仍是倒在地上。
她将晏阙捧在怀中,泪光闪闪。
“公主,你想怎么样痛快地给句话,再拖下去,他失血过多都救不了了。你真的要他死吗?”白鹄冲着公主喊。
公主已经懵在那里,她从没想过让晏阙死,她还想让晏阙做她的驸马,她想欢欢喜喜地嫁给晏阙呢。
她想杀白鹄,可要杀她,晏阙必定拿自己的命换。她不想让晏阙死的话,就必须放过白鹄,她却又不愿。
她脑子乱极了,这两个选项太难了,她要怎么选?
晏阙捂着胸口的手指尖还在不断地流血,她手上的匕首被鲜血染红着,她不知道那一刀有多深,但如白鹄所,再拖延下去,光失血过多就能要人命。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他的命!白鹄,都是你,是你害的他受伤,是你害的我差点杀了他!一切都是你害的!”
“所以公主,你到底要如何选?”晏阙比她们都冷静,好似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一般,而是追着公主做选择。
“晏阙,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拿自己的命逼她。
“我没有逼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管你杀不杀鹄,我都会挡在她面前。”
公主猛的将匕首掷于地上:“好!如你所愿!我不要你的命。想治伤就赶紧治吧。”
“那鹄呢?”
“以后我也不会再杀她了,你满意了吧?”
“多谢公主。”
“晏阙,我虽然不会杀你们,但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能得公主手下留情我已是感激不尽了,公主还想做什么,我接着就是。”
公主见不得晏阙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也不想留下来看白鹄为他治伤。她正要离开,晏阙叫住了她:“那些死士,我知道是皇上派来的。你在这里的人手不多,只能借助皇上的力量。你们声东击西,吸引我的注意力在皇上身上,实际是来这里杀鹄。如今鹄没事,公主可以走,但那些死士,我一个都不会留。”
公主望了一眼另一边还打在一起的死士,活着的已经不及一半。她当然管不了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发走了公主,白鹄就要动手查看晏阙的伤势,可晏阙还是阻止了她。
“我问你,七夕那晚问你的事,你可想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当务之急是给你治伤,还要不要命了?!”
“我你不急着回复我,真当我不急吗?我不催你,你还就躲下去不回我了?现在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命的时候你才紧张我,平日我若好好的,你就不在乎。那我活命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干脆不治了,让我爽快地死了算了。”
“你瞎什么!不准死不死的,我不要你死。”白鹄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晏阙心一软,是不是玩过头了?
刚想实话,就听白鹄道:“其实我早就把心交给你了,我从来不敢想能和你在一起。你那么好,而我除了会干农活,会医术,就没别的本事了。我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你?更何况,我身上还背负着一桩父仇,这事不了,我心里就不踏实,就不敢想男女之情。后来与琉璃聊了很多,我觉得她的对,能喜欢一个人不容易,未来如何谁都不能预料,何不珍惜当下?平时我敢对你任意妄为,不就是仗着你喜欢我吗?我已经拖累你了,何不让这份拖累变得有名有份?晏阙,如果可以,我想马上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