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晏相执意要娶白姑娘,就算两国开战,他也要娶白姑娘,这么看来,晏相又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我们老百姓和北境将士的安危啊。”
“可不是嘛,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怎么公主的身份那么尊贵,白姑娘如何能比?只要娶了公主,万事大吉,多简单的事。晏相却为了一个女人,要致北境于战火,啧啧……”
街头巷尾,对于晏阙的婚事正议论的热火朝。而丞相府中,大家忙的不可开交。
此事虽然没有最后定论,可在晏阙这里,却没把别饶话当回事,也不管皇上什么态度。他特地找了人,选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七后,他要在那和白鹄成亲。一声令下,丞相府的所有奴仆皆为晏阙的婚事忙碌起来。
七时间,怎么够准备一场婚事?别管家愁,连简悦曹钦都愁死了。
“这日子会不会太赶零?我看府里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来得及吗?”
“来得及,你急着想嫁给我,我当然要挑个最快的日子。”
“谁急着嫁给你!”
“是谁要马上嫁给我的?”
“那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公主气势汹汹非你不嫁,皇上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这档口你一意孤行办婚事,公主和皇上不得更气?”
“我请皇上赐婚不过是给他个面子,我们的婚事,本就用不着他赐婚。他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他不也想让我拒绝和亲嘛,这样一来,我在百姓和百官心中,就身败名裂了。反正我的名声一直都不好,都被人骂了多少年了,还差这一遭?至于公主那边,她我不和亲就要与我们西墨国开战,呵,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跟北原国和解,她不想开战,我还想开战呢,打到他们听话为止。”
“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我知道你想给我个盛大的婚礼,但我不想那么高调。我们的事本来就出在风口浪尖上,顶着那么多压力,没必要再办的那么隆重,平白刺了某些饶心。不如就从简吧,让简悦他们不用那么辛苦了。”
晏阙皱起了眉头,白鹄轻扯他衣角撒娇,他才算答应了。
丞相府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知道。丞相府的仆从各处采买准备婚礼的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惊讶之余,想想这不就是晏相的风格吗?他想做什么,谁能左右的了?
皇上气的不轻,在殿内摔了一堆瓷器。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的好听,求朕赐婚,可现在呢?朕同意了吗?朕下旨了吗?他就已经在置办婚事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还有把朕放在眼里吗?”
“皇上息怒,晏相不顾众怒拒绝和亲,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如今晏相做的这么出格,更令百姓不耻。奴才听,外头老百姓都在议论,晏相不顾家国大义,只为一己私情,引起战火,很是不满呢。”内侍劝道。
“那也等朕下旨再办啊,现在这样,朕的脸面如何安放?再了,现在情况和我们事先计划的有所变动。银铃公主像是对晏阙动了真情,跟我们合作的事是次要的,她是真的想得到晏阙。朕不对晏阙施压一下,如何对公主交代?总得拖延几日表表样子吧?他倒好,好像一日都等不得了,才跟朕提了赐婚,回头马上就准备上了,这让公主心里怎么想?七后就想成亲,七内能不能打发走公主都还未知,他想当着公主的面成亲不成?需要这么刺激公主吗?晚几日那白鹄还能跑了吗?”
“可是皇上,近几日京城暗中涌入了不少人手,据我们暗探查证,都是晏相的人。想必是晏相预感皇上和公主会跟他提和亲一事,早就做了准备。估摸着,人手还不少呢。若是我们不顺了他的意,不定他会动武……”
“他想造反不成?”皇上气的双目直瞪,“朕有禁军、皇家卫、护城营,他敢动武,朕会怕他吗?不是已经调集各地一些将领入京了吗,他们也会带一批兵力入京,在人势上,我们比他多。”
“这些地方上调入的将领,长期任职地方,心思如何还不知道呢。而且他们大多是当初皇上贬职到地方上的,心里有没有怨怪皇上也不晓得。他们刚入京,皇上还没来得及收服他们,这会儿就用人,多少有些不保险。禁军护卫军虽然对皇上忠心,到底人数有限,我们摸不清晏相聚集了多少势力,贸然撕破脸,太过冒险。”
“那待如何?让朕被晏阙牵着鼻子走吗?”
“皇上暂且忍忍,等收服了兵力,一举歼灭晏相,那才彻底。”
皇上既不甘,又有内侍所的顾虑,到底是怕失败的,气也没那么盛了。
这时外头禀报银铃公主求见,皇上的头又疼了起来。果然公主是为晏阙置办婚礼一事,义愤填膺地了一通,皇上只能附和,同时和公主一样责怪晏阙,外加安抚,保证自己会再斥责晏阙等等,才算打发走公主。
另一头,宁怀远和曲子鹜都得知了消息,宁怀远倒是赞成白鹄嫁给晏阙,可曲子鹜如何愿意?
“你怎么会同意鹄嫁给晏阙?我们的事,不是非要晏阙不可的!”
“那是以前,可如今我想的却是,就算我们的事能成,晏阙也会成为很大的隐患。我甚至摸不清他有多少底,不知道怎么对付他。既然他对鹄真心一片,用鹄绑住他,是最省力的方法。只要有鹄在,他不会跟我们作对。”更何况,鹄也喜欢他。
“你怎么这么对鹄?难道你只会利用她吗?她可是……”
“当初要利用鹄,你也是同意的。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还把她卷进来?什么都不告诉她,也就不用走到今的地步。你跟我,为了大业,儿女私情不算什么,逼不得已时,谁都可以牺牲。现在我们的进程很顺利,只用鹄一人,就能顺利做到的事,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