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良和苏诚两人脸上都装满了疲惫。两人的眼睛有多红，就意味着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叶嘉良看完手机上的线索后朝苏诚看了一会，然后对吉栩说道：“那我们赶紧着手查起来吧，把裴雯嘉和她背后的家伙揪出来。”

这一次，吉栩没有回答。他直直地站在原地，看着叶嘉良。

苏诚对吉栩的反应有些诧异。但是在他正要开口问时，叶嘉良拉住了他：“我知道，吉栩只是在为秦妍的安危考虑。”

这样的回答让苏诚更加疑惑：“为了秦妍的安危不是更应该把他们查清楚吗？”

叶嘉良的嘴角慢慢地扬起来，露出了一丝笑意：“苏诚你对漩涡的理解还是浅薄了。”

吉栩这才开口说道：“叶部长，我们不能再做那些会让他们发现的调查了。他们现在已经有枪了，再逼迫他们，谁知道会恶化成什么样。”

叶嘉良又哼着声笑了两下，然后向着病房门走去。

走到门前时他回过头对吉栩说：“来吧，我们单独聊聊。”

然后他又挥了挥拳头告诉苏诚：“我一定会帮你捏死那个裴雯嘉的。”

吉栩并不清楚叶嘉良是否接纳了自己的说法，只能跟着他走出病房，去到了苏诚的办公室。

叶嘉良熟练地打开了所有的等，甩甩手让吉栩坐到沙发上，然后他自己站到了玻璃窗前。

苏诚的办公室窗户正朝着星岸医学中心的大门。在这个傍晚，那里早早地就亮起了许多灯光。

“你见过程可了吧？”叶嘉良朝着窗外看了一阵后突然问道。

他问得如此突然，让吉栩不知道应该承认，还是应该否认。吉栩犹豫再三，不太自然地说道：“有这么明显？”

叶嘉良又沉默了一阵会，才回答说：“过去的几个月，我一直觉得你就像是我教出来的，虽然有时候你有些叶柯的影子。”

“是的……你去年送给我的书，还有在星岸之环教我的那些东西对我的影响非常大。”

“但是刚才你说了一些只有程可才会说的话。”

“是……么？”

“除了他这个消极分子。其他与漩涡有关的人明知道那是必将发生的事，依然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做好万全的准备。”

吉栩心里想着，与程可在一起的人可不少，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自己才刚刚说了一句话，叶嘉良与程可之间的不和就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他没有办法再进一步说下去了。

叶嘉良与程可之间的事情都发生在二十年前，在两人出于与吉栩现在类似年龄的时光。这让他只能通过自己和卢晓峰，或者自己和李文尊之间的关系来进行想象。

是竞争关系，是嫉妒，还是纯粹的看不顺眼？

最关键的，是叶嘉良还有没有可能听取自己刚才提出的建议。

吉栩尝试着问道：“我知道你对漩涡做了非常多的研究，甚至为了他研究了多个宇宙模型。那……程可做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