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北北忽然觉得有点无奈，不是他打断她的话不想听的吗？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要和我离婚？除了这个呢？还有吗？不想看什么人？”司南羌连续几个问题扔出来。

向北北一时间脑子有点乱，因为没有记忆跟不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很生我气，抱歉，可我不……”

“你不什么？你不知道还是你不在意？下车。”司南羌听见她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竟然还好意思问他是不是很生气？妈的，要哭着喊着要离婚，现在一回来就问他是不是很生气，去他妈的不生气就有鬼了！

向北北对于他的冷言冷语，一下子失了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梦里他不是这样的，虽然只有一个片段，可那个他很温柔，对她很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

“下车！”司南羌低吼了一声。

向北北害怕下了车，一下子司南羌的车就消失在拐弯处，她垂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她有些失落的回了酒店，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失神，“你好像很讨厌我，难道我梦见的，只是梦吗？可怎么那么真实呢……”

而此刻，司南羌的车再次出现在酒店门口，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眶通红，想起她刚才的话，喉咙觉得嘶哑，“向北北，走的是你，要离婚的是你，不要孩子的也是你，如今你却指责我不如以前爱你？”

他甚至连好好听她话的勇气都没有，明知道她坚持要离婚的话，他会答应的，他做不到让她不开心，做不到让她难过。

可他怎么愿意？怎么才愿意让她真的离开他身边……

原以为，她怀了墨子夜的孩子，他生气，他觉得心被千刀万剐了一般疼痛，可他也不愿意强迫将她绑在身边，后来，知道孩子是他的，他甚至就想，要不就飞过去，直接将她绑回来好了，她快不快乐又怎么样？她爱不爱她又怎么样？

她回来是不是为了报复他，又怎么样？只要，只要能让他看见她就好了，能看见就好了……

可墨子夜，她过得很好。

执意要和他离婚，将孩子送回来以后，墨子夜，她过得很好。

后来，她也终于过上了那种，没有他过得很好的日子，可他，却活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却还为了能再见到她的一丝念想，苟且偷生着。

“爸爸，妈妈呢……”

“妈妈太贪玩儿了，还没有回家，北念和爸爸一起等妈妈回家好吗？”

“好……”

司南羌想起司北念的话，心里更痛了，只因为，一路上过来，她甚至都没有问上孩子一句，哪怕一句，都没樱

他脚踩下油门，离开酒店，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司南羌在司将御门口，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敲下，因为孩子是向岚在带，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胃的部位传来一阵疼痛，一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东西，从桌上的药瓶倒了两颗药吞下，疼痛稍微减少，才躺下，可今夜，他注定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