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我今日来找你定是要一个答案的。”郑合欢被激得更加的坚定与决绝，眼神也是透着坚毅。

“郑姑娘，我张良虽说不是纯良之人，但是也是不会坑害无辜之人，更不会伤害你，你信与不信我？”

目光流转，一眼万年。

郑合欢也是不知道为何，他说不会她便信了。

“我信你。只是先生能否告诉我你到底归属哪方势力？我在这盘棋中何时会出局？”

“待到时机成熟，良定是会护你全身而退、得偿所愿。”

“我信你。”

“我知道。”

郑合欢莞尔一笑，此人当真是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挑破罢了，知道自己对他的依赖，知道自己对他的信任，也知道自己迷茫，也许还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份……

“张良，若是下次我再问予你，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也许会的。”

张良的回答还是那样的模棱两可，带着半分回绝，还有另半分的期许，依旧会让人盼着。

“张先生，我今夜见了申廷，只是那老匹夫着实是够贪心的，净想着要顺势吞下侠累抛下的残余势力，先生可是能想到？”

“对于此事，良确实没有料想到，若是单纯地帮他招揽这些党羽，于他来说确实是在短时间内壮大了势力，只是于我们虽无弊害但是也是毫无裨益，现在看来此事确实没有做的意义。”

初步看来，若是走上这一步像是一步废棋，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思绪流转，张良的手指不自觉地磨搓着垂系与腰间的玉玦，目光中带着凝重。

不消半柱香，张良突然喜上眉梢，带着万分的惊喜说道“郑姑娘，可是与那陆家长子陆询将军相熟，可否能够与良细细的描述一下那陆千户？”

这张良的跳跃的思维着实使得郑合欢摸不着头脑，突然的提到的那陆询，自己也确实是接触不多，只因郑合欢以前也知道自己名声陆询并不很是待见自己，自己也就没有不识趣地总是往上凑。

“陆询，我与他的接触不是很多，所以对他的了解倒不是很全面。只是我以前与他的胞弟陆铭倒是经常在一起玩闹过，也就与他打过几次照面。他们陆家这些年也是衰微了，陆家的前任家主也就是陆询的父亲也是战死疆场，后来这陆夫人接到噩耗也是受了刺激，不久便撒手人寰也去了，留下两兄弟守着陆家。而当时能够撑起那陆家的也只有那刚落了冠的陆询，处理完陆家二老后事，陆询便带着这剩余的陆家军投入申廷门下，与那申廷共进退。从此以后再无陆家军，而陆家却是留存下来。”郑合欢还是回忆以前听过陆铭多次在半分微醺，哭闹悲泣述衷肠之时提及的陆家往事。

“不过在我看来，陆询这人倒是打心底里疼惜爱护他的弟弟，对他胞弟虽是纵容但是对于大是大非也是管束严苛的。他这人在治军方面也是很有头脑，赏罚分明，以理服众，很是得军心。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么多年为何还只是千户长，韩国本就是缺少惊世将才，他这样的颇有将才的武将却久久无出头之日，而且这申廷此次还在朝堂之上向王上推荐了他，可见申廷也是对他器重的。”

郑合欢所说的这些信息更加坚定了张良的想法。

于陆询而言，家父战亡，年少之时便以一己之力撑起家族，定是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投入申廷门下，以军力换家族留存，定是走投无路，万分割舍。多年不显山不露水，为申家军鞍前马后，定是隐忍蛰伏，必有所图。

“郑姑娘，既然申廷要那侠累的抛下的势力，我们助他达成所愿，只是这陆询必是要归我们的，这也便算是交换了。”

“交换？张先生，这交换就算申廷愿意，陆询可能也是不愿的，他这个人性格带着一些傲气，怕是不容易让他甘愿为我们所用。”

“他会愿意的。此人是有所图的，我们能予他申廷能给予他的，我们还能予他申廷不能予之于他的，他也绝不是誓死效忠申廷，所以他迟早会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