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大门离开,而伶魂中有人盯着他们,却未有阻拦。这韩王孙背后的人,他们还用得着,自然暂时不会动手伤他。
周成护着韩王孙回到梅坞,然而,今日来了这伶魂,见了郑合欢,韩王孙还是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可思议。“周成,当日的白帛可能确定送到郑合欢手中?”
“少主,白帛是借秦饶手送给她的,而且安排她与项伯见面,秦人犯不上从中阻挠。也有兄弟来报,她当时匆匆下楼,要往厢房去。只是”
“只是什么?”
“属下该死,后来那日,咱们的人被人引开,也不知发生何事,她就一直未在席上露面。”
“她未曾出现。那日宴席上,可有异常。”她没道理错过这样的机会,韩王孙依旧是觉得不对劲。
“开宴之后,鸨母带了几位名妓进来。”
“名妓?为何宴席上会有不相干的人她们怎么留下的?”
“张先生是他命鸨母选的人,也是他要人留下伺候,他想借此娶妻纳妾。”
“这还没有异常,蠢货。张良何时是好色之徒,那郑合欢肯定就混在里面。”韩王孙顿时气急了,对那周成拳打脚踢。
“少主,是属下失职,甘愿领罚。但是,张先生,属下不敢违抗。”
“他,你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就可以不听?你们眼里,到底谁才是主子!”韩王孙勃然不怒,抬脚就踢在周成的肩上。
若是在旁人听来,周成的一字一句足以诛心,一个名不副实的少主,手上无权处处受人压制,何其窝囊,更是不想听到有人戳破事实。经此一役,韩王孙对于张良更是不满。
“少主,张先生来了。”韩王孙刚出了气,正在一点点的平息怒火。厮突然进来通报,韩王怒火更甚,语气及其不善,恨恨的道“他来做什么?”
然而,他也只能在嘴上发泄不满,手下无人敢去阻拦张良。
“少主,良今日前来前来只为两件事。”张良穿过廊道,直接带着人进了前厅。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周成,未做理会,直接开门见山,明来意。
韩王孙看着张良,逆光而立,面色冷然,带来的人不行礼,言语上也未见恭敬,心里暗嗤张家人不知尊卑,面色更是不善。脾气上来,也不愿出声理会。
显然,今日张良前来本就不是为看人耍脾气,又怎会去哄着。手下的让了命令,将人带上来。两名护卫压着一人,那人已经五花大绑挣脱不开,护卫抽下男子头上的麻袋,将人直接扔在地上。
“少主,这人给您送回来了。”张良淡淡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王孙瞪着张良,不悦道。
既如此,张良也不与韩王孙绕圈子,拿出令牌放在韩王孙手边,“少主,因为此人身份,自己人良未动手。还请少主管好手下的人,若是被旁人抓到,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很明显,只是警告。
韩王孙自然认得自家的令牌,人被张良抓到,如何还想不出是张良坏了他的谋划,“你怎敢?”他气的不轻,恨恨的问道。这话也是耳熟,一日之内,他竟还会对第二个人同样的话。“你是要造反吗?你可知这其中的代价。”
见韩王孙已经失态,张良使了眼色,命属下将场上人全部带下去。很快,在场上的人都清空的瞬间,张良换了气场,这是韩王孙第一次见识到他露出狼性的獠牙。
“我造谁的反?你的吗?”可笑!张良不屑道,眼神中带着讥讽。现在的张良才真正的撤去全身的恭敬,态度傲慢,与平时判若两人。
韩王孙显然是招架不住,此时的张良太有攻击性,他是懵的,完全是被压制。“真是疯了,张家当年的事情,你是忘了?”韩王临终前,将当年的秘密传于他,算是牵制张家的筹码。如今韩王孙提起,便是警告。
“你当真认为这些陈年旧事,能够成为我不动你的筹码?”真是真!张良嘲讽的道,直接出言粉碎他的真。“我张家还护着你,是因为承诺。但是我现在觉得信守承诺,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没错,这才是威胁,张良突然笑了,笑容很是神秘。
“比如什么,你要做什么?”他的话听着实在是毛骨悚然,韩王孙彻底慌了。
“比如废了你,换个人,换个听话的,你怎么样!”张良承诺重建韩国,都是傀儡,换谁坐上王位都是一样,这从来不是他在意的。
韩王孙也是吓傻了,没想到他竟存着这样的心思。他顿时腿软,汗如雨下,牙齿打着颤道“张良,我听话,我听话,不要杀我。”
在这乱世,张家还能安然无恙,靠得可不是与人为善,韩王孙真的有看见张良眼里的杀意。
“听话就好,可别再做傻事。”尤其是不知死活的触碰我的底线,张良见人已经老实,也不再与他纠缠,出了前厅,带着人离开。
“主子,下一步。”
“多安排些人手,看着他。注意梅坞里的人,有异样的,处理掉。”
张良不动他,自然不会允许其他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