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将军,在下只是奉命来为郑大人治伤。”
来人一身布衣,半点瞧不出来像是大夫,反倒有些像是村口的渔夫。他是奉命前来,背后又是何人?
嬴政?还是张良?是敌还是友,意欲何为?
“在下姓韩,单名一个终字,齐国人。”
光影打进内堂,韩终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阳光将影子拉长,却遮住了他半边的光影。霍琛单听他的名讳,属实想不起来天下间有这么一号人物。瞧他年岁也不大,应该是未至而立之年,至于他师从何人更是不得知。
“既然人到了这里,那便住下吧,治病的事儿不劳烦。”霍琛的神情虽然稍有回暖,但就事论事,来历不明的人,他不会就这样放他接近郑合欢。
韩终见此,而后急忙补充道“霍将军,容我见了齐三爷,您便能明白,请恕韩终不便在此透露太多。”
三爷,本姓唐,却鲜有人晓得这回事儿,江湖上皆是称其齐三爷。他认得三爷,依旧是有两种可能,三爷既是为嬴政办事,归属朝堂,他也师从百毒门,来自于江湖。
推定此人到底背靠何方,看来只有借助三爷。
霍琛不禁多看了几眼此人,凝神深思,踟蹰再三。
“请随我来后院。”霍琛终是决定带人去后院一趟,借着三爷辨明此人身份。
“霍将军,郑大人背上的伤口又全部裂开了。”两人正要赶去后院,半道却碰见宫里来的医女急匆匆的跑出来,瞧着像是情况多有不妙。
可他也不是大夫,找他又能顶上什么用,此人莫不是病急乱投医。
“三爷可在里面?”霍琛顿时也跟着有些急了。
“在的。”
“他可是需要我弄什么?”既然三爷在里头,那便只有这种可能。qqqqapprg
“要的,三爷说要麻酒,郑大人背后的刀伤伤了脊柱筋脉,后又中了鞭子筋脉彻底断了卡在两段脊骨之间。所以三爷三爷说,要将肉剖开,刮去里头的腐肉和断死的筋脉再进行缝合。”
医女涨红了脸,急切的逐字复述三爷的话。伤势如此,不可谓不严重。她伤的可是脊柱骨,场上的人都明白,这次若是无法处理妥当,就是伤口愈合,她也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三爷已经准备动刀刮骨,此间风险,显然也是将他逼到了绝境,要赌一把。毕竟不选择动刀,她多半也是就此瘫痪。
霍琛听得明白其中紧要,手指吓得不自觉的颤抖。他得去找麻酒,麻酒全由军营管制,这里面除了他也没有人会更轻易弄到这件东西。
“我这就去,要三爷无论如何要保住她。她不能就这样瘫了,我会尽快回来。”霍琛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知道那是剜肉刮骨之痛吗,若是没有麻酒,她疼都够疼死。
霍琛作势就要冲出去,却被韩终挺身拦住去路。“等等,麻酒的配药我有带着,不用去军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霍琛差点就要出掌将他打飞出去,韩终突然不急不徐的说道。
“带我去见三爷,再替我取一壶烧刀子送来。”
韩终说完,霍琛再顾不上什么疑虑,提上人就三步并两的往后院轻功过去。到了郑合欢的房前,有很快的关门开门,而后将人放下。
韩终看了一眼等在外间的影七,面色窘迫,斜了一眼霍琛,他迅速展开药囊,从里头找出一罐药粉递给霍琛。
“待会儿将里头的药粉倒酒里,仔细着一壶酒水不能再溶解就不要倒了,宁少不要多。我去里头看看。”
“多了会怎样?”霍琛还是谨慎的多问一句。
“怎么样?你倒多了,她就再也戒不掉,一辈子跗骨之毒,折磨到死。”
那麻药可麻痹痛觉,也可致幻使人上瘾。用最烈的烧刀子中和它的毒性,倒少了最多是多受些痛,可若是倒过了,那可再难压制住它的毒性。
韩终所言绝非恐吓,见霍琛能听得懂话,他也就准备往里头去瞧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