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这位少年,能请你和我回警察局里做一份笔录吗?”
一位年轻的巡警先生,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钱形悠客气的道。当然巡警先生客气的原因,并不是认识面前这位少年的父亲是警视总监,而是因为。
在这位少年背后还有三个用粗麻绳捆好的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混混和,一位跌坐在地上,不停用手擦着眼泪,衣服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少女。
“这…”
巡警先生这句话让钱形悠有些困扰了。虽然自己是见义勇为,但是这并不代表钱形悠会想因为这件事进局子里。
即使是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都好,谁没事想要进警察局啊。
这位巡警先生也看出了钱形悠脸上的窘迫,于是乎,他想了想,补充一句。
“啊,请不要误会。”巡警先生稍稍放缓了一点自己的语气,毕竟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一位见义勇为的好少年对自己产生误会。“做笔录也只是因为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的。”
“而且,少年你是做好事,不定我们还会考虑一下,给你写一份道谢信给你们学校。”
虽然这位巡警先生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传达给钱形悠,他的话都是真心。可是,再怎么,进警局,钱形悠心里还是有一点芥蒂的。
钱形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巡警的话,而是低头思考一下要不要真的去一趟警局。
巡警先生也不催促,而是越过钱形悠,来到在他背后,被钱形悠捆好的混混面前,蹲了下来。
巡警先生认真的看了一下这三个混混的脸,在看到混混大哥的脸的时候,他突然惊呼一声。
“又是你隆枝。”巡警没好气的伸手,在这位被他称为隆枝的混混头目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个暴栗。
“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人吗!?”
“八板叔,我也没干什么啊,我们只不过是想请那个妹妹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唱什么的。”隆枝十分委屈的大声道。
而另外两个混混再听到大哥话之后,也纷纷大声嚷嚷为自己叫屈。
“就是就是,我们这是搭讪!”
“对啊,我们只是搭讪而已,倒不如,那个子打了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的话引起了钱形悠的注意,他回过头,看向巡警和三个混混的方向。钱形悠看他们的眼睛也微微眯了一点。
“嚯,看来这件事还真有可能不能这么简单结束呢。”
钱形悠心里浮现出几个可能性。这三个混混和这位附近治安所的巡警的关系,看上去好像熟人。
那么,既然这样的话。
钱形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跟着这位警察回去好,万一。
就在钱形悠开始构思怎么在带上一个被吓傻的绘鸠早苗,赶在巡警解开麻绳的时候,冲破四个饶包围逃走的时候。
八板警官突然对着脸上得意洋洋叫嚣的三个混混,举起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狠狠的给了三个混混脑袋一击重拳。
“你们三个混球,当我眼睛瞎的啊!我会不知道你!”
这突然的变故,让钱形悠打消了自己的逃跑计划,不过这也对。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估计刚刚这位巡警就不会和自己聊了,而是第一时间把自己铐起来了。”
钱形悠心中完这句话之后,准备答应八板警官的要求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
“哟,悠,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听到声音之后,钱形悠就知道自己不用再考虑去不去警局了,因为。
“我这不是见义勇为吗,一郎叔。”
……
“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钱形悠狐疑的看向站在身旁,叼着一根烟,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宫平一郎,“我怎么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你子。”宫平一郎听到钱形悠这么怀疑的话,没好气的瞪了这个臭子一眼,深吸一口烟,一边慢悠悠的呼出,一边道。
“当然是解决了,难道。”
宫平一郎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烟灰,继续道。
“你子还想去警察局参观一下?如果是的话,看来我得和平次一声了。”
“他儿子想要当警察了。”
果然,这个大叔就是一个混蛋。
钱形悠一边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宫平一郎,一边将左手握拳放在自己腰间。
深吸一口气,腰部肌肉慢慢绷紧,然后。
腰一扭,出拳。
“噗沃”
正在吸烟的宫平一郎的腹部直接被钱形悠一拳命郑
看着面前差不多把头低到地上,整个人弯成一个煮熟的虾样子的宫平一郎,钱形悠冷冷的了一句。
“一郎叔,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宫平一郎没有话,而是发出几声干呕声。只可惜,宫平一郎毕竟只是一名警察,并不是正牌电视台出生的演员。他这一番粗糙的演技,钱形悠一眼就能看穿了。
更别提,钱形悠可是知道自己刚刚那一拳用了多少力气,所以。
“一郎叔,别装了,我刚刚那一拳都没有用力。”
“要是你再装下去,我可保不准真的给你来一拳。”
钱形悠这一番话,仿佛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眼,作为时常和精通空手道的钱形悠对练的宫平一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立马就不敢再装了,急急忙忙的直起腰。
然后,钱形悠看着一脸正常样子的宫平一郎,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行啦行啦,少年就不要经常叹气了。”宫平一郎毫无自觉的哈哈大笑,之后他用力在钱形悠肩膀上拍了几下,豪爽的道。
“悠,经常叹气,幸福会从嘴边溜走的。”
幸福走不走不知道,我只知道遇上你就是我的不幸。钱形悠在心里吐槽一句之后,便转过身。
后面还有一个写满了麻烦两个字的人,等着他去处理呢。
在钱形悠转身之后,和他背对着的宫平一郎也同样转过身,向着钱形悠的背影了一句。
“我,悠,你和平次就这样一直下去?”
听到这话,钱形悠脚步突然停住了。宫平一郎抿着嘴唇不话。
“我和他,就这样挺好的。”
半响过后,钱形悠冷不丁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且完之后,他继续迈开步伐,向着绘鸠早苗走去。
而被他丢在背后的宫平一郎,看着钱形悠那挺的直直,仿佛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弯下来的背影,宫平一郎心里突然浮现一句话。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可是,宫平一郎想起自己的好友,时常恍惚和后悔的表情,他忍不住向着钱形悠大声了一句。
“但是,平次怎么都是你父亲啊。”
“我不想和一郎叔讨论关于他的事。”
这回,钱形悠没有单纯停下脚步,他转身,认真的看着宫平一郎的眼睛,了这番话。
“我会把当成父亲,我也会尽到身为人子的责任,除此之外。”
钱形悠没有继续完,不过对于宫平一郎来,他也知道了钱形悠没完的话是什么,只是简单简单几个字。
宫平一郎看着钱形悠的背影,对这对父子之间复杂的关系,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然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宫平一郎心里自暴自弃的了一句话。
“真是的,不管大的的,姓钱形就都是一个样,都是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