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脸色一沉,似乎有些忌惮,却显然不相信大于怀疑。
牡丹是往死里掐丞相,此刻他已经面憋得通红,再这么下去只怕没病都会被掐出实病吧。
苏青玉藏在身后的手捏了个决,将那魑魅的手给佛去。
魑魅被定在柱子上不得动弹,满心委屈,甚至还发出了撕心裂肺哀呼声,叫人听了难受。
当然,这里除了苏青玉以外,别的都听不见魑魅的叫声。
丞相的心绞痛得以缓解,顿时皱起了眉头,怒目相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胸口突然又好了?”
“我没对你做什么,只是牡丹在掐着你的脖子不撒手而已。”
果然,听到牡丹的名字,他的表情瞬间变了。
“休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信口雌黄!”
“牡丹说她死的好惨。”
丞相脸色再度变化着,手也在兀自收紧,浑浊的双眼盯着苏青玉,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可惜,苏青玉出了一脸无奈以外,眼眸中没有半点慌乱的。
楚玉容出宫回到丞相府,前去客房却发现没人。
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那女人被丞相给叫去了。
没有多想,他举步朝前厅而去,着实好奇那女人会如何应对丞相的发难。
发现前厅一干等侍女全部被赶了出来,里面还传来丞相怒喝的声音,可见这女人气人的功夫了得。
楚玉容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走入,来到屏风旁顿住。
发现丞相气得脸都绿了,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着,夫人赶紧帮他抚胸口顺气:“老爷别激动,坐下喝口水。”
而那个女人却一脸无辜,双眼看似无辜,却闪烁着好戏的狡黠。
楚玉容挑眉,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竟能把丞相给气成这样还能站着分毫不损。
正好奇着,苏青玉就开口了:“牡丹说大人的大腿上有一块褐色的胎记,胸口也有三颗黑痣,牡丹还说大人在情动的时候会可劲儿抽搐眼睛朝上翻,跟了公子许久不曾有过,唯独大人会如此,不知大人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话!”
楚玉容瞧见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脸煞白。
可苏青玉全然不在意,严肃且认真:“牡丹说,她生母便是艺伎,出生并非她所选,自知身份不能愉悦却从未奢望过踏入这扇大门,大人不给她留条活路,她亦不愿轻易放过令公子。”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丞相饶是再年长,也经不住被一个小姑娘当着面说出这等隐私的房事。
老脸挂不住,气得胸口直抽直抽的。
丞相夫人很着急,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丈夫缺一不可。
“姑娘,算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说着,她竟然真的要给苏青玉下跪。
楚玉容在她下跪之前开口:“看来本王回来得正是时候。”
苏青玉遁声望去,触及他略有所思的眼,心头蓦然颤栗。
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样子似乎站了时间不短。
丞相本就脸色不好了,如今还多了一个王爷,更是觉得难堪。
楚玉容经过柱子时,那魑魅竟然骤然禁了声,仿佛瞧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惶恐不已想要逃窜。
奈何被苏青玉定住在柱子上不能动弹。
苏青玉皱眉,方才不得清净,如今清净了竟是因为楚玉容的到来。
对此,她不禁疑惑楚玉容是什么来头,竟让魑魅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