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玉箫是随着你的襁褓而来,为师不问出处不代表他人不问,这玉箫切莫轻易示于人前。”
师父的话犹在耳边,苏青玉愣住不知所措。
直到楚玉容将那玉箫收入嚢中,她才回神,赶紧道:“你凭什么说这是禁品,证据呢?”
楚玉容见她捉急,也就目的达到。
这小妮子,一直把他耍的团团转,现在轮到她着急着急,也是好的。
掸了掸袖口,楚玉容勾唇淡笑:“我自是知道,但我并不想告诉你,或者,你拿遗卷来换。”
苏青玉一口老血卡在胸口,这只狡猾的狐狸,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看她着急跳脚的样子。
楚玉容笑得俊美,眉眼间那抹淡然嘲讽真的恰到好处。
让人看着不悦,却偏偏恨不起来。
见差不多了,楚玉容也不在逗留,临走前说:“早点把遗卷交出来,就少受点苦,最好别跟我耗着,因为你赢不了。”
苏青玉垂眸,手指轻轻地揪起地上的干稻草,不动声色地捋了捋,悄悄抬眸看了眼还站着没走的男人。
“我都说了,明日便将遗卷交出,不是我现在不交,是我设了阵法没到时间解不开。”她不满地嘟囔着道。
楚玉容这才淡然点点头,转身,举步离开。
苏青玉微微眯了眯眼,看准了他踏出去的第一步,眼疾手快用稻草摆了几个方位。
当楚玉容踏出一步,准备走第二步时,却动弹不得了。
他愣住,微微使劲,腿脚却依旧无法动弹。
再使劲,还是不能动。
心知这又是着了这女人的道了!
楚玉容咬牙,扭头,正好对上一双笑得跟月牙似的,得意的光泽在眸子中闪烁着。
苏青玉坐在稻草上,笑嘻嘻的:“王爷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不走?”
见某人的脸都黑了,苏青玉方才被阴的那口气总算下去了些。
“这地牢又暗又潮湿的,还有虱子老鼠这些小动物,身娇玉贵的人怕是要受不住。”风凉话说起来,永远都是这么顺溜。
苏青玉笑得贼兮兮的,眉眼弯弯,跟某人要杀人的目光比起来,天壤之别。
楚玉容气急,同样的手法,竟然被套了两次。
被阵法困住后,就算是武功高强也没用,内力全然使不上。
楚玉容不服,依旧是想要运用内力来挪动脚步。
苏青玉看出他的意图,转了个身靠在墙壁上,淡然道:“王爷不必费力了,还是赶紧叫人把您扛出去吧?”
说着,她故意朝地牢出口的方向看去:“你那手下就在外面守着,喊一声就来了。”
见楚玉容的脸愈发的黑,苏青玉更是戏虐:“要是王爷不好意思开口,要不,我帮你喊?”
当她作势要喊人的时候,楚玉容咬牙道:“闭嘴!”
苏青玉暗笑,果然还是个要面子的人。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人,糟了两次道,说出去都丢了堂堂楚南王的脸。
苏青玉可高兴了:“不如,我们来个交易?把玉箫的出处告诉我,然后我给你解了阵法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