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雪鹰的胃口不小,没几下,就把她手上的包子给啄光了。
瞧这两吃光了,估摸着也差不多认主了吧!
苏青玉想要试探下认主的程度,直接上手去扒拉开那屁股上的羽毛,瞧瞧是公是母。
如若反抗,那就是伪认主,若是随便看,便是真的认主。
她随手逮了一只,扒拉屁屁上的羽毛,没有反抗看轻易看见是只母的。
有些失望,她的雪儿可是雄鹰。
自己出生为女儿身,诸多不便,却不能选择。
想到那些女儿身大多被这个世间的规矩所限制,苏青玉自幼对女儿身有着某种怜悯跟可悲。
再去抓另一只雪鹰,结果却被啄了一下,手都被啄红了,险些掉皮。
苏青玉收回手,与雪鹰对视,从目光中得知这只鹰是吃了她的东西,却不认主的货色。
“你信不信我把你拿去红烧了?”
既然不听话,那就出言恐吓好了。
语罢,那雪鹰竟乖乖地用屁股对着她,仿佛再说随便瞧吧!
嗯,很通人性,不错。
苏青玉这才满意地吧啦开它的羽毛,发现是只雄鹰,心蹲下欣喜不已,这感情是一对呀。
只是,楚玉容为何要送她一对?
居心何在?
算了,反正都已经把遗卷还他了,苏青玉认为只要自己避开些,就不会再跟楚玉容扯上关系。
本是如此想着的,当目光触及那玉箫上的金色丝线,苏青玉骤然变了神色。
楚玉容说玉箫上的梅花印记是禁品。
如今还用金线缠绕遮挡,看来是禁品这话应该不假。
这些年,她苦于无法寻得玉箫出处,眼见有些眉目了,却不曾想跟禁品扯上关系。
如此一来,她想要光明正大地查找玉箫出处是不太可能了。
这京都城,她怕是要好好地呆上一段日子。
为了延长时间,她需要给师父稍封信。
研磨提笔,苏青玉在纸上描摹。
“师父在上,徒儿不孝,至今还未寻得魑魅源头,故此需在京都多留时日,望师父勿念。”
写好一张小纸条,卷起绑在母鹰‘春卷’的腿上。
苏青玉又在崭新的纸张上写下一行字:“师父在上,徒儿不孝,盘缠已剩无几,还望师父海涵,伸出援手。”
然后卷成小纸条,绑在那只雄鹰‘春药’腿上。
不是她心眼多,而是那个楚玉容着实不是什么磊落之人。
特别是那只公的“春药”这只雄鹰看着显然是已经认了主,并且很有可能就已经认了楚玉容那货。
免得被人截了去,还是多写一张稳妥些。
反正也就几句问好的话,就算春卷腿上的纸条也被拿了,她也不担心被人瞧了去。
摸了摸春卷的小脑袋,苏青玉拿出曾在师父头上剪下的一缕青丝,让两雪鹰闻了闻便打开窗户放飞。
苏青玉瞧着日渐奚落,暮色降临。
换了套男衣裳,裹了发髻,拿着白玉瓶出了门。
走在京都的大街上,那些虚影般的魑魅都要比这街上的行人还要多,看来,这京都城确实不太平。
日头才没入山涧,这街上的店铺便快快地大洋关门。
那急切的动作仿佛是晚了会有猛兽袭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