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深冬,空气里都透露着好冷,不一会儿雪花就漫天飞舞,整个世界都好像被白色包裹住了般。
陈星河搀扶着脸色苍白上官翎进入名叫《听德轩酒家。刚进来一股暖气就扑面而来,店里里挤满了吃酒的人,他们斟酌着小酒,听着中央说书人娓娓道来地讲故事。
整个店里温暖极了,说书人在台上讲到精彩部分,台下便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整个环境看上去也是热闹非凡。
店小二手拿毛巾满脸殷勤地迎接说道:“二位客官,吃酒还是住店呀?”
“吃酒,在给我二两小酒,两斤牛肉。”陈星河满脸愁云地说道,他的脸色好像与这环境很是格格不入。
“夫人请坐。”店小二用手中的毛巾掸着椅子说道,然后低头去后厨了。
上官翎病殃殃的脸上突然一阵红晕,看美了陈星河。
陈星河此时真想像那些登徒浪子一样,握着上官翎的手吐露自己早已爱慕良久,没想到见识了这么多人,他对于儿女情长还是太羞涩了。
“李公子,不,陈公子,其实你不用管我生死,我对于你来讲就是个累赘。”上官翎低着头说道。
“叫我星河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陈星河说道,他用手去拿筷子发给上官翎,刚巧上官翎也伸手去拿。
两人手碰到了一起,陈星河绅士地说道:“上姑娘先请。”
上官翎拿了两双筷子,递给了陈星河一双说道:“公子不用谈救命恩人,你多次舍生就我,这次救公子就算死一万次,我心甘情愿。”
其实上官翎对陈星河早已经芳心暗许,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句心“甘情愿为他死”也是发自肺腑的。
陈星河听到这里内心的情绪有点汹涌澎湃,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深呼吸一下,还是很激动地说道:“没想到这个世界尽然有人这样待我。我陈星河现在家破人亡,只有我一个人四海为家,你可愿意与我相守到老。”
上官翎听到这里先是猛然一惊,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时有个戴着棉帽的大汉,推门进入店里。一阵寒风迎着陈星河的面吹来,但是他看到上官翎点头了,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感觉是吹面不寒杨柳风一般。
陈星河和上官翎靠得更近了,陈星河双手紧紧地握着上官翎的双手,不停地给她冰凉双手取暖。
这是店小二,端着酒菜就上来了。
“二位是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吧,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真的郎才女貌呀。”店小二把酒菜摆上,开心地说道。
此时店里又是一阵掌声,虽然陈星河不知道说书人,说了这什么。但是他们的掌声好像是为自己庆贺一般,心里甚是喜悦。
“赏你的。”陈星河从怀里掏出一定银两,递给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立马更加开心地说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总结同心。”
说完店小二笑嘻嘻地走了。
说道白头偕老的时候,上官翎脸上又布满了愁云。
陈星河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中毒之事了,便安慰地说道:“芳心吧,翎妹,我们一定能把毒解了的。”
此时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抱在一起,因为他们都知道解毒真的是非常困难,要找到方水母,就算找到了人家与你无缘无故也不一定答应解救,希望是非常渺茫的。
他们不说话,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突然说书人的声音传入他们耳朵里。
“今天我给大家说一说毒王谷的方水母的故事。”
这是台下一阵掌声,陈星河和上官翎此时也对望一眼,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同时向那个说书人看去。
这个说书人是个瘦得出奇的老人,但是声音却显得苍劲有力,只听他娓娓道来。
“这方水母,在我们这边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没有三头六臂那也是有七十二变的人物了。”
这时酒桌上有一个大汉突然问道:“先生,你还没有说他家住哪里呢。”
“对对,瞧我这记性。方水母住在我们西面,穿过沙漠,可以看到万峰林,方水母就是住在其中一座峰里。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星河眼睛里充满了希望,抱着上官翎耐心地继续听着。
“方水母是人,不是神。不不仅是毒王,更是药王,同样也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说说书人说道此处,用醒目一拍桌子,接着说道。
“听说他从错杀一个人,从此性格大变,关于错杀谁我就不知道了。让我来说说他是如何杀的吧。”
“……”
陈星河听到这里感觉下面都是说书人胡编乱造的剧情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方水母确有其人,明德大师没有骗他。
陈星河和上官翎一路向西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陈星河始终没有放弃。
在一天路上,陈星河他们遇到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颤颤巍巍地拦着他们说道:“小伙子,你们想去哪里呀?再往西行就是一片大沙漠,很多人都有去无回,现在虽然是寒冬腊月,可是那个沙漠却是骄阳似火,你说出奇不出奇。”
“不要去啦,早点回家吧。”老人顿了顿继续地说道。
“老人家那你从何处来呀,四处荒无人烟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陈星河关切地说道。
“对呀对呀。我们送你吧。”上官翎也紧跟着说道。
“啊…我家呀,就在这山的一个转角,我出来散步的,一会才回家呢”老人伸出手指指着一个山角说道,心里暗暗地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心却很善良吖。”
“老人家我们就是要穿过沙漠,去求医的。”陈星河说道。
他搀扶着上官翎继续向西行走。
老头也摇了摇头走开了。
陈星河他们来到了沙漠,光秃秃的大地像被一个巨人用脚猛地一跺脚全部都龟裂了。“桑柘无叶土生烟”用来形容沙漠真的太贴切了。
陈星河方眼望去寸草不生,全是沙土就像被炒了金黄的炒面。他嘴唇干裂,眼角也被风沙磨的干涩疼痛。
中午时,陈星河抬头望望天空,烈日炎炎,云不见一片,风不见一缕。干热烘烤着陈星河的皮肤几个时辰,早已经变成了古铜色。他陈星河汗流浃背,走起路来背部发出滋滋摩擦声。
陈星河的左手拉着一根绳索,绳子另一头追着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木板上坐着上官翎。
上官翎戴上了帷帽,一身素衣。她嘴角干裂,用手摸了摸鼻子,鼻孔因为干燥出血了。
陈星河看到把最后一口水也给了上官翎喝,上官翎推脱地说道:“星河,还是你喝吧,我不需要。”
她看着陈星河如此劳累,心得要命。又怎么忍心喝下最后一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