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镯子呢,镯子去哪了?”周俏霞念叨着,发了疯似的把皮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一件一件翻找着。
回办公室拿东西的老师们都没法儿忽视了,只得关心道:“怎么了周老师?什么东西找不到啊?”
周俏霞今天本就往脸上扑了一层比自己原来肤色要白上许多的粉,此刻她突然找不见她的金镯了,眼神呆滞起来,脸色竟显得更苍白了,一时竟分不清是人是鬼,她涂的大红唇更显滑稽了。
“是贵重物品吗?周老师你先别着急呀,再好好想想放哪了?”
“是呀,这种事儿你急也没办法的呀,倒不如好好想想放哪了?”
“按理说锁了门,不该丢才对呀?”
老师们七嘴八舌地好心劝说起来。
“我就放这包里了!就放这包里了!”周俏霞发疯似地喊着,喊完竟哭起来,好像丢的不是金镯子,是她的命一般。
和她整天待在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们都了解她,有些本就不想多事,但都是碍于一场同事,若是不管不顾倒显得太无情了。于是都停了手呢,在这好心好意地劝她,反倒被她吼了回去,有两个老师见状,也是满腹情绪地回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要不是要去见亲家,她才不会把那东西拿出来呢!要不是新来的那个毛头小子突然说开会,这会儿也出不了这档子事儿了!
周俏霞的心里很快恨上了两个人,这金镯子要是找不回来,看她能不能罢休!
她恨地咬牙,透过眼镜的镜片,她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周围的同事们,没准是有人比她先回来,然后……她大叫一声说:“都不许走!每个老师都配有办公室的钥匙,谁走了谁就是小偷!”
其他老师被她的无礼惊着了,竟一时间都停止了动作。
还是组长先反应过来:“周老师,大家都同事一场,你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帮着你找出来就好了,何必说话那么伤人呢?”
“好,你们要帮我是吧!”周俏霞抓住最近的一个女老师,开始翻找她的包,翻完了后又开始对那个女老师上上下下的搜身。
“周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子的!”
“她要搜就让她搜!我们也好洗脱嫌疑!”
听闻此,其他未被搜身的老师竟主动地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包翻完了,身也搜完了,周俏霞一无所获。
“周老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周俏霞才没空理他们,她还未死心,正在她焦灼之际,她瞟到了墙上。
“调监控,马上调监控。”周俏霞依旧盛气凌人,指着墙上的监控摄像头说。
“周老师,办公室里面的监控,平时是不开的。”组长显得有些为难。
“什么?为什么不开?是摆设吗?”周俏霞上去抓住组长的手臂。
“哎哟周老师,你也不想在办公室剔牙被录下来吧?”一位女老师丝毫不掩饰自己话里的嘲讽。
“周老师你先别急,虽然办公室里的监控不开,但是走廊的的监控倒是一直开着的。”
“师傅,就从下午放学之后的监控开始调吧。”
“停,对,就是这里。”
“周老师你来看,”周俏霞正在监控室外面打电话给儿子诉苦,并告诉他今天见的亲家母她不想见了,竟把查监控的事全交给了组长,听见组长叫她,她走了过去,“今天下午放学之后到我们开完会回去,有两个同学接触过办公室,一位女生和一位男生。”
“来,师傅,调到18点04分的监控。”负责管理监控的师傅戴着老花眼镜,将监控调到18:04。
“这个女生应该是来交作业的,发现门锁了之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走了。接着18点12分又回来了,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了窗户把手伸了进去,再伸回来的时候手上的东西就没有了,所以她应该只是交东西,没有拿东西。”
“小刘老师你这是什么话?你再看看,”周俏霞夺过鼠标,找准她想要的画面后暂停,“你看看,她把手伸回来了吧?伸回来是不是放在身体的侧面?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偷偷地放进口袋里的。”周俏霞向刘组长瞟了一眼,“年轻人,细心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