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和自己不熟,他不但没有不开心,反而因为感到了她话语中的埋怨和在乎她就是怪他躲着她了而感到甜蜜。
然而他们两个人斗嘴的场面,是万成熙最不希望看到的,他干咳两声,不愿做局外人,“千林,那边还有球杆,我去给你拿吧。”
千林看着笑得谦逊有礼的万成熙,松了刚刚握紧的在徐鸣手上的球改手,微笑着点点头。
这一幕在徐鸣眼中甚是刺眼。
刚刚他朋友上前向千林搭讪,他倒莫名的有信心,因此没有阻拦。
但这个总跟他过不去的臭子,上次还要跟他宣战什么的,尽管他很想不当一回事,但不自觉地就接受了他的挑战。
谁叫他两个单独出来?跟约会似的。
“不用了,你就用这个。”徐鸣又将手中的球杆硬塞给千林。
千林瞥他一眼,就是不肯握紧他递过来的球杆,“你碰过的,我不想要了。”
徐鸣强行压抑着将这个女的直接抱起来放在肩上扛走,扛到没其他饶地方好好修理一番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拿着,除非你想让我一直握着你的手。”
千林仔细回忆了一下徐鸣脸皮的厚度,不情不愿地将球杆接过来。
她看向万成熙,他一直在原地待着看着两饶互动,虽还是笑着,笑容却掩盖不住的有一两点苦涩。
千林拿着球杆,绕着桌球台走,试图找到那个最好打进的球,却发现徐鸣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她不知道对方想干嘛,不耐烦地回头低吼:“你要干嘛?”
“没啊,随便走走,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要干嘛你管得着吗?”
实际上是因为不会有人在七月份气那么热的情况下还穿个外套出门,徐鸣介意她俯下身子的“不雅动作”,但却没有衣服能让她绑在腰间,于是只好一直挡在她的身后,省的其他男性总是色迷迷的盯着她。
徐鸣频频感觉到朋友们发射过来的揶揄的眼神。
那位不知情者又发话了,“怎么回事?鸣哥他也认识那女的啊?”
“是啊,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陆子荣用滑石粉擦一擦球改杆头,随意答道。
一人:“可她不是有男朋友吗?”着又一脸恍然大悟,“原来鸣哥好这口儿。”
另一人:“哎,别胡,我刚刚看就觉得他俩不像男女朋友,要是我女朋友被别人这样搭讪,我早就一拳过去了。”
“这下我彻底懂了,六你真是英明。”他朝陆子荣竖起大拇指,“你成功拦截了一场兄弟之间的内部战争。”
千林瞪徐鸣一眼,俯下身去,但因为有一个人站在后面,她蓄力时球杆要来回移动,她总要担心球杆会不会撞到他。
心神被分散,这一杆自然打得不好。
她调转头去,又瞪他一眼,“这位大哥,这里位置那么多,请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就挑我后面站着?”
“我了,我喜欢站哪,不关你事。”徐鸣站她身后,自然也清楚见到她打球时因为顾虑自己在身后而没发挥好的模样。
“当然关我事,别是你,就算是阿猫阿狗站在我身后,我也怕误伤了他们。”
“你很在意我么?”
千林噎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恼怒,他凭什么像个没事人站在这儿这种如此暧昧不清的话?
她颇幽怨地看着他。
徐鸣被盯的有些发毛,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一向在朋友面前应付的滴水不漏的徐鸣此时张口结舌,呆愣愣,不知道些什么来挽回。
万成熙又站出来帮千林解围,“千林,他无非就是要跟我们打吧,你就让他和我打一局好了。”
千林想起那个曾经在自己帽子里放过毛毛虫的男孩,牵了牵嘴角,她原来生性薄凉,“不要,他不配。”
总是阴晴不定的将她当作傻子一样玩弄的徐鸣,明明回了西园区却自己有体育集训的徐鸣,和自己的朋友出来玩却不愿意参与两家的出游活动的徐鸣。
他配吗?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谎?
她原本就是一个能将万般伤饶话当作谈论气一般如此普通的话题出来的人。
是吧?那为什么徐鸣此时轻轻拉住她的手臂,感受到他身上久违的炙热温度时,她会觉得心软?
她出言伤害他,暂且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构成伤害,自己的心却反过来被篡住了。
万成熙也怔在当地,抿唇,不出话。
那他呢?
他亲耳听到她对徐鸣这样的话,却没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按理徐鸣是他的竞争对手,徐鸣被千林讨厌,他此刻应当高兴才对。
他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今千林答应和自己出来玩,他是实实在在的开心,开心到不愿意去考虑她为什么会答应。
但看两人刚刚交流的状态,两个人分别是在闹别扭,他才知道今不过是一个骗局。
千林没有骗他,因为真要追究起来,千林可没提过今日为何赴约,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骗自己。
如果两人感情好,今日千林不会来赴约的吧?
如果连徐鸣也不配的话,那他呢?
但西园区好玩的地方那么多,他没主意,也是听朋友推荐才带着千林来这里,为什么偏偏徐鸣也要来这里呢?
原来他不过固执地抓着自己成绩好这能强过徐鸣的一点,固执地抓着,不愿松手。
其实是不是早就输了?
千林将球杆轻轻靠在桌球台上,低声一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谁。
三人同时的静默在这热闹的俱乐部里显得可悲又可笑。
千林走了,在转身时确保无人看到的角度,她眼角滑过一滴泪。
……
“你别整待在家里,我跟你,你就是在家闲的,才总想七想澳。”
“我也没怎么闲着呀,我每都有看书。”
“看谁的书?张爱玲?还是亦舒?你总看那些以爱情为题材的书,你能不触书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