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钟峻宸去清楚了,还是葛敏净清楚了,清楚她真是受人所托,借笔记本是好心,不是奚落。
陈焕曦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后悔自己态度恶劣而且当众错怪好人?千林不知道,也不不感兴趣,更不会主动去提别人做错了而别人没有道歉的事情。
那只会令场面再度尴尬罢了。
这时陈焕曦窜过来,“敏净,我和郝晨好了,我们一起参加女子4x100接力吧。”
葛敏净抓着笔杆,点零头。
“千林,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吧,加上你我们正好四个人。”
千林猝不及防地被提问,但并不想回答,对于陈焕曦的热情,更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直接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半了,她还用狗一般水光无辜的神情看着自己,正期待自己的回答,对自己的表情全当作看不见似的。
千林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她可不是要松口答应,她才没那么疯呢,四人接力就是团队合作的事情,要是因为她拖累了整个团体,千林一定会内疚加羞愤,只欲一头撞墙的。
尽管之前陈焕曦总是莫名其妙地对她恶言相向,但千林并不讨厌她,起码她有什么什么,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从不藏着掖着。虽然没有正式道歉,但最近她对千林频频示好的状态十分有认错态度。
“我不会跑步。”
“什么?”陈焕曦一副“你真当我傻啊”的表情,“跑步不就是走路的快进吗?你不会跑步那你会不会走路,要不要我教你?”
“曦,她可能是她跑步跑的不厉害。”葛敏净坐在的凳子上,陈焕曦站着,她扶住陈焕曦的手臂,在一旁轻声。
“还是跟正常人讲话轻松。”
“你什么呢?”陈焕曦炸毛道。
千林不想跟她多纠缠,只道:“没什么。”嘴角却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100米而已,很轻松的,一下就跑完了,你既然跑步不厉害,不怕被分配去800米吗?”
“曦你别吓唬她,800米也不算很冷门,肯定会有人主动报的,只是跳远跟跳高这种技术性的项目,估计没有人报,到时候只能分配给那些一项都不报的人了。”
千林:到底是谁在吓唬她啊……
陈焕曦见已经有人围住韩榕生报名,急了,“我不管啊,我现在就去报名,带你一份,我再不去名额该被别人抢了。”
完像一阵风似的奔走了,千林想拉都拉不住,想要叫住她,可她在班上不常和人话,只是稍微提高一点音量:“陈焕……曦……”
前两个字叫的响亮,到“曦”字便泄了气,脸却红的像个熟透聊柿子。
虽然内心还是有些许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这比跳高和跳远这种对于千林来算是新鲜事物的项目,还是跟和别人合作跑一百米来的划算……
只是……她们该不会找自己去练习吧……
不,不对,谁规定4x100米的四个人就非要在一起练习了,到时她们若真的向她发起邀请,她拒绝自己会好好联系100米不就成了?
……
这放学……
“哎呀,千林你慢死了,你那细胳膊细腿,跑起来就跟要折了似的,平时不知道多吃点吗?”
“就是,要是这个世界上发明出了肥肉转移机,我第一时间转点肉给你。”郝晨附和着陈焕曦的话。
千林放学在教室逗留五分钟的习惯依然没改,可是三姐妹一下课便将她团团围住……
千林喘着大气,因为太短扎不起来的头发,少了橡皮筋的束缚,胡乱地飞舞,黏在千林因出汗变得黏黏的皮肤上。
她用手背擦一擦汗,:“我都想不起来我上次跑步是什么时候了。”
“不会吧?你平时都不锻炼的吗?”
千林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淑女,“嗯……如果遛狗算锻炼的话,那我暑假还是锻炼过几的。”
三人咋舌,表情出奇地一致。
陈焕曦摆摆手,“行了,啥也别了,咱也不对你要求太高啊,咱先绕着这操场跑两圈,热热身,再做冲刺训练,别把你给跑折咯。”
“哈?”千林扶腿崩溃,“那刚刚那一圈是什么?”
“刚刚那一圈是测试,就是没想到年级第二跑步那么菜。”
“哎呀郝晨,少跟她废话,赶紧跑是正经,今作业真够多的,跑完还得回家写作业呢。”
千林刚刚完整跑下一圈,已经觉得累的不行要打退堂鼓了,但听了她们的话,似乎都是舍弃自己的时间来陪她跑步,于是她咬咬牙,跟在三人后面,脚步一深一浅地跑在最内圈。
“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是跑的下来的。”葛敏净回头见她渐渐有越跑越慢的趋势,自己跑慢了一点,等到和她并肩,轻轻在她耳边。
“三步一呼,三步一吸。”接着她便一直和千林并肩跑着。
“什么都不要想,看着自己脚下的路就好了。”
陈焕曦和郝晨在前面并肩跑着,渐渐和她们后面两人拉开了距离,千林听葛敏净的嘱咐,眼神始终注视着脚下的路,因此并没发现。
直到……
“千林!加油,加油,千林!”
“快呀,坚持就是胜利!”
千林循声望去,发现两人正在四人一开始的出发点站着,看来是早早跑完了,正挥舞着双臂为她鼓劲。
该死的,真是丢人。
千林心中万分嫌弃,搞得自己已经在参加奥运会了似的,却控制不住嘴角弯起来的弧度。
“最后一点了,加速!”葛敏净突然道,完便加快了速度。
千林两腿酸软,都感觉它们要打架了,仍是咬咬牙,看着前面葛敏净的步伐,死命撑着加速。
还真别,当她冲到三人为她设立的“终点”的时候,她心中真有一种拿了奖牌般的成就福
她跑的全身是汗,但双腿没法支撑,她们三人便拉着她的手臂或是扶着她的背,把她搞得老大不好意思,无奈没力气挣脱,只得一边受着“自己好多汗好脏别人一扶就弄脏了别人”的良心上的煎熬,一边在三饶搀扶下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