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数事实告诉我们: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尤其在人倒霉的时候,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真真不是一句期望便能解决的事!
就如,当言初筱趁着夜色,踏着微风雨露,满身风霜气喘吁吁的从祖屋赶到自家宅院外,感叹着终于能够好好的歇上一歇之时。
然当她抬头对上大门正中央,那把明晃晃的大锁时,整个人都懵了。
天知道,那一刻她甚至有股冲动,想要跑过去将大门上的那把大锁直接碾碎。
可惜,冲动是魔鬼,她这会全身身无分文,真的真的很穷,没钱赔!
天知道,明明老娘在城内开有一家酒楼,完全就不愁钱,偏对上他们兄妹几个就抠得要死。
呃…
该不会,老娘今晚在酒楼留宿不回来了吧?
嘶…
她该不会真那么悲催,今晚要蹲在大门外等到天亮后有人回来吧?
雾草!
要是跳墙便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话,她其实真不介意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尝试一次的,可惜…
往日倒不一定,今日的话:除了等人回来开锁外别无他法!
没办法,这人倒霉透顶的时候,真真是做什么错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不好好在外边找处人家借宿或者找处山洞避风一宿,偏要赶着星辰长途跋涉往家赶,到底为的是什么来着?
嘶…
好吧,谁叫她今日运气那么衰,身无分文就算了,还走哪倒霉到哪,她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在霉运还没彻底消散之前,她还是老实在家门口坐等着吧。
她就不信,她都已经回到自家附近,还能来个人在家中坐,祸从天边来!
至此,言初筱便也不再做多思考,直接走到大门处倚门靠坐下去。
轻舒了口气后,她又不由暗搓搓想道:话说,她这会坐的可是自家大门,应该没之前那么悲催吧?
然当她一想到林中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外加祖屋外的那道突然现身的防御攻击,再加上路途中那些忽隐忽现的狂风闪电,瞬间打了个寒颤。
得,已经过去的事还是不要想了,重要的是现在。
毕竟,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过,而过去的再怎么想也不会回来。
这会她有功夫还是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回来。
要知道,虽说这会确实是个月明星稀,十分适合赏月看风景的好日子。
但她这会真的是又累又饿,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致去欣赏。
话说,她这会还能坐在这没睡过去,靠得全是精神上的硬撑。
或许,她该想些其他事来转移下注意力,不然时间难捱呐:毕竟,要没什么意外的话,她要想等到有人回来,最快也得等到天亮城门开启。
当然,要是运气好,老爹老娘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某处地方摘药或者做客,晚点会赶回来的话,那就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娘和老爹不在家那还完全情有可原,毕竟老娘老爹他们的店铺都开在城内,有意外发生时需要他们逗留再正常不过。
然为何大哥、二哥小弟他们三也全不在?
呼…
好吧,一不小心她又给忘了,大哥早在两年前就已在隔壁沐川县任县丞,这季节正是春种最忙的时候,根本就没那闲功夫回来。
是以,大哥不在家同样再正常不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上一次见到大哥又是什么时候?
呃…
好吧,不能怪大哥,实在是自从她五岁那年上山拜师学医以后,一年也只回来一次,且还没次最多待在家也只有一旬。
有时赶一点的话,还会出现当天到家,吃餐饭立马又要赶路的情景。
当然,虽说那样的意外很少出现,但在十年里也还是出现过那么一两次的。
是以,她记不住上一次见到大哥是何时,也再正常不过了。
而大哥,或许也跟她一样,都忘了他们上一次相见是何时了吧?
呃…
要不,过段日子,她找个时机看大哥去!
行,就这么办!
等与大哥联络完,再顺便去看看二哥!
而她要没记错的话,二哥貌似在两年前被分配到,南海郡郡城内一家店铺做账房先生去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店铺,她隐约记得好像听二哥说过,那是家在全大陆各个国家都有分店的店铺。
而他们的总店则坐落在暝枭国的国都-奉京,是一家集财力与实力为一体的大型陆地连锁店铺。
至于他们的主要负责人是谁,又或店铺主营的是什么,一时半会的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也不知,到底是二哥当初说得太过简便,还是她当时太过心不在焉,是以才记不住?
算了,竟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
真要想知道什么,到时等老爹老娘他们回来,直接问他们快多了。
再不济,她还可以写信过去问二哥。
又或,到时去看大哥时,让大哥帮查查更快。
至于问小弟。
呵呵,那小子就是个典型的坑姐货来着。
也不知那小子的心是怎么长的,每年她回来的时候,那小子要是没坑到她一笔,就心情不爽。
然后,那小子的心情一不爽就开始作起来,而后她也就跟着倒霉起来。
没办法,老爹一心就在他那家‘言之堂’上面,根本就没太多精力管他们兄妹。
好吧,不是老爹没有精力管他们兄妹几个。
而是,在老爹的认知里面,他们兄妹几个教养方面的事属于老娘的管筹范围,无需他过多插手。
是以,他们家与大多数家庭相反,属于慈父严母管理。
而老娘管他们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连坐。
天知道,这些年她虽然回家的次数并不多,然就是那么不多的几次,几乎就没有一次没遭到那坑货的连累,被老娘责罚。
也不知那小子的情绪波动到底是怎么来的,一个不顺心就能惹出一堆事来?
而每每惹事的明明是那家伙来着,偏最后那小子只需稍稍低下头认个错,便一切不了了之。
而悲催的她,却每一次都避无可避的,该罚则罚,没有一次能够避免!
好在,遭罪的并不只她一人,还有大哥二哥一起共苦,不然这日子这没法过了。
要知道那小子再小,也只不过比她小四岁而已。
而她今年也不过堪堪十六,也并不比那小子大多少来着。
说起来,大哥今年二十七,比她大了十一岁;二哥二十二,比她大了六岁。
她当年没上山拜师学医前,在家再淘气时也没像那小子那样坑好吧!
嘶...话说,这番空等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她现在真的好饿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