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一脸的高深莫测,苏听白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是你派去的人?”
封承摇头笑道:“如果是我手底下的人那我也不会要你猜了,不过可能你也已经忘记了,因为那是一个只和我们见过一面的人。”
“只见过一面?让我算算”苏听白闻言来了兴趣,抬起手指掐算了一番,随后惊讶地“哇”了一声,转过脸看向封承,“是过年那几天,我们在回家路上遇到的那个人?”
那确实是件发生了很久的事情了,也难怪封承说她会猜不到。
今年的大年初一,他俩去封家拜访后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摔倒在十字路口的倒霉蛋,他没抢到回老家的票所以才决定自己骑自行车回家,可他不光运气差,精神状态也不好,还差点被车给撞了。苏听白当时看出来封承是那位倒霉蛋的命定贵人,便也没插手,任由封承帮助了他。
却没想到,他居然在一个多月后的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了封承。
封承颔首,“确实是他,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说他的真实职业其实是个黑客,并且在发布那条微博后给我的邮箱递了一份资料,正好是我们昨晚在追查的黑子和水军的来源,以及策划这些的幕后黑手。”
封承的团队当时好不容易顺藤摸瓜查到了点什么,结果发现最后竟然是几个国外的地址,正一筹莫展时,这个人的出现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这才让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直击敌方老巢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最大的都被拿下了,那些被派去“冲锋陷阵”的黑子小喽啰们自然就只有等“死”的份。
听完他讲述了这些,苏听白啧啧感叹道:“种的是什么因,得到的就是什么果,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他的贵人,却没想到最后竟是他回报了你这么多。哎呀,人果然还是要多做善事,指不定那天福报就降临了”
封承闻言也赞同地点头,“是啊,要不是他,我们现在都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抓住幕后黑手呢,哪能在这儿悠闲地泡澡。”
苏听白嘿嘿一乐,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赶紧问道:“哎对了,那这次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事情啊,要不要我也出把力?”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唤出狐火,一脸跃跃欲试地看着封承。
封承偏头吻了吻她的唇,打趣道:“只是个不安分的小角色而已,小的亲自解决,不劳烦您费心。你啊,今晚就美美地睡一觉,准备好迎接明天的生日惊喜吧。”
放下手,苏听白仰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笑着弯起眼睛,“知道了,那这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如果有下次,我北极狐王亲自出马,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封承忍不住笑,“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第二天上午七点半,正好是南城市民上班上学的早高峰,正当大家都因为交通拥堵而烦闷不已时,几乎每个人的手机都不约而同地推送了同一条实时新闻。
财达集团隐瞒工人坠楼身亡事故并拒绝赔偿伤亡者家属一事曝光
大写加粗的醒目标题下是对整件事详细的说明,以及不少辅以证明的照片和视频资料。
一年前,财达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子公司买下南城郊区的一块原本是化学工厂的地皮,准备修建一块新别墅区,可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便突然宣布停工,具体原因无人知晓。而有些小道消息称停工是因为他们修建的那块地“不干净”,有邪物作祟,自开工起就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这才不得不停止了继续修建。坊间曾经对于财达集团突然停工一事大为关注,后来不知怎么的慢慢就没有了热度,直到今天这条新闻出来,大家都才从记忆深处翻出来这件事。
然而事实却是因为财达集团在建筑材料上偷工减料才导致修建初期楼体不稳,有位工人攀爬手脚架时不慎从十几米的高空摔下,被数根插在地里的钢筋刺穿身体后当场死亡。
但财达集团却对外隐瞒了此事,用空头支票暂时安抚了死者家属和其他知道此事的工人们后便不再对此有任何的表示。而当未能得到应有赔偿的家属找上门来,扬言要把这事曝光时,却被财达集团以权势逼迫,为了家庭和未来着想,不得以之下才只好打碎了牙齿和血咽。
之后又发生了两起同样原因的坠楼事件,导致一死一重伤,家属都来工地闹过,但因为地处偏僻又没人敢真的来管,都被财达集团故技重施隐瞒了过去。
不久后,财达集团便因为工人内部罢工宣布正式停建,并低价将那块地卖给了一位想要建个私人高尔夫球场的富豪。
然而那些事故发生后一直到现在,那三位工人的家属除了最开始糊弄他们的那几万元钱以外,一直都未能得到任何的后续赔偿和补助,甚至那位受伤工人的妻子在得知丈夫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后,果断选择抛弃了家庭,只留残疾的他独自用治疗后所剩无几的钱养活一家人。
无良资本家与被剥削被迫害的底层老百姓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这条新闻一出,就如同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曾经名声赫赫、令无数求职者趋之若鹜的财达集团一下子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网络上口诛笔伐者不计其数。还有越来越多曾经的受害者站出来指证。
一时间,与财达集团有关的负面新闻彻底刷屏了所有社交媒体。
而与此同时的这一边。
苏听白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正好对上封承看着她时温柔的眉眼。
“生日快乐。”他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苏听白伸手揽住封承的脖颈,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和软软的鼻音,“现在几点了?”
封承几分钟前才看完小齐汇报的最新消息,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七点多,要不要再睡会儿?”
“这么早啊”苏听白说着一顿,翻身将封承扑倒,故意扭了扭腰,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一块硬邦邦的凸起。
她俯身凑近封承的耳边,学着他诱惑自己时一样,用嘴唇挨在他的耳廓上似有若无地描摹。
“今天是我生日,要不要来玩点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