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
苏听白声如蚊呐,带着缠绵的媚意钻进封承的耳朵里。
封承顿时呼吸一滞,扭头给跟上来查看情况的小齐递了个眼色,随后大步流星地朝电梯口方向走去,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问道:“听白,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我”苏听白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极难受般轻轻哼了一声。
她急喘了几口气,半晌后才重新将手机拿到自己耳边,哑着嗓子艰难地回答:“我在家,在我们的家”
封承此时已经抵达了停车场,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点火接蓝牙一气呵成,听到她的回答后一怔,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方向盘一拐,直接开往了别墅的方向。
“听白,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封承不确定苏听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没敢挂电话,听着耳机里不断传来她小声的呜咽和喘息,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鼓胀的弧度被勒在西装裤里,让他的神经也忍不住跟着绷紧。
他有些恼火地垂眸扫了一眼,低低咒骂了声,随即抬高音量,再次对手机那头问道:“听白,你还好吗?”
苏听白却没回答,只一遍遍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无意识地呼唤,可听在封承的耳朵里却无疑是在煽风点火。
封承听着听着眸中便泛起了红,喉结不住上下滑动,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用力到骨节泛白,却还是放柔了嗓音哄她,“嗯,我在,马上就到了,听白再忍一下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封承光是听苏听白这声音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幸运的是,封承这一路都畅通无阻,不仅没遇到堵车,还每一次都能刚刚好是绿灯,最后终于压着限速线到达了他和苏听白的家。
他一秒都不敢耽搁,将车随便停在院子里后便火急火燎地开门上楼,径直推开了主卧的门。
刚一进去,他便立即嗅到了整间卧室里弥漫着的甜香,是苏听白身上独有的味道。
封承心跳突地快了一拍,几个跨步上前走到床边,低头注视着被子下那团不断颤抖的鼓起,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拉开被角。
“听白”
待被子里的情形完全展现在他眼前时,封承动作一顿,心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铮”地一下断裂。
苏听白蜷缩着躲在被窝里,全身都因为热意而泛着淡淡的粉红,上身穿着他今早才换下来的睡衣,睡衣下摆堪堪遮住她的挺翘,长而白皙的双腿接触到有些凉的空气后顿时紧张地交叠缩起,怯懦而不安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勾人摄魄。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件他的西装衬衫,双手紧紧攥着领口,像是在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听到封承的声音在咫尺之遥响起,苏听白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她发间那对毛绒绒的白色耳朵几乎是瞬间便染上了羞人的绯色,从睡衣底下伸出的蓬松狐尾也开始急躁而难耐地摆动起来。
“封承”她的眼角都带着薄红的媚意,唇瓣娇艳欲滴,轻轻地一张一合,松开攥住衬衫领口的手指,柔软地抬起,捏住封承的袖口,轻轻地拉着他,试图让他更加靠近自己一些。
看着眼前这一幕,封承只觉一阵汹涌的热意猛地从小腹处升腾而起,直冲他的大脑,烧得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苏听白再次睁开眼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透过卧室另一边的玻璃墙看向外面被夕阳染满了火一般颜色的天空,她愣愣地醒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昨天从剧组请假赶回酒店后,苏听白将罗笙和云吞都支开,原本打算回房间自己用灵力调整调整,舒缓一下身体的异常,结果她才刚踏进房门,本就莫名燥热的身体便突然被一阵销魂蚀骨的热浪席卷,随即急速飙升的空虚感自她体内炸开,差点让她没站稳来个平地摔。
那一瞬间,一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词从她的记忆深处蹦了出来。
发情期。
每只狐妖在与伴侣结合后的第一个春季,将会面临第一次、也是最激烈的一次发情期。在这期间,处在发情阶段的狐妖会格外没有安全感,几乎每时每刻都需要伴侣陪在自己身边,相应的,身体对于情爱的渴求与敏感度也会大大提升。
当然,每次发情前都会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征兆,比如说情绪波动大、易感、嗜睡等等,虽因个体差异这种症状的程度会有所变化,但总的来说,在发情前的狐妖还是和平常有所区别的,一般情况下自己和伴侣都会及时察觉。
但由于这两天在苏听白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的坏的全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绪烦乱。
她认为自己这几天的情绪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也根本就没有往发情期这方面想,却不料居然这么巧,刚好就撞上了,而且因为她之前一直刻意压制和忽视,导致她这第一次发情期来得更加猝不及防,而且比其他狐妖的都更加凶猛,才不过进门到躺下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已经从大脑尚算清醒变成了几乎是失去理智般渴求伴侣的安抚与结合。
苏听白知道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找到封承,于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用狐火点燃了瞬移符。
幸运的是发情期并没有影响到她法术的发挥,可不幸的是封承今天并不在家,她一路嗅着封承残留的气息进到主卧里,被潜意识控制着穿上染满了他身上荷尔蒙味道的睡衣,随后钻进被窝里靠他的气味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这招的确管用,她慢慢地竟然真的恢复了一丝神志,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封承
从回忆里抽回神,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苏听白咬了咬下唇,忍着酸疼下床,走到主卧的大穿衣镜前,慢慢扯下自己身上的吊带真丝睡裙,看着镜中映出的自己染着点点红痕的身体,再次涨红了脸。
视线缓慢下移,她的目光却突然一顿,落在了镜面下方那个有些模糊的手印上。
这里怎么会有个手印?
正在她看着手印发呆的时候,封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身后,从身后将她笼罩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将她五指张开,慢慢贴放在那个手印上。
完美契合。
“昨晚你和我在这里”封承笑着抬眸和她在镜中对视,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占有欲,“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