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忆抿了抿唇,她没说话,抬脚朝屋内走去。
缅栀花,不仅对于原主不寻常,对她同样也是。
她下意识摸了摸左肩。
在屋内的几个人不敢出声又有些慌乱,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的男人曾经也是他们的同伴啊,想到这几人心思都有些许复杂。
不过几刻而已,这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同伴变得六亲不认的时候他们慌张,莫名其妙晕倒时他们也慌张。
就算,就算他不正常了,那也是当年无数次并肩作战,共同追随殿下的弟兄啊。
那个之间替林长忆扛伤的小青年咬了咬牙,就准备起身往外跑。
却在看见迎面走来的身影时一顿,转而欣喜和放松替代了他眼眸中的紧张不安。
“求公子出手救救弟兄!”小青年对于林长忆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大概是因为她在那种时候还能找出对手破绽,并能想出解决方法的从容。
也是因为她的灵器。是的,小青年想不到法武双修这种怪异的事情,所以他只将那个火球归结于不知名的灵器。
自从攻击派灵匠一脉消沉以后,进攻类型的灵器就很少,大多是防御类型的灵器,要么就是普通的法器或武器。
而法器释放的攻击与其主自身有关,也就是说,武修拿着任何法器都没办法释放出法修的攻击,同理法修也用不出武修的攻击。
还有一种情况,常见的就是家族玉令一类,就是法器主人生命受到威胁,可以抵掉部分或全部的攻击,有的甚至可以放出攻击,当然这些都得看法器的品级。
至于武器,那种除了用起来顺手一点对本身攻击没有任何加成,并且不存在契约一说谁拿了都能用的东西没啥好说的。
而灵器嘛,小青年想着打了个哆嗦。
他之前倒是进九天阁看过,本来是打算倾家荡产买一把称手的灵器,结果防御系灵器就价值百万灵石。攻击系更是被炒成天价。
没办法,他就只能买了一柄品质上乘的法器。
这么看起来,那个看起来和七殿下很熟的男人绝对不简单就是了。
某个“有灵器的男人”对着那小青年笑着颔首,随后脸上就换上了凝重走到昏迷的男人面前蹲下。
症状其实差不多,只是他脖子上的纹路要浅一点,也更长一些。林长忆没有按刚刚的法子,她直接抬起男人的手左瞧瞧右瞧瞧。
果不其然,有一朵青色的缅栀花,比江景玉手上的还要淡些。林长忆低了低眸,她压下了心底的那缕焦躁,沉声道:“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许犹豫,还是那小青年深深看了一眼林长忆离开房间后吃,其余人才有行动。
林长忆见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深吸了口气,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男人后颈的衣服,再然后就直接将男人丢在床上。
林长忆将手指搭在男人的右手腕上,将玄气转化成火元素输向有着一朵缅栀花的肌肤。
昏迷的男人不禁有些发抖,林长忆看见他脖子上的纹路也在随缅栀花的消失而消失。
果然,那朵缅栀花才是源头。
林长忆按了按太阳穴,当缅栀花彻底消失的时候,男人闷哼一声。时刻关注屋内动静的几个男人,有些迫切地进了房间。
他们见林长忆脸色有些苍白,又见不知何时被转移到床上的男人面色褪去了青白,恢复了几丝血色。
几人朝林长忆作揖一拜,面上都带着敬佩和感激,林长忆见状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
缅栀花印记的生命力还算顽强,这么几趟下来她玄气真的就一点都不剩了,要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几个时辰。
这当真不是剧本拿错了?
林长忆有些不满地在心里腹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