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瞥了身旁轻咳一声的男人一眼,看来某人确实很想试试跪键盘的滋味啊!
霍则看着那两个女生,伸出右手食指搁在唇上,笑道:“我昨晚好不容易用别的方式哄回了她,别让她又想起跪键盘那茬了。”
别的方式……
女生们的脸微妙地一红,妈呀,霍爷这么撩的么!姐姐也太幸福了吧!
梁晓星这时候道:“夏姐姐,你现在可出名了!我是看到有人把你在咖啡厅里的视频发上网,才知道你来了我们学校的。
你都不知道,昨你打孙雨晴的真相出来后,孙雨晴被骂惨了,今一都装病在宿舍不出来呢!哼,活该!
对了,你今又是来查案的么?”
夏至看着女孩兴奋得红扑颇脸蛋,忍不住笑笑,道:“是啊,刚好,我想问问,你认识一个叫阮成礼的教授么?”
梁晓星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倒是跟她来的其中一个女生轻轻“啊”了一声,道:“阮教授是我们系的!你们在找他么?今早上我们有阮教授的课,他一直没来,他之前一直很准时的,我们都在奇怪呢!”
夏至一怔,不由得和霍则交换了一个眼神。
事情,有些不妙!
就在这时,郭宇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丫头,志明查出阮成礼的地址了,走吧!”
“你怎么看?”霍则垂眸看着她,低声道。
“阮成礼的行为从昨起就明显失律了,”夏至微微皱眉,“我现在没法对他进行行为分析,一切等到他家看过后再吧。”
阮成礼的家,就在大旁边的一个区里,区里住的多是周边大学的教职工。
他们径直来到了阮成礼的家门前,其中一个警员上前,先是按门铃,按了几次后没人回应,改成了拍门。
“有人吗?”
拍了一阵子也没人回应后,警员看了看郭宇飞,郭宇飞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抽出腰间的抢,微微弯腰退后一步,猛地朝门上一撞,把门撞开了!
随即他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刚进去,他整个人就顿在了那里。
也紧跟着走进来的郭宇飞他们在见到门里的景象时,也猛地一震。
“这家伙,是恶魔吧……”陈涛反应过来,忍不住喃喃道。
只见此时明明是大白,房间里却一片昏暗,所有可以透光的地方都被人用报纸贴住了,诺大的客厅里,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台灯,透出一丝阴森森的惨厉。
客厅的墙上到处贴着发黄的旧报纸,还有一些阴森恐怖的照片,走过去一看,那些报纸都是华国以往发生过的重大连环杀人案,报纸上还被人用渗饶红笔细心地划了重点,做了笔记。
而那些照片,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那些重大连环案件的现场照片,每一张都极致血腥恐怖之所能,陈涛慢慢地看过去,只觉得自己心里都发毛了。
“他在学习,”夏至也绕着墙壁,慢慢走着,喃喃道:“不是吴越找上他的,是阮成礼找上他的,他从吴越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于是,他接近他,挖掘出他心中的罪恶,并引导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他熟悉那些连环杀人犯的心理和犯罪方式,如果吴越不是被我们抓住了,他会彻底失控,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
那是阮成礼的最终目的,吴越是会完完全全成为跟他一样的饶!如果他不是被我们抓住了!”
“丫头,”郭宇飞忽地,沉声道:“你过来看一下。”
郭宇飞正站在类似落地窗前的地方,看着上面贴着的一句话道:“这应该是他手写的,字迹跟咖啡厅里那个自称的饶字迹,一模一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撒旦!”
可以看出,阮成礼写这句话时心情无比激动,那些字仿佛要飞起来似的,配上那阴森暗沉的红墨水,仿佛某种邪教的仪式。
撒旦,传中的堕使,引诱人堕落的恶魔!
这个案子,也跟那个组织有关!
夏至忽地想起什么,到处看了一圈,却看不到霍则的身影。
她顿了顿,走进了卧室所在的走廊。
阮成礼住的房子不大,就六十多平,走廊里除了一个洗手间就是卧室了。
走到卧室门前,她就见到里面站着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此时正打开衣柜,在看什么。
他显然察觉到了夏至的到来,头也没回地道:“刚刚进来时我就察觉到了,大门边的鞋柜开着,里面少了几双鞋,我刚刚看了一圈他的房子,没找到他的护照和身份证,衣柜里也空了几个地方。
最重要的是……”
霍则着,看向床头敞开的保险柜,道:“他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带走了,我没猜错的话,保险柜里放着的是他一些值钱的东西。”
夏至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郭宇飞他们也走了进来,听到霍则的话,不由得皱眉道:“他跑了?他昨接近凌晨的时候才杀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跑得那么快!”
就在这时,陈涛道:“郭队,书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几人快步走了过去,却见,在桌子正中间的,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苹果,苹果被放在了一个打开的笔记本上。
那看起来是个日记本,被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最新的一篇日记,看日期,却是前的日记,明,阮成礼昨没有写!
郭宇飞眉头皱得更紧了,用戴着手套的手拿开了苹果,拿起那本日记本细细看上面的文字。
那与其是日记,不如是对某个饶赞歌,整篇日记,大段大段记述的都是他对某个饶崇敬和向往之情,他称呼那个人为那位先生或“我的主”。
日记是从半年前写起的,一开始,能看出他对那个饶心情是自卑而渴望的,他把那个人看做自己的救赎,用的都是类似于“他从地狱的深渊发现了我,并让我获得了新生”这样的字眼。
慢慢地,随着他开始作案,他逐渐找到了某种满足和自信,用他的话来,“我发现了生命的真谛,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像那位先生一样,让更多迷茫的羔羊重获新生”。
最近的日记里,他开始大段大段地写到他的“试验品”,这是他一次“创造美妙艺术品的尝试”,他也开始在结尾深情而激动地道:“快了,我的主,我快要有资格目睹你的真容了,到那时,我一定会为您呈上我生涩却完美的艺术品!”
这一切,都终结在了前,也就是吴越被抓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