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见弥笙若有所失的模样,不禁嗤笑:弥笙就是这么犯什么来着?
“你看也没用,人都走了。谁叫你那么坏。看吧,人家已经不想看见你了!”
听她如此说,又见翎儿仓皇逃走,弥笙心中微微一动。
可弥笙是谁?几经风月又是情场高手,翎儿为何逃走,他岂会不知?
相见不如怀念。
若不是心中在意,若不是情难自禁,又怎会心神大乱、仓皇而逃?
如果,没有遇见他,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没有如果——
…………………………
弥笙回过神,笑了笑:“你不去盯着宁王殿下,倒有闲心约七公主吃茶?我听说,宁王殿下与李小姐之事,可不是空穴来风。”
潇潇撇撇嘴:弥笙真是太坏了!她呛他几句,他就往她痛处戳。
“我能怎么办?悠悠之口难堵!何况——”唉!她只能长叹一声,希望墨尘的反常只是间歇性精神病或是情绪化抽风。
“怎么?宁王殿下不让你翻墙了?如此沮丧?”
“哪有!”潇潇像棵焉儿了的幼苗,毫无生气。
“还是,殿下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确定你不是什么玉漱贤惠的良人,疏远你了?”
闻言,潇潇不禁感慨:弥笙不仅坏,而且毒!
“有你这么说自家亲妹的吗?”
“被我说中了?”弥笙挑眉,拍拍她的脑门,“没出息!”
潇潇摸摸额头,不服气道:“明明是你们有毛病,心思深沉、说变就变!”
弥笙无语,大概,女儿家陷入感情比较容易出现——“智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因何出局?”
“我哪里出局了?”
弥笙又拍了她一下:“不是自负漂亮聪慧,怎么就看不清?殿下回城那日,太子遇刺。坊间都说那是黔州逃难的灾民,黔州却从未报过发生灾情。皇上有意彻查,但太子拦着,持国公和李丞相都持中不言。萧氏与陆氏的恩怨,不用我多言。你说,这大好的机会,宁王殿下怎会放过?”
“你素日里只知风花雪月,怎不想想宁王殿下心中夙愿?”
“墨尘心中夙愿,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几日,墨尘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她心神大乱、不知所措,才一时不查。
弥笙接着道:“宁王殿下缺的,就是一张李丞相的——赞成票。”
潇潇恍然大悟:“果然是我最最最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大哥!”
她讨好的又是斟茶又是给弥笙捶背。
“哥,爹爹手握晋阳军,你又官拜京城军统领,照理说,也能与持国公那只老乌龟——论一论高低的,哦?”
言下之意,弥笙自然明白。他端起茶杯,悠然品了一品,习惯性的勾起嘴角,目光却是锐利:“既然重返朝堂,自然要——论一论高低。”
潇潇大喜:“哥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即使墨尘有心夺嫡,他也同意她与墨尘在一起,同意助墨尘一臂之力!
弥笙笑了笑:“那就要看你有多大能耐了!牧云家的女儿,可不像你这般没有出息!”
潇潇讪笑道:“小妹自然不如哥哥这般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多谢哥哥今日指拨提点,小妹受教!”
弥笙看她一眼,又轻拍她的脑门,自家妹子——还是要宠的。
“记住,别给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