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雨势转大。本是秋游,却突遇滂沱大雨,潇潇不免心里不快。
也不知墨尘怎么样了?她掰开手指数了数,五没见到他了!想到那双星辰凤眸、那温暖的怀抱,她便鼻子发酸。
突然,马车一簸,险些将失神的她从座位上颠下来。
“怎么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与蔚薇面面相觑,正要开门询问,车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车外,明朗面色焦急,怀中竟有一陌生女子!
潇潇见状,忙拿了件披风,摊开来铺在车里。
明朗把女子放下来,蔚薇急忙到门边帮忙。潇潇也帮着将女子挪到车里铺开的披风上躺着。
蔚薇见她一身泥泞,衣服污秽不堪,苍白的脸也满是雨水泥渍,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朗仍站在车外,看着那晕倒的女子,皱眉道“她倒在路边,全身都湿透了,你找件干净的衣裳,立即给她换上,以免感染风寒。”
看他担忧的模样,潇潇可以肯定这一身狼狈的女子,明朗肯定认识!
她向来好事,特别是二十有五还孤家寡饶明朗!
关上车门,潇潇暧昧笑道“不会是明朗哥的红颜知己吧!”
蔚薇笑了笑。她不若潇潇好事,只听从明朗之言,从身后的行礼里挑了件粉色绣白兰花的锦缎长裙,专心替女子更衣梳洗。
脱下女子的衣衫,蔚薇不禁皱眉。只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残留着紫青色印记。
潇潇也是一惊,见女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身体又这般瘦弱,心中一疼,不禁骂道“什么人如此心狠,简直不配为人!”
换上干净的衣裳,替她稍作梳洗整理,潇潇不禁眼前一亮,肘了肘蔚薇“你看,难怪明朗哥这么上心。”
不知何时,更衣梳洗的工作,便是潇潇一人在做。蔚薇了?潇潇扭头看了一眼,不是吧,她居然还在发呆!
瞄了眼她手里捧着的白玉穗子,潇潇也凑了过去“这不是明朗哥的玉佩吗?你看着发什么呆?”
蔚薇沉色“这正是我哥的玉佩。”她着,看一眼仍是昏迷的女子,“可是,为何会在她身上?”
“啥?”潇潇又是一惊。
这白玉穗子,弥笙也有一个。尉迟家与牧云家世代交好,就连订亲信物,也是一起定做的。蔚薇与潇潇同是月牙形玉佩,一是上弦月、一是下弦月明朗与弥笙,都是圆形白玉,象征烈日盈辉、光明灿烂,只刻字不同,一刻“昀”字、一镌“御”字。
拿过穗子,潇潇细看一番,果然有一“昀”字。
“会不会,明朗哥抱她进来时,不心落下的?”
蔚薇摇摇头“这是我替她宽衣时,从她怀里掉出来的,穗子的一头还系在腰带的内侧。”
闻言,潇潇挤一挤眼,乐呵呵道“这不是好事吗?尉迟伯母不是总希望明朗哥成家立室吗?你担忧个什么劲?”
看女子衣着服饰,又身材瘦弱、满身伤痕,潇潇断定她定是哪个世族豪门的女婢。
“莫不是,担心她是哪家府里的丫鬟,伯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