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知过了几巡。微醉,潇潇整个人飘飘的。
“这到底是什么酒了?”她一手撑着脑袋,又抿了一口。
净晚端坐在一旁,木年端着玉壶站在潇潇身边。
“怎么样?尝不出来吧!认输了吧!”
“不!”潇潇拍案而起,仍是不服道,“再来!我就不信我尝不出来!”
她着,一饮而尽。
木年与净晚使了个颜色:殿下怎么还不来!
这酒,姜玫瑰青。又名情惹。
是一种怡情助心酒。性温、见效缓慢,不似一般的催qing之酒叫人陡然爆发出一种难以自控的热情,而是星星之火、焚身燎原!
正愁着,房门倏然被推开。
曹操、曹操到。
墨尘满脸风霜、神色焦急的冲了进来。见屋内一片温馨祥和,他微微一怔:暗卫传来紧急消息,母亲心疾突发、命在旦夕!
环顾四周,净晚含笑坐在桌边,木年正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墨尘狐疑,姑姑今日竟对着他笑?
再看桌边,满脸通红、摇头晃脑、喃喃自语的女子,正是他魂梦相思的可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年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语,招呼道:“殿下怎么来了?是闻到娘娘的酒香,特意赶来的吧!从前,娘娘酿的酒,你都是第一个尝的!来来来”
她着,拉着墨尘在潇潇身边坐下。
久违的靠近,让他沉寂的心,突然漏了好几拍,充斥着剧烈的慌乱!
墨尘刚要起身,又被木年一把按在凳子上:“娘娘正念叨了!年关将至,殿下忙碌,已好几日不来问安了!”
“殿下新婚,又得皇上器重,今年必要在宫中守岁,再去丞相家拜年,不知初几才能与娘娘相见!”
着,木年使了个眼色,净晚接着道:“既然今日来了,尝尝我新酿的酒吧,如何?”
木年斟了满满一杯:“殿下也来尝尝,娘娘新制的,是何酒?”
潇潇侧着身子、偏着脑袋,眼神迷离的盯着他瞧
好眼熟!
鼻梁如峰、轮廓隽秀,侧颜都那么好看,好像墨尘!
目光聚焦
唇红齿白。
他正端起酒杯,轻启薄唇
唇动,牵动了喉结
不自觉的,她也吞咽了一下,口干舌燥,而且有点热!
墨尘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心儿砰砰。
自上次意外同桌共膳,两人足有十五日未见。
知她被了凡编排,他只能暗里替她张罗衣食用具。正想着如何将了凡逼离永泉寺,她便买通了明心,替自己解了困。
暗卫来报:她每日下午便去厨房帮忙,交际寒暄,游刃有余。
暗卫来报:她每晚与皇后娘娘共用晚膳,饭后闲坐畅聊,晚居一片欢声笑语。
暗卫来报:她与木年姑姑关系甚好,两人经常一同出入、有有笑。
知她过的很好,宽心之余,又不免郁结。
离开了他,她还是那般恣情纵意、潇洒自在。
而自己了?
楚裕时常在东厢外催促:三更了,殿下,该休息了!
于浩也甚是担忧:殿下为公事废寝忘食、通宵达旦,身体会撑不住的!
景与见他日渐消瘦,责问道:你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所娶非人吗?木已成舟,在大局未定之前,表面上的功夫,必须做足!
因此,他不再日日来问安,而是做好皇子、臣子、丈夫的本分。
他会好好照顾仍在病中的朔溪,陪她用膳,叮嘱她按时用药。
只是,夜阑人静,他必须忙碌起来,才能阻止自己旷野徒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