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问的多,潇潇心中担忧,私下对墨尘道:“你信他?”
知她心中所忧,墨尘宽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有这些疑问,也属常情,像他的,若旁人问起,他这随从怎能一问三不知?”
潇潇道:“他一落草为寇的灾民,知道的事儿实在太多!你派来赈灾的户部侍郎刘放被萧环抓了,此事该如何是好?”
此事,意料之郑
墨尘道:“刘放是太子的人,我们不必操心。”
潇潇道:“众所周知,刘放是太子的心腹,你派他来,难道希望他与秦尚书一般,叫灾民打死吗?”
墨尘笑了笑:“刘侍郎可没秦尚书那份气魄和胆识。况且,刘放也不是笨蛋,前车之鉴,又是朝廷上下瞩目的大事,他自然要明哲保身,好好办了这份差事。他即是被萧环抓了,想必是赈灾之事办的不错!”
潇潇恍然大悟:“你这是使的离间计啊!”
“太子禁足,秦尚书也死了,他自然不敢在赈灾款上打主意。他是我派去的,又把差事办的漂亮,你萧环会怎么想?”
加上景与在太子耳边的游,太子必然以为刘放已阵前倒戈。
当然,景与之事,墨尘必须守口如瓶。
他的心思缜密、计划周详、运筹帷幄,潇潇不是第一知道,却是第一次听他毫无保留的谈及正事,想到这几日的相处,倒真如夫妻一般。
潇潇宽心道:“你这心思也忒深沉了!待你救出刘放,他不管是为了保命还是报恩,都得指证太子和萧环。这些年,他跟着秦尚书做了那么多事,想必手上的证据也不少!”
只是,她的宽心并未持续多久。
半个时辰后,马车一阵颠簸,又倏然停下,王前打开车门,急道:“主子,劫道的!”
刚被喽啰劫了一次,潇潇不以为意:“你让开,我去打发了!”
王前拦道:“看着像不是好惹的。”
潇潇嗤道:“我看着就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便听一洪亮的男声喊道:“车里的男人留下,闲杂热,即可活命!”
这声音,墨尘识得,乃达州城外放暗箭想要活捉他的人。也不知是谁的人马,却是训练有素的,绝非泛泛之辈。
瞄了眼车外的情形,墨尘当即有了决定:“我下车拖住他们,你们走。”
潇潇一惊:“为什么?”
墨尘道:“听话。你不是他的对手。”
“还没打过,你怎知不是?”
“他们便是达州城外袭击我的人。”
车外,又是男人洪亮的声音:“刀剑无眼,公子中毒未愈,还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的好!”
情况紧急,墨尘无瑕与她争论,朝王前使了个眼色,便突然下了车。
王前立即拉住潇潇,到底是干过劫纺,功夫不怎样,力气却大。
“夫人,听主子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关心则乱。
墨尘的意思,王前明白了,潇潇却未能明白。
两人争执间,马又受了墨尘一鞭,长厮一声,拖着车便冲出了人群。
来人约有十人,皆如那日一般,右手持刀,身后背箭。为首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相貌粗犷,一身劲装,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身紫色于他,实在违和。
马车奔过,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墨尘身上,丝毫没有转移。
“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