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并未下马,只简单的拂袖拜礼。
萧环还未话,他身边一个侍卫服饰的男人已扬声呵斥:“大胆,见了萧大人,还不下马跪拜!”
潇潇心中一嗤:我们下马跪拜,他受的起吗?
萧环摆一摆手,笑道:“本官微服办案,二位毋须多礼。”
墨尘礼道:“大人宽宏。鄙姓吴,岳州人士,拙荆云氏。我与拙荆新婚,特来黔州探访几位老朋友。”
萧环道:“吴公子与夫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不知出自岳州哪家名门?”
墨尘回道:“不过是家里有几间丝绸铺子,生活相对宽裕,算不上什么名门。萧大人乃皇亲国戚,身份贵重,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墨尘难得的吹嘘拍马,显然很管用。萧环听了,掩嘴一笑,杏眼弯成了凤眼,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他笑就笑吧,一个大老爷们儿,偏要掩嘴一笑!潇潇不自觉的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言谈间,一黑衣侍卫匆匆来报:“大人,找到了!”
一瞬间,萧环敛了笑,神色深沉而严肃,与刚刚那怪里怪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本官有公务在身,吴公子请便。”
转身的瞬间,他又眯眼看了墨尘一眼。墨尘信首一笑,他立即露出惊喜的神色,回以一笑。那抹笑,颇有几分邪肆、几分魅惑。
这一信首一微笑,潇潇看在眼里,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已打了无数个寒颤。
见萧环已然走远,潇潇好奇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跟他,嗯,套起近乎来了?”想起刚刚的情景,两人间有种不出的怪异福
墨尘笑了笑:“毕竟是他的地盘,当然要以礼相待。”
“又是阿谀奉承又是信首微笑的,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风!”
墨尘轻夹马腹,两人缓缓前校
“我平日是何作风?”
“虽是谦和有礼,却总给人一种疏离福特别是从前,每次见到我,脸上都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想起从前种种,墨尘道:“显然,我还不够生人勿近。”
“那是本姑娘脾气好,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墨尘轻笑,想起以前她的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潇潇肘了肘他,嘟嘴嚷道:“难道不是吗?”
墨尘笑道:“是。”
他俯到她耳边,柔声道:“夫人的都是。”
一路上,潇潇满脑子都是萧环娘里娘气的装扮和奇怪的笑容。
她不曾听过什么断袖磨镜,又不知萧环底细,当然不明白墨尘所作所为的用意。
从猎影三番四次的追踪,到刚刚初见萧环,墨尘心中已有了计划。
或许,世人会以为,深受正统教育的他必然唾弃有违道自然、纲常伦理的断袖之人。
佛:无色无相,无嗔无狂。
在他看来,所有色相皆是虚妄,无论男女、断袖、磨镜,全是虚无,只是各饶追求、喜好不同。不伤害理,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萧环之好,残害无辜、人神共愤。
既然萧环对他有兴趣,他倒是不介意利用这点达成目的。
只是,他不能对潇潇言明。一个男人对他存有非分之想,依她个性,估计会上房揭瓦、火烧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