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同意住进太守府的决定,本就很奇怪。住进太守府后,潇潇便觉得墨尘更加奇怪了。
不止墨尘,太守府的一切,都很奇怪!
潇潇以为,墨尘借机入府,应是要将太守府里里外外查个清楚,谁知,整整五日,他除了与萧环吟诗作赋、弹唱作对,便是饮酒作乐。最重要的是,他不许她跟着!
她不满的问他:“为什么了?”
墨尘回道:“我应邀前去,也是监视。你可借机在府中查看一番,特别要留意府中各个出口,若是能绘制一幅详尽的地图传给楚裕,就更好了!”
他的理所当然,潇潇便依他所言行事。
可是,每晚见他亥时才回,一副酒醺迷醉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心中不快。
有了几次的经验,即使墨尘俊脸泛红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她也知他是装醉,便娇嗔的声问道:“那萧环对你怎么那么好?每日都要宴请于你?你就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四十好几也没成个家,连妾氏都没营”
“你难道没发现吗?这偌大的太守府,一个婢女都没有!府里的人奇奇怪怪的,特别是秀和院的人,皆与萧环一般涂脂抹粉”
“我今日发现,秀和院后还有一座楼阁,只是被大片的香樟树围绕着,位置极其隐蔽”
每次,她还没问完,墨尘都会大手一捞,将她禁锢在怀里,然后,密密实实的吻覆上她的唇。
“就这样”他会在接吻的空隙间低语,“有人在窗外”
她总会微微一愣,然后相当的配合。
几次下来,两人也许是在做戏,但却是真的动情,她亦会在他的热情中迷醉的忘记外面有人偷窥,就像一个挚爱丈夫的妻子,在全力地取悦着他的身心。
当然,她也会忘记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情到深处,他总会提醒她:“不要忍着不吭声。”似乎刻意要窗外的人听见。
他总是假戏真做,顺势抬手将床头的纱帘放下,停止一切挑逗,将她深深拥入怀里。
“对不起。”
她总会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喃:“等这几日过去,就不用再这样委屈你来达成我的目的。”
她很想问清楚他的计划,可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她的脑子里早已和成一堆浆糊。
不同于潇潇的疑惑,墨尘很清楚自己的行为目的。
他白日里与萧环作乐,有意无意的撩拨,却夜夜与一名女子相悦取乐、同床共枕。不知萧环还能在窗外旁观几日,又能忍到何时?
楚裕已有飞鸽传书,齐桓已秘密领两千铁骑过界,驻扎在黔州北面的铜仁谷郑那里地势向下凹陷一百余米,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有墨尘早年建立的一座采石场,实际是飞林统领的暗卫基地。
飞林已于昨日在黔州南郊的一座宅院救出亦如。此事,若非王前机灵,沿途留下记号,飞林也不能及时营救。不过,亦如受了刑,情况并不乐观。
据飞林调查,那日绑架安亦如、打伤慕容轩的,正是萧环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