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吾心悦你。
每每想到这四个字,潇潇心中便像吃了定心丸般无比踏实。
他还:“你虽不想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去安府,只因亦如被掳之事,与陆氏冤案有关。我虽从未想过以萧环之罪为陆氏平冤,但也希望能早日接母亲出寺。”
过了一会儿,他又颇为不自在道:“你与慕容轩”他看着她眨巴眨巴的大眼,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如何?”
看他那别扭模样,潇潇笑了笑:“你是想问这两日,还是想知道时候的事?”
墨尘沉声道:“全部。”
了她与慕容轩的渊源,她自然要问一问,他和安亦如的过去。
原来,共放河灯、雪夜寻梅等种种,都是这真的!她不服道:“从今往后,放河灯、听梵音、赏夜雪,只准同我一道!”
墨尘宠溺一笑:“好。”
而那琉璃穗子,虽是皇上所赠,她依旧酸溜溜问道:“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你会喜欢她吗?”
墨尘认真的看着她:“没有如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晚过后,第二日,卯时,墨尘便带着潇潇离开了黔州,避开慕容轩的纠缠。
叫门的终于不再是慕容轩那子,潇潇心中有种不出的开心。
“我们去哪里呀?”
王前在驾车。马车上,潇潇打开车窗,看着官道旁抽了春芽的几排新树,心情开朗。
墨尘道:“刘放来黔州赈灾将近一月,从各州县上报的情况来看,成效显着。此次,我到各地暗访,若真如奏报所言,百废待兴、百姓安居乐业,我也可放心回京。”
潇潇道:“安姐被掳之事不是还没查清楚吗?”
墨尘道:“欲速则不达。”
在王前的提议下,他们先后暗访了受灾最重的洪县、最为贫困的巫县和较大的绵川郡。绵川郡毗邻岳州,傍山而建,银矿、铁矿资源丰富,虽偏安黔州东南角,却是除黔州首府外最繁华的地儿。
墨尘一行到达时,正值二月二龙抬头。
进了城,只见长街绵延、霓虹夜放,一派昌隆繁华之景。
王前讪笑道:“恭贺主子!”
潇潇挪回被满街花灯吸引的目光,瞥他一眼道:“喜从何来?”
王前拜道:“主子所到之处,皆是百业复始、万象更新之景,绵川郡更是昌隆繁华,必是主子福泽庇佑!”
潇潇看了眼墨尘,他脸色沉静,不为所动。
“你这吹牛拍马的毛病怎么还不改?”
王前笑道:“夫人此言差矣,属下的都是大实话!若非主子亲临,督办赈灾事宜,黔州的百姓哪能这么快过上好日子!”
投陵,沐浴更衣,墨尘便拉着潇潇出了门。
火树银花合,繁光瑶彩坠。
女子一袭梨云冉冉的白色罗裙,外罩一莲叶田田的清粉色氅衣,美目盈盈似水、娇颜若花含露男人白衣胜雪,虽是简单的服饰,却难掩他举止间的气度风华。
夜市繁华,车水马龙。行人频频侧目,满眼欣羡之色。
潇潇一面观赏这满目琳琅,一面闲聊道:“王前这人啊,实在与你不搭,你怎就对他没有半分疑心了?”
墨尘看着她,满街琳琅仿佛黯然失色。
“王前机敏能干,能审时度势,乃可造之材。”
潇潇笑了笑:“还能屈能伸、吹牛拍马!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于浩、楚裕那样的实干正直之人。”
两人正行至一卖珠花的摊位前,潇潇挑了两株,问道:“哪个好?”
墨尘拿过珠花在她发髻上比了比,微微一笑:“若真是那样,我与你,又何来此时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