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次对垒,似乎是宣平侯占了上风。可公爷明白,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甚少做这听人墙角的不光明之事,今日也是顾不得了。不过,他在父亲的书房外,也只听见镜湖画舫之类,至于何事何人,他一概不知。
后来,谢晋奉命前往孝廉公府。公爷便立即到镜湖查访。
京城之人,但凡听到持国公府的名号,无论是皇亲贵擘还是达官贵族,无不礼让三分。公爷到镜湖查访,自是一路顺利、畅通无阻。
唯独查到这较为偏远幽静处的画舫,却是一点也不买账。公爷办案多年,无需上船细查,只与船头看门的厮闲聊几句,便知是否可疑。
见了飞林,公爷就有种直觉此人绝不简单!
飞林常年在黔州,与公爷并不认识。他守在船口,见有人策马而来,立即警觉起来。
待公爷表明了身份,飞林依旧挡在船头,不卑不亢道:“不知公爷突然至此,是以持国公府公爷的身份拜访了?还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查案了?若是拜访,那的只能抱歉了,我家主子是位女客,不宜会见外客!若是办案,还请公爷出示大理寺的公文!”
听是位女客,公爷不自觉的联想到潇潇。他心头倏然闪过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可情况紧急,他没时间去细究。
“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大理寺卿东方明已经带人来了,无论是何情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此过夜,终是不妥当!”
飞林眉头一皱,一是因为对公爷的不信任,二是因为他的话。牧云姑娘是自家主子的心上人,何时轮到外人三道四了?何况,这人还是持国公府的二公子!
飞林道:“我家主子光明磊落,不过是游湖累了,顺便休息一阵,还能欲加之罪、坏人名声不成!”
公爷估摸着,谢晋应是掌握了确切的消息,不似他这般挨个查看。
公爷的语气也严厉起来:“你家主子可是牧云姑娘?若是,就休要再浪费时间!”
公爷着,便一跃而起,跳上船来。又踢了踢搭在船沿的木板,将紧随其后的飞林逼退回去。
公爷直奔二楼。
候在门外的丫鬟见来了个严肃正气的陌生人,纷纷吓得惊叫起来。
飞林曾是墨尘派往黔州的暗卫统领,武功本领自不在公爷话下。握着船上的绳索,飞林纵身一跃,直接从一楼攀爬上来。他从窗户跳了进来,挡住公爷的去路。
正因如此,公爷未能及时带走潇潇。
东方明已至,飞林只身拖延,公爷便与潇潇逃到了三楼。
公爷道:“你会水吗?眼下,只能跳水,走水路!”
潇潇道:“能闭气,算不算?”
公爷突然拉着她:“好,我与你一道,可度气于你。”
潇潇一惊:“度气?”
她倏然把拉着她准备往下跳的公爷扯了回来。
“那不是要,嘴对嘴?”
公爷素来正直,原意也未想到此处,听潇潇的直接,一时也尴尬起来。
潇潇甩开他的手,直道:“我不要!”
想到昨晚的缱绻,她的唇,似乎还留有墨尘的温度。她怎能让墨尘以外的人
“本姑娘就是游个湖,有什么大不聊!还能叫他颠倒是非,成幽会私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