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讪笑，讥讽，戏弄。

已经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的这次笑声。

他不怒自威，幽幽璨璨的转身，额头的碎发看不出他的眼睛，单手插兜，好整以暇的欣赏苏若言的状态。

“你说，什么！”

苏若言也不服输的性子，大步流星的一个大踏步，到许烨忆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握紧，猛的抬起，拎起许烨忆的衣领，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夹杂着怒火。

“她不想去，听明白了吗！”

许烨忆不屑的歪头，出手生生拽下了的打下苏若言的手。

苏若言猛的后退几步，又稳稳的停足。

许烨忆理了理衣襟，“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

“那也！……”

苏若言作势又要上前，骤然看到许韵忆张开双臂，义无反顾的挡在她身后的男人前。

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不知道怎么表达一姐的情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不清楚怎么样的时候才应该告白。

可他也是不是大傻子，他分得清喜怒哀乐，他能看出来她的不情愿。

在平日里载欢载笑的那么开朗的女孩，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自己硬扛住的那个女孩子，总是会悄无声息的擅自进入他的心房，用那双纤细修长的手轻轻地敲击他因她而脆弱不堪的心。

他怂了，从心了，败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她的所有动作和情绪都能任意的牵动他，就像刚才，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苏若言，你要冷静，冷静，这个人是她喜欢的人，比你还重要，不能伤害他，不能冲动，忍住。这一切的话语在当他看到她瞳孔收缩，手部收紧时，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破碎。

在她面前，他就像是一根即将断线的风筝，随时都有可能飞走。

不管谁，怎么说他，议论他，他都可以忍，他可以忍到自己能够拿出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时候。可对于她的事，他无法做到像一个懦夫般退后。

娇小瘦弱的身躯却心甘情愿的挡在那种人身后，他不甘心。

“苏若言！你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许韵忆说完这句话直接扭头就走。她害怕，害怕他看出自己的懦弱无能，害怕他知道真相后转身就冷着脸，用淡漠，看垃圾般的眼神看她离开。

……

——

许韵忆喝了口凉水才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对不起，哥。”

许烨忆落座在她对面，倒了杯水端起来喝。

“你没什么对不起的。”

许韵忆诧异，以往她说“对不起”，他都不是会直接问她，错哪里了吗？今天怎么？

眼神真挚，瞳孔扩大，真话。

许烨忆翘起二郎腿，把胳膊肆意的搭在桌椅上，笑。

“怎么？在分析我？”

许韵忆听闻，被看透了心思，略有些慌张。

“我是你哥，你想什么我看不出来？”

是啊，她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烨忆见她又在想什么事，眼神里是空洞的。岔开话题，想让她别那么紧绷，松懈下来。

“小韵，讲真，哥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