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见了幺妹出列脸上带笑,嘴上还是嚷:“回头再收拾你这众叛亲离的蛮横东西!”
靳老爷好不容易把这心肝盼回来,心里虽然对靳沫出走这么久没消气,听到靳二这么喊也不乐意,面上一皱就骂:“边儿去!嚷嚷什么!谁轮得到你收拾?!”
靳二不讨好又碰一鼻子灰,佯装悻悻然转身又对褚冧挤眉弄眼,有戏。
靳沫早被院里人招呼,各种祛寒问暖,缺的是雪中送炭。
礼自然是不能收下的,只能让它从哪来回哪去。
经过这茬后,一顿饭吃的不知所以然,各有各的心思。
饭后三三两两离席,老一辈折腾晚了没精力。
靳老爷临走拽着靳沫不撒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回大院去,靳沫含糊着答应让老人放心,靳老爷这才放心走人。
靳沫和褚家兄妹垫后。褚时,褚分找理由开脱说有事两人一起走了。
最后只剩了靳沫和褚冧、褚老六。
褚芸处境尴尬,看看那两人,编着说辞退礼回去就着急给人腾地,胡诌一顿,脚下上了轮跑着逃离现场。
桌前,靳沫离褚冧三个空位坐着,今晚高兴喝的多有点上头,眼神迷离直看男人也不打马虎眼:
“大冧,送我回去吧。”撑桌,妖娆身段自顾自起身。
面前的女人,经别数年更似从前的美妙,不留被拒绝的机会脾气不改。
褚冧黑眸回视,淡容点头应下,随靳沫身后离宴。
夜色浓浓,云里雾里看不清,黑色宾利道路中穿行更添更深露重。
报了地点,车内一度安静,褚冧沉默驾车,靳沫靠座调节着缓缓。
周身充斥着刚毅的男人气息,再睁眼美瞳清澈一片。
副驾驶玻璃窗上倒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俊容,感觉这一刻不真实,靳沫有些飘飘然唇角带笑,没头没尾呓出:“大冧。”
褚冧轻不可闻的嗯一声,没转头,专注看眼前的路。
“怨我吧。”不可能不怨,摒弃他自私逃走,肯定怨吧,再敲这心墙比登天难,靳沫自嘲。
但是不后悔。
触到敏感心头烦躁,褚冧习惯摸口袋想找烟缓解情绪。
身上摸半天没有,眉峰皱起,准备收手时候整个人倏的僵住,停了动作。
大手被一片柔软细腻牵起,握住。
靳沫攥着他的手,细摸纹路,把玩大掌上熟悉的薄茧,淡淡烟草气,拇指相扣交叉着,再送到唇边,一记轻吻,抬头璨目。
“怎么连手都这么得我欢心”她笑。
“有长进。”褚冧斜视靳沫,勾唇揶揄,没抽回手,不排斥,很喜欢。
“嗯?”
“洋墨水喝饱,这小嘴撩人功夫大有长进,挺好。”讽刺?不像。
“...........”
靳沫手上反复摩挲着他的掌,紧了紧,目光灼灼看他“那你要不要被撩?”
一阵无言,气氛又骤降,过了好一会才有声。
“靳沫,没能耐端住趁早别浪费感情。”褚冧不带情绪不看人,抽了手,在暗格里摸到烟,熟练燃上火,深吸吐云,俊颜笼烟雾里缭绕。
这些年熟人和家里不是没张罗过给他配人,每每想起那跑出国界的女人,无奈又恨的后槽牙疼,最终还是宁缺毋滥,不是褚四爷自愿谁来都没辙。
红灯车停,此时此刻,伸手的距离,他在身边。
靳沫动身前倾,越过副驾驶和中枢控,贴近他的右耳低语:
“褚冧,我偏要端!”像宣誓。
同时手抚上他的脸,腕上用劲扳了过来,唇跟着印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