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僵持不下。
一直没说话的那人已经放下餐具,褚冧拿了餐巾自己先拭了嘴,再重新拿了新的白巾递给身边人,面容淡淡,“好了吗?”
靳沫接了餐巾点头,偏身拿包。
“走吧。”
说完褚冧已经起身离桌,等人站到了自己身侧伸手拎过她的包,动作自然流畅,对于后来那人一直没有过正眼瞧。
罗依依仍坐着,她好像一直都是那个看着他们背影在前,她在后怎样都追赶不上的那个。
他没有心,因为他把心放在了别人那里;没有温情,却把最柔软的细腻灌溉的那心没有空隙。
他于她遥不可及。
几年前的闹剧覆水难收,落到今天这个局面谁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如果说之前还没下定决心,呢么今天再见之后罗依依断了自己退路。
渗透骨髓的悲哀创痛到让人喘不过气,就这么红了眼,脸上却笑了,悲惨一片。
最坏也不过霸王别姬。
两人出来时司机已经停车在外等待,先后上了车。
刚入座一阵铃声响彻车厢。
褚冧娴熟的从包里摸出手机递向她人,眼神不经意扫过屏幕,肃静的眼底微波浮动却没有生动表情。
看到来电人靳沫扶额,太上皇来召。接起:
“爷爷。”语气乖巧。
闻声那头却是冷哼一声,“昨晚上哪户混生去了,院里这么多个房装不下你?”
昨天宴上答应回大院没落实到位,来人兴师问罪了。
靳沫笑语:“爷爷,天气还凉着呢不燥,怎么一早上好大火气。”
老太爷不买账,翘胡子回话:“甭跟我这打哈哈,今晚必须得见着你人!”
无奈却又是一顿好言卖乖,再三保证下老爷子才挂了电话。
褚冧一旁听着,眼看公文,不知道心思到底在哪里。
电话挂断轻舒一口气,看看手表上时间,靳沫转头向褚冧,“晚上大院见吧。”说完向司机交代后准备路口下车。
褚冧仍低头看公文,只声“嗯”。
对于褚四这种反应早已习以为常,靳沫笑笑无言,搂过他的脖颈轻印上红唇,就是一个香吻,拥抱动作像是“公主抱抱”一般,有些宽慰的意味,先一步下了车。
后座只剩一人,放下公文看左侧她坐过的地方,又偏头看车窗目光琢磨不清,上面倒影着微翘的唇角,无声绽放。
米兰-街角酒吧
多彩幽暗的射灯,低沉的蓝调歌曲,烘托着气氛迷离。
一桌上散满了空酒瓶,却不见颓废,三张华人面孔的男子,全程英文沟通。
红衫男子说:“Howard,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被叫人不紧不慢抿酒,“看她。”
红衫男有些讽刺他:“你对她永远是这么被动。”
“Howard”轻笑一声,灯光折射下男子的模样忽闪忽闪,怎么形容呢。
发是乌黑精短,眉是剑气英挺,眼却是一对细长桃花,满目充满了多情,浑身气息有些放荡不拘又狂傲。
寡言的黑衣男人附和:“他啊就喜欢Molly这么对他,超长待机!还是单身自在!”
举杯向红衫男:“来,Mike祝我们单身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