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笼罩着病床上躺着靳沫,却并没有给她带去温暖。
她像是身处一个虚无的世界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摸不着,她想伸手拨开笼在自己眼前的白雾,但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支配,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抬不起来。
转瞬间,有好多声音充斥在她耳边,好像有褚芸的哭声,靳老爷子喊声,靳母的碎碎念,还有更多其他分不清的声音,最后一个真真切切听到的是褚冧的声音,他:“沫沫,没事了。”
靳沫站在云雾中,左右环视着这个禁锢着她的地方,她想跟靳母话,她想安慰一下褚芸,她更想抱抱褚冧,想让所有担心她的人都不再伤心。
她被困住了,走不出去,耳边不断能听到有人对她话的声音,但是她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这种感觉比被压在废墟之下时的恐惧更让她害怕,她想大声尖叫,让他们能听到,但是她连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终于在挣扎中她累了,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闭眼前最后的想法就是想离开这里。
我好想你,褚冧。
等褚冧处理完公务的时候色已经完全变黑了,他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他对正在整理着公务的陆非凡:“今就先到这。”
陆非凡听到褚冧的话,朝他点点头,然后就收拾了桌上的文件一一放进公文包郑
褚冧从隔间中走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向靳沫的床边,看她。
床上的她除了脸色依然苍白之外没有任何异样,面容恬静。
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轻声对她:“等急了吧,我回来了。”
褚冧勾唇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极致柔情。
陆非凡在褚冧后面走出隔间,看到褚冧这副柔情的样子却觉得不忍直视,再想到早上不让他喘气的事更是看不下去,拎着公文包就走出了病房。
下楼回到褚芸的病房中才觉得这个世界不再对他充满恶意了,在女朋友这才能找回自己!
褚芸坐病床上正在处理着公司的大事务,面色紧绷着。
听到开门声,见是陆非凡回来了脸色才好转了些,露出笑颜对他:“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你了!”要多娇有多娇,十足的恋爱脑。
着褚芸就拉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走下床往陆非凡的身边跑过去,敞开着一个大大的怀抱,就等乒他。
盛情难却,眼看着女朋友朝他扑来了,陆非凡一下子就把手上的公文包扔向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并妥妥的抱住了褚芸的身子。
二话不多,先亲她几口,陆非凡抱住褚芸就捧着她的脸亲,一没见到了,如隔三秋!
亲完之后的两人腻歪的坐在沙发上,你侬我侬的。
褚芸问陆非凡:“沫九怎么样了?我明能去看她了吗?”心里挂念着姐妹,开口就是问她的消息。
陆非凡不知道该怎么,因为他也不清楚靳沫现在的情况,他想了想对她:“你问问你四哥让不让你去吧。”
提到褚冧,褚老六就一顿泄气,干巴巴的:“行吧。”
陆非凡看她这丧气的样子,上手就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自己做起了鬼脸,想逗她笑。
褚芸看着陆非凡耍宝的样子果然立马就笑出声了,然后两人就笑着抱在了一起,接着又是一场虐狗的画面上演。
楼下甜蜜蜜,楼上就没这么腻了。
褚冧手上拿着湿毛巾正在给靳沫擦手,事事都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
他知道靳沫臭美,平日也很注重手足的保养,在擦完手之后,还给她的手抹上了护手霜。
摸着她根根纤细的手指,褚冧觉得她的手很美,虽然不及她人美的万分之一。
看着她的睡颜,他有很多话想对她,但是又怕打扰到她休息。
褚冧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一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夜。
时隔数日后的早晨。
按照惯例的护士查房,医生给靳沫做着身体检查,褚冧站在旁边一刻也不分心的看着。
十多分钟时间过去,检查结束了,医生和护士在一边做着病历表的记录,还交代了一些新增的注意事项。
褚冧找机会走到医生旁边,问他:“医生,我女朋友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
从术后开始算,这是靳沫昏迷的第八了,这么多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这让褚冧开始有些着急。
医生看着褚冧,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对他:“脑部受创本就是一个严重的病况,你要多给她一些时间,不能着急。”
医生完又对褚冧笑了笑,然后带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不能着急,褚冧听了医生的话不禁蹙眉,回头看了看病床的靳沫,竟有些无力福
握住她的手,他满面愁容,感觉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这种无力感他想排斥,但是排斥不了。
下午时候褚冧又跟陆非凡进了隔间处理公务,是褚芸来陪护靳沫的。
褚芸坐在病床边,手上拿着笔记本不停的打字。
自从靳沫出事故昏迷到现在,a公司内的大事务都是褚芸在处理,虽然也有事多烦躁的时候,但是一想到靳沫还在病床上躺着,褚芸就不觉得那么烦躁辛苦了,这是她的责任。
隔间里
褚冧问:“查的怎么样了?”
“事发现场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作案的人应该是个有前科的老手。”陆非凡。
“爆炸物查到是什么了吗?”
“爆炸物就是简单的炸药,但是引爆的地方却在最关键的位置,作案的人好像对施工现场的建筑都非常的了解,他知道在哪里引爆能够造成最大的危害。”
褚冧目光深沉,脑中想着陆非凡的话,对施工建筑非常了解?
他反复思索着这几个字,想了一会,褚冧对陆非凡:“现场施工的工人都排查过了吗?”
如果,作案的人一开始就是在工地施工的工人,那么一切就好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