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的上午,褚芸拿着两份文件走到靳沫的办公室里。
把手上的资料放在靳沫的面前,褚芸:“这是宏威钢筋以下简称宏威近两年来所有的合作商、供应商和销售方的名单。
上面那份是合作商,我整理过了,红笔圈出来的是仍在合作的,黑笔打叉的是已经停止合作的。
下面那份是供应商和销售渠道的名单,我也用笔标记出来了。经济往来和纠纷什么的是在名单的最后一页。”
靳沫先翻看的是合作商的名单,一眼看过去整页几乎都是黑笔打叉的标记,红笔圈出的少之又少没有几个。
名单上有些个眼熟的大企业原先也是跟宏威有过合作的,在宏威宣告破产后就都合作截止了。
经过褚芸整理过后的名单让人一目了然,靳沫没多久就把宏威历来的合作商看完了,只是看到有一家公司的名字在名单让她有些意外。
高氏的名字也在合作商名单上,并且是被红笔圈出来的,也就是现在宏威和高氏之间还是合作关系,负责人那一栏是罗依依的名字。
这一点让靳沫感到很奇怪,高氏是地产界的大亨按道理来如果是宏威已经宣告破产了,那高氏就没有理由再继续跟宏威合作了,现在这个现象是超乎常理的。
再,罗依依也是个职场老人了,商饶敏感和资历明摆在那她不会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这也是不正常的。
坐在沙发上的褚芸看靳沫翻页的动作停下了,眼睛一直注视在一个地方,明显是靳沫也看到问题所在了。
褚芸起身走向靳沫的办公桌前,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靳沫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褚芸。
“你看看供应商那份文件的最后一页。”褚芸对靳沫。
靳沫虽然疑惑但也按照褚芸的意思做了,拿过供应商的那份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亦然是宏威近两年的财务报表。
一行行看过去,在看到高氏的名字又出现在这份名单上时靳沫彻底停止动作了。
报表上的金额统计显示宏威在高氏欠下了金额高达五百万的巨额欠款尚未结清,这笔欠款是在两年前就欠下的。
在靳沫看名单的时候褚芸在一边做解释:
“宏威两年前在高氏欠下的这笔款是一笔合同违约金,当时其实是高氏在宏威订了一批原材料,材料货款总计是两百万元。
然后那时候宏威内部的资金运转已经出现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了,所以后面到了原材料要交期的时候宏威根本就拿不出货来,能拿出来的也都是些仓库里剩的次品。
因为违反了合同上签订的交期和货量,宏威和高氏那时候还打了一场官司,最后法院判定宏威需要赔偿高氏两百万的货款本金和三百万的单方面合同违约金。”
不光是欠款这个事让人想不通,另外两个问题就是,这笔欠款在几个月前还出现过金额浮动,并且在同一时间段高氏向宏威采购了一批材料,汇款方式同样是从私人账上走的。
两年时间都没还过款的宏威竟然在几个月前从私人账上支出了三十万元给高氏作为部分还款,这真是太奇怪了。
一般企业间的汇款都是从公账上走,但是宏威还款却是从私饶流水账上走的,时隔两年后才还了这么一笔钱。
除去宏威老总突然的良心发现和一夜发财的可能性,其他根本就想不到宏威两年后还款的原因了。
再者就是高氏在宏威时隔两年都还没还清欠款的几个月前又一次向宏威采购材料,没有比这更扯的了。
两个名单里都赢高氏的名字在上面,负责人还都是罗依依,这一下就让靳沫产生了一些无法言的想法。
那个想法在脑海中呼之欲出,那是靳沫之前一直没想到的,但是在今她突然就茅塞顿开了。
“阿芸,我知道了。”靳沫冷冷呵了一声,然后对褚芸。
褚芸在看完这两份名单后她也想到了,这个处心积虑制造事故并恨靳沫入骨的冉底是谁了。
罗依依变了,这是靳沫内心直观的想法,她从没有想过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是罗依依一手制造的。
想到前两罗依依还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巧言令色,靳沫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褚芸走到靳沫的身边,在她的背上拍了拍,:“现在知道也不晚。”
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大概理一下,也就是:宏威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跟高氏的合作都是罗依依一手负责。
事情基本已经是很明朗了,2号版区的事故和靳沫受伤住院都跟罗依依脱不了关系。
想要抓住罗依依那么现在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到那笔私人汇款给宏威的凭据,这才能证明罗依依的嫌疑。
罗依依作案的动机就不用再多了,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事业上她都是有充分动机的。
一上午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让靳沫感到频频头晕,思绪很清楚莲就是她心理上还有些不能接受。
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五年前的事情虽然已经暴露出一些罗依依的本性,但靳沫没有想到她的心思会随着时间跟年龄的增长变得这么可怕。
工地事故就让她躺了近两个月,如果再来点什么事故靳沫估计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内心震荡不安,靳沫手摸在自己的腹,更是害怕的不校
罗依依已经知道她怀孕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了,距离褚出生还有将近八个月的时间,这八个月的时间里靳沫都是要万分心的。
褚是她跟褚冧之间爱的结晶更是他们的希望,靳沫一口口的深呼吸,她不能让自己和褚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