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堂一片寂静,只听到了一人抽泣的声音。
那丫鬟已经害怕得泪流不止了,望着兰岚哭喊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没……”话没说完,那个被押着的护卫突然挣脱了压制他的人,一下子冲过来,给了那丫鬟狠狠一巴掌。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那护卫狠狠地朝丫鬟骂道,然后不顾那丫鬟的哭喊声,朝元启升和兰岚请罪,“老爷,夫人,都是属下一时被这女人迷昏了头,其实我俩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今天下午她来寻我,让我对王爷的马车做些手脚,只要能引来王爷身边的侍卫就行。我当时没多问,就答应了,结果没想到这女人打算拿我当垫脚石,去铺她的荣华路,我真是看错她了!”说完,还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
那丫鬟显然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扇她一巴掌,更没有想到以往自己对他情深义重,现在却这样侮辱,突然情绪崩溃,对着护卫推攘哭喊道。
“我对你的感情你都当看不到吗?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你就这么侮辱我!”然后又企图去抱兰岚的腿,结果被兰岚躲开了,那丫鬟一下子扑到在地上。
“老爷!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的!”那丫鬟越哭越大声,抹了抹眼泪,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是表小姐是表小姐让我这么干的!”
一旁低头不语的杨巧儿猛然抬头,“你别胡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是你让我给阿乘说,让他把对马车动手脚的!而且你曾把饭菜端走过,后面打算销毁证据的也一定是你!”丫鬟指着杨巧儿哭喊道。
“表哥,这丫鬟诬陷我!”杨巧儿也急了,立刻朝元启升哭嚷到,“因为我曾经撞见了她和护卫的奸情!我本想替他们瞒着,结果这丫鬟犯了错就想栽赃到我身上!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胡说!明明是你发现了我和阿乘的事儿,然后以此要挟我替你办事!”说着,丫鬟又去扯住兰岚的裙角,“还有,夫人,她之后就一直打听您和老爷夫妻间的事儿,还让我给你下避子药……”
突然,一盏茶杯被狠狠地摔碎在地,惊住了在场众人,那丫鬟更是吓得说不出话了。
“杨巧儿!”元启升朝杨巧儿大吼道,“我和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恶毒?”
“呜呜呜,表哥你不要信!那丫鬟是想拖无下水啊!”杨巧儿争辩道。
“老爷,我没有!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市的当铺问问,表小姐让我把她的首饰卖了之后去西街后巷的药店买的药!”丫鬟说出了她最后的能拆穿杨巧儿的信息。
“杨巧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元启升震怒道。
杨巧儿见事情败露,一时控制不住,崩溃大哭。
“明明是你!表哥你明明说了会娶我的,为什么娶了这个女人?我本来家里就落寞了,想来找你,结果来了受尽受这女人的冷漠,下人们也瞧不起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表哥!”
杨巧儿越哭越伤心,元启升虽念及儿时情谊,但表妹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刚想呵斥她,兰岚的声音响起。
“哦?表妹给王爷下药也是为了和老爷在一起吗?”
杨巧儿一惊,一边抽泣一边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是想,要是能成了王爷的人,以后定能帮衬着表哥点儿,所以……”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声了。
兰岚听完冷哼一声,对元启升说道,“老爷,这毕竟是你表妹,便交由你处置吧。妾身乏了,先去休息了。”说完准备俯身告退。
“等一下,你先别走,”元启升说道,“来人那,去请大夫来给夫人把把脉;那丫鬟和护卫各打三十棍后,逐出城去;至于表小姐,给她准备些盘缠,今晚就用马车送回到她叔父家去。”
说完,丫鬟和护卫一个劲儿地求饶,杨巧儿倒是没有哭喊,只是一脸惨白地坐在地上。
兰岚怀里的小白少爷一惊:哇,这就把杨巧儿给赶走了,泠筱果然说道做到啊!
睡梦中的泠筱突然打了个喷嚏。靳予这会儿还没走,被吓了一跳。看见泠筱身上快要滑落在地的被子叹了口气,然后弯腰给她把被子捡起来盖好。
元启升没有理会堂上的求饶,扶着兰岚就直接往卧房走了。
等了一会儿,大夫就到了,他给兰岚探了探脉象后,朝元启升说问道。
“敢问元大人,元夫人之前可有滑过胎?”
元启升不由紧张了起来,“是滑过一次。”
大夫摸着他的白胡子摇了摇头,“元夫人那次滑胎伤了根基,后面可能没调理好,身子差了很多。如今又吃了伤身的东西,怕要调养相当一段时间了。我先开一副方子,夫人先吃着,十日后我再来看夫人的情况。”
元启升听了,心里想被针扎了一样,艰难开口道,“多谢大夫。”
元启升送走大夫回来后,就看到兰岚呆呆地坐在床边,发觉元启升回来了,才穿过头看他。
“之前,都是我的错,才害你身子这么差。”元启升愧疚地说道。
兰岚一愣,然后有些伤感地笑了笑,最后说了一句更刺痛元启升的话。
“原来,我身子的情况,你现在才知道啊?”
也是在一这个晚上,上官悦从破庙回来,一个人摸着夜路回了上官家,却不知道有人潜伏在暗处,看着自己翻墙进了院子。
那人见上官悦进去后,便转头悄悄去了上官铃晓的院子里。
只见上官铃晓的房间还亮着一盏烛火,一人在向她诉说着她看到的一切。
听完后,上官铃晓冷笑一声。
果然是和她母亲一样货色,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半夜跑出去,肯定是出去会什么情郎了。见我被禁足,便没有防备了吗?这下被我捉住狐狸尾巴了吧。
上官悦,我一定要让你声名尽毁后,被上官家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