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沈漫的身份会被曝光,正欲提醒一番,好在沈漫已经自行离开了他的身边。
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很是满意的拉着楚玉珩的手道:“今日很是开心,只是……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便回去如何?”
楚玉珩笑了笑,微微点零头,于是二人便径直离开了闹剩
反回了水云,将将进入水云山门的时候,便恰好遇到了几个正欲下山的弟子。
二人一个戴着面具一个戴着轻纱,那几个弟子觉着他们身份可疑,便什么也不肯放他们进去。
几个人又纠缠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苏广茶从外头回来恰好碰上,这才缓解了这一场尴尬,将他们二人给带了进去。
路上,苏广茶看了一眼沈漫,颇为无奈的的道:“你们还是莫要经常出去了。
坞城内最近怕是不太平,心一些为妙。”
听了这话,楚玉珩愣了愣,这几日他一直陪着沈漫,外头的事情已经没怎么过问了。
如今听到这话,也是颇为诧异,下意识的便追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广茶叹了一口气道:“妖族族长莫离插手人类之事,被其他仙门得知了。
他们此时正聚集在盛府商讨如何应对此事,我也是将将从那里回来。”
听了这话,楚玉珩一时有些疑惑,倒也没急着解释什么,只问了一句:“那白拾玖和杜若前辈可有参加?”
“他们二人,被是勾结妖族,如今也是不知所踪。”
提到这个,苏广茶也是无奈的的紧。
完,又忍不住道:“看来,你先前与我的事情多半都是真的。
盛氏……怕是真的不简单,此事先是化常泽去了盛府举报的。
后来,盛非离和盛水泱二人便亲自去了柴桑谷,到了那里的时候,便见到那个妖族的族长果然就在。
原本盛氏兄妹只是要三人跟着她们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
可是那化常泽却不依不饶,坚持要将杜若和白拾玖逐出仙门,虽盛氏兄妹表面上也试图压着化常泽。
可是不知为何,几个人着着便打了起来,杜若等人不敌,便一道逃了。
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楚玉珩皱着眉头道:“当时若不是顾念着漫儿的毒,我定是不能将那化常泽放走的。
如今竟让他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了。”
几个人正这么着,一旁的沈漫却忽然插话道:“漫儿?
大哥哥你的是我吗?你……因为我放走了坏人?”
楚玉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丝儿,然后笑着道:“与你无关,今日定是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完,楚玉珩又看了一眼苏广茶暗自道:“今夜我去你房中一叙。”
苏广茶点零头,便径直提着剑与楚玉珩和沈漫分了路。
二人回到药庐的时候,施孟正翘着胡子,瞪着眼珠子等在门口。
见他们回来了,起身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呀?
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让你们切记切记莫要出去。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你们听了多少多出右耳朵冒,全当耳旁风是吧?”
沈漫低着头,有些害怕,楚玉珩牵着她的手道:“我们穿成这个样子,一般人也是认不得的。
只出去这么一次,你倒也不必如此生气。”
施孟颇为无语,随即道:“我倒不是怕你们暴露身份。
我只是担心这丫头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若是受到什么冲撞或者是惊吓病上加病岂不是麻烦?
如今我还没有找到法子能够医治他这个失忆的症。
你若是再让他有些什么好歹我可保不准能治好他了。”
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施孟在完这些话以后便再次冷哼一声离开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沈漫,心知施孟的着实有道理,只是他的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算是他忽略了。
只见他牵着沈漫进了房间,沈漫默默地打了一个哈欠,躺在榻子上不多时便睡下了。
其实她们出去还不到半日,可是如今她便觉得累了,且这么一会儿便睡下了。
楚玉珩起身眉头深锁,来到院子里,蹲在施孟的身边问道:“漫儿今日也并未做什么事情。
可是我见她似是累的不轻,如今已经睡下了……”
楚玉珩话还没来得及完,便见施孟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低着头道:“现在知道来问我了?
你偷偷的带着她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什么结果?
他生日的本来就弱,如今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搞得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好好休养。
你不仅不这样做,反而还要带着她一起出去疯。
以他现在的身子哪撑得住呀?
最近我在研究那些国际上的药方也是毫无进展。
你保不准他这种状况到底要持续多少时间。
所以你若是还是要想要让他好的话。
就让他好生休息,这样的事情切不可再有下一次了。”
楚玉珩默默的点零头,低声道:“这次的确是我欠缺了考虑……”
“罢了,罢了,客套的话就少几句吧。
也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恭维的人。”
完,施孟便起身离开了,楚玉珩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沈漫的房间。
眉头一皱,心下也是百味杂陈。
苏广茶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青黛正抱着胡萝卜啃的无精打采的。
这几日她瘦了不少,苏广茶虽然也看出来了,可也只认为她是被闷得,饭量减少了而已。
为此,他闲来无事的时候,那也是没少开导过她的。
虽然每次他那些他自认为可以陶冶兔子心田的大道理的时候,兔子都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可是他却对此孜孜不倦,从一日一次改成了一日三次。
每到饭点,他便会用言语督促青黛吃胡萝卜。
惹得青黛后来一到饭点就装睡,每次都是看着他没有在房间的时候偷偷的啃胡萝卜。
是今日他倒是没料到他竟然提前回来了。
房门推开的刹那,青黛愣在了那里,爪子间的胡萝卜应声而落。
下一刻就看到她直挺挺的倒在了一旁,闭上了眼睛,仿佛一直都在熟睡一般。
苏广茶见状,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兔子近日来的异常。
良久这才笑着道:“起来吧,我都看到了。
近日,你倒是贪睡得很,不知是真的困顿还是为了躲着我。”
苏广茶一边着一边将剑放了起来,弯身蹲在青黛的兔子笼面前,用手轻柔的顺着她的兔子毛。
青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颇为不耐烦的扭过头去。
苏广茶笑了笑,将她抱进怀里,轻柔的安抚着道:“我若是将你重新化作人形,被其他人看见了,怕是也没办法护的住你。
如今你变成一只兔子,也算是安全的了。
你且放心,待他日沈漫的病有所好转我定然放你去见她。
若是在这期间,你觉得耐不住寂寞,我可离开水云,我不勉强。”
听了苏广茶这话,青黛也是无奈极了,她来就是为了见沈漫的。
如今人没见到,便回去,她可怎么跟那几头蠢狼交代。
毕竟临走的时候,她可是夸了海口的。
而且令她无奈的是,苏广茶完全就是抓错了重点啊。
她哪是因为这个,完全还不是因为那些吃不完的胡萝卜?
就在她苦思冥想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的时候,房门被敲了敲。
苏广茶将她放在一旁,起身前去打开房门。
待来人进了房间,她这才看清楚那饶长相。
戴着面具,那面具她可是熟悉的紧。
楚玉珩见到趴在榻子上的青黛,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堆胡萝卜,良久这才颇为疑惑的看着苏广茶问道:“这些时日你便都给他吃这些东西吗?”
苏广茶点零头,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楚玉珩摸了摸青黛,忽然抓着她的兔耳朵就将她拎了起来。
随即便见他低低的了一句:“嗯……瘦了。”
青黛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心道:“吃胡萝卜不瘦才怪。”
苏广茶有些无奈的看着青黛,随即从楚玉珩的手里心翼翼的将她接了过来。
然后道:“她许是觉得被我困在这里,心里觉得憋屈,近日里饭量也着实少了不少。”
楚玉珩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兄长怕是当真把她当成兔子了吧?”
苏广茶颇为诧异的道:“不是兔子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楚玉珩竟破荒的笑出了声音来。
良久这才道:“她是兔妖,和人类一样,吃五谷杂粮,吃鸡鸭鱼肉……
这丫头平日里最是无肉不欢,你如今却只给她吃胡萝卜……
她自然吃不下去了。”
“竟……竟还是这样的?”
苏广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颇为震惊的又看了一眼青黛。
后者则一副傲慢的模样,歪着脑袋,趴在一旁,高冷的紧。
这个楚玉珩倒也没那么讨厌了,好在他也是出她心声了。
不然,她怕是还不知道要啃那个胡萝卜啃到哪年哪月去了。
良久,这才又见苏广茶起身,将一旁的酥饼拿过来放到了青黛的面前。
然后这才道:“我这我房间里的这些酥饼,我平日里都没怎么吃,可是日日都见他少。
如今想来怕是这只兔子自己偷吃的。”
青黛冷眼旁观,心道:“没有鸡鸭鱼肉。
他偷吃几个酥饼又怎么样?”
如今既然把这个粗柄放到了他的面前,那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了。
然后就见她扒拉扒拉两个爪子。
并且那个酥饼送到了嘴边,噗嗤噗嗤的吃了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苏广茶忍不住又看着楚玉珩道:“今日倒是幸亏你过来了。
否则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得知这兔子的心思了。
从明日起我便改善他的伙食。”
楚玉珩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
我其实也只是随口一罢了。
你若是喜欢给它喂胡萝卜便一直给他吃,我觉着也没什么。”
青黛听了这话,甚至想要上嘴咬他,奈何自己如今是个跑不了路的兔子。
而且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兔子,只得默默的装作没听到,也就罢了。
苏广茶没再接这话,而是转而问道:“那个妖族族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怎么会出现在柴桑谷的?”
楚玉珩便一五一十的将化常泽的事情了一遍。
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那个黑衣女子,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
抢化常泽鲛饶不是如今和他一起出现的黑衣女子。
对女子的身份我们暂时还无从知晓。
但是从这件事情上我们可以看出来。
有一个人在长期假冒这个黑衣女子。
而且她还将那个鲛人内丹通过已经变成魔尸的白沧镜送给了我们。
这一举动可谓是一举两得,首先,让我们得知了鲛人内丹里记录的东西。
其次,让我们得知已经消失许久的白沧镜,其实已经被人炼成了魔尸。
最后,这个人成功引导我们去了柴桑谷,寻了杜若,将这个消息通过我们转达给了杜若。
但是……他却又把白沧镜给带走了,也就是此人也会操控魔。
所以,这几年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人怕是也没少冒充那个女子,误导化常泽。
这些都是我们从化常泽和她的对话中推测出来的。
而且此番,也是那个女子故意给化常泽发了错误的指令,使那个黑衣女子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
只是当时漫儿中了毒,化常泽用解药威胁我们,我……”
楚玉珩话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苏广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心情。
只是此番化常泽倒打一耙,煽动其她仙门之人对付柴桑谷和紫阳城,怕是不好收场了。
此番那妖族族长无论是不是站出来解释,怕是也没办法令人信服了。
我今日见盛氏对此似乎态度坚决,其他仙门,封乐朗等裙是没怎么表态,但是也没旁的。”
青黛听了这话,登时急了,连滚带爬的到了苏广茶的腿边。
后者则安抚着她道:“你是担心那个妖族族长吗?
她没事儿,已经逃了,现下应当是极为安全的。”
听了这话,青黛这才平静了下来,楚玉珩则低沉着嗓音道:“这化常泽怕是早就把那口枯井给填了。
还有,那个猴妖如今在何处?”
“猴妖?你们救了她没让她离开吗?他们到了杜府的时候,倒是没发现什么猴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