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广坐在军营白虎节堂内,稳如泰山,他一手拿着战场实录在观看,一边分析着胜率有几何。
埋头苦干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一般。
两军交战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我方防御牢不可破,且杀伤敌军无数,都无需两支骑军支援。
很明显,守城之战最终的胜利是属于杨广的。
但他绝不仅限于此,十八路反王胆敢来逼宫,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然朕的脸面置于何处。
当机立断,下定决心道:“传朕旨意,令白袍军与虎豹骑,分别从西城门和北城门杀将出去,给朕狠狠的灭一下反贼们的嚣张气焰!”
片刻,传令兵将杨广的旨意传达给了早已饥渴难耐的两支骑军。
他们眼见同袍建功立业、分外眼红,而自身闲置于此,不能阵杀敌、焦急万分,尤其是虎豹骑寸功未立。
现如今,接到军令,一个个兴奋不已,好战分子已经在体内积蓄已久,终于等到爆发的那一刻了。
沙场秋点兵、将军百战死、壮士人未还,这就是他们的宿命,然而,他们并未觉得悲情,只有扫荡寰宇,还天下一个太平,赴死又何妨!
战场的厮杀,依然还在激烈继续着,这个时候,西城门和北城门突如其来的大开,让攻城的大军有些摸不着头脑,督战的反王们更是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这是自掘坟墓、还是自寻死路……”
“从来就没有见过久攻不下的时候,还有城门大开的先例……”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被打脸了,纯属自己瞎想,会错了意。
只见西城门杀将出来的是一骑骑银甲银枪、白袍白马的飒爽骑兵,他们犹如一柄利剑,穿梭在攻城的士兵当中,一往无前。
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袍军鱼贯而出,一万骑兵冲杀之势,气势恢宏,万军难挡。
白袍银枪,枪枪枪挑,所阻之人、来犯之敌,一条宽大敞亮的血路,被开辟出来。
然去势未减,冲力强劲,兵锋所指,居然是他们这些督战的反王营地。
这些反王们,看清白袍军的来意之后,也顾不得欣赏世间竟有如此的风华之姿、冠绝之军。
他们开始慌乱的组织军队来进行抵抗,但为时已晚。
白袍军就像暴风雪一般,快速的席卷着周围的一切,不是碰则即死,就是挨着则亡,一道道血雾飘散而落,却未曾沾染一丝,由此可想,战力恐怖如斯!
如果世人被其绚丽的外表所迷惑,那就死得不怨,接下来,就让众人看看什么是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场面吧……
白袍军万马齐喑、高高举起手中的银枪,在快速机动的战马奔跑中,从纵队变成了横排,杀向反王们的营地护卫军时,万枪如一,齐齐刺出。
足有万钧之力,刹那间,噗噗噗噗噗的一连串刺穿胸膛的入肉声,此起披伏。
下一刻,更加惊艳的是:这些被扎的透心凉的护卫军们,一个个被白袍军的将士,将尸体横空挑起,万马前蹄悬空,在落下之时,狠狠的将其甩将出去。
这一幕,让本来就惊慌失措的反王们方寸大乱,这下就更加的胆战心寒、亡魂皆冒了。
一击挑万人,万人皆毙命!这是强大到何等的军队,才能做出如此完美的一击啊……
接下来,白袍军四处的虐杀,还不断的追击他们,如果再不知道逃跑的话,这反王们的智商也太低下了吧。
黑炭头李密更是贪生怕死之辈,趁着兵将的掩护,利用胯下的良驹,一路绝尘,撒丫的堪比飞毛腿了。
整个逃窜的大军,他是第一个脱离战团的,而济宁王王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军队全去支援攻城了,身边的护卫也被杀了个精光。
再加,这家伙脑子也不灵光,逃跑时慢了半拍,结果不言而喻,被众白袍军士兵,扎成了马蜂窝……
北城门这边,世代愿为曹家抽烟、喝酒、烫头,额,不对,是尽忠、赴汤蹈火的虎豹骑,一亮相给人的感觉就是虎啸山林、豹胆雄心、惊吞天地的大气魄。
他们身披方块鱼鳞甲,手握宽叶大长戟,胯下骑乘全甲红枣马,一经杀出,就是纵横之势、所向披靡!
战马飞速奔驰中,只见宽叶大长戟的前刺、撩、下劈、左砍、右削,一顿眼花缭乱的骚操作,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残尸,光是瞧着就会噩梦不已了,就更别说亲身经历的战场士兵了。
他们一个个的惊魂未定、瘫软在地,就算是死,也再不想爬起来了。
虎豹骑晓得:杀再多的兵卒也不及擒贼先擒王。
所以,一万骑军掉转马头,直朝反王们扑来,他们杀进营地,就如虎入羊群一般,见着活的,就是一口将其咬死。
凡是能蹦跶的,就都成了他们的猎物,一路飙血一路杀,杀的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李渊老贼,见势不妙,立即开启逃遁之术,带着他的大军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
而倒霉悲催的燕王高开道,以及众多的士兵护卫,逃之不及,皆成了虎豹骑的刀下亡魂和口中之食。
白袍军与虎豹骑,在西城门和北城门外,已是杀无可杀,便去东城门和南城门外,继续找着其他反王大军厮杀。
然而,白袍军和虎豹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把其余反王们追的到处乱窜,他们怎能不知。
眼见各路反王死的死、逃的逃,看来诛杀昏君、成为天下共主的盟约,即将不复存在,那他们还在这儿杵着、坚持着干嘛,难道还嫌送的人头不够多么。
此时战场局势已经明了,那还等啥,赶紧的逃呀!
于是乎,纷纷窜逃的反王们,留下了一地的军械器物、粮草辎重以及众多的金银钱财等物品。
这些东西,当然会成为此次大战胜利的战利品了。
最终,十八路反王气势汹汹而来,却是丢盔弃甲而走,所谓的逼宫,简直成为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