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仙左看右看,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无论是哪边都不好偏颇。
姬家不可能交出公子明,江来身为清风山的大师兄,自然也不会任由清风山的弟子被外人欺辱。
再加上这件事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她而起,使得此刻无论她站在什么立场,好像都不太妙。
所以她也只能沉默着看着这一切,无论两个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能接受。
“看来,还是要做敌人咯?”姬采萱看着江来说道,明锐的目光之中倒无甚惧色,只是有些歉意。
“敌人?”
江来笑,“你先看姬家撑不撑得住再说吧。”
话音落下,江来不等姬采萱说话转身便走。
“他这么有自信?”看着江来离去的身影,姬采萱问道。
姬家无论怎么说都是上古八大家之一,即使是清风山的三先生都只能避其锋芒,但这位三先生的徒弟所显露出来的信心却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会和他站在一起的。”面对自己的至交好友,小剑仙挥了挥小拳头,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姬家并非都是公子明那样的人......无论如何,我也是姬家的人。”姬采萱也笑了起来,情绪并无何波动,立场鲜明。
“我知道。”
花槿言上前几步,抱了抱姬采萱,“我们是朋友,这一点绝不会变。”
“切。”
姬采萱撇嘴,“说的好像你们赢定了一样。”
“我相信他!”花槿言坚定的说道。
......
小院之中,江来拿着乾坤镜飞速的浏览着。
李云聪不愧是天仙书院昔日首富,收集来的消息极为详尽,甚至连那些被姬家饲养的学子身世、来历,乃至修为几何都尽可能的写了出来。
不过这些东西对江来而言作用不大,单纯的依靠武力那是莽夫的行为,主要是他还不会修行。
所以要智取,智取才算得上完满!
认真而仔细的看过几遍之后,江来将乾坤镜收起,心中早有谋划,此时不过是确定目标罢了。
“走,去执法堂!”
江来大手一挥,梦颜杰懵懂的目光之中大步向前。
......
一向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执法堂这两日可是热闹的很。
每天都有修士故意绕路来执法堂扫两眼,还有一些人干脆就在执法堂的周围住了下来,总算给执法堂添上了一些人烟。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嘛,当然是因为清风山大师兄那个帖子!
清风山大师兄要给执法堂招人,那他自己岂能不在执法堂?
所以无数痴男怨女便是纷纷聚集而来,有想一睹江来那盛世美颜的,也有想要伺机给他一板砖的,应有尽有。
就连原本无人问津的执法堂弟子,这几日也收到了无数的消息,尽皆是询问清风山大师兄到底有没有来过执法堂的,一时间他们竟成为了天仙书院的红人。
可惜这种红人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是让原本就小猫两三只的头发越加稀疏了起来,都是孽障啊!
江来头戴斗笠,身旁跟着梦颜杰,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昔日有一位美男子叫做卫玠,名气极大,姿色超绝,最后的下场却是极其凄惨,竟是被人给活活看死。
这样的悲剧江来并不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更何况这可是修仙的世界,万一那位女魔头看上他要把他抓去做鼎炉咋整?
虽然在天仙书院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出门在外更要保护好自己。
于是江来被迫裹得严严实实,连一寸肌肤都不想露出来,梦颜杰也不得不遵从大师兄的旨意,整个人包的跟粽子似得。
虽然这样也会引来一些目光,可总好过被人围观的像是猴子一样。
毕竟现在的执法堂与圣人峰不同,大家都忌惮杀兄弑父、判师灭门的圣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到那位圣人,到时候连天仙书院的规矩都保不住自己。
可执法堂就没圣人那般威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人流量完全不在一个级数。
“两位师兄,执法堂不待客,若是无事的话请勿继续上前。”
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执法堂门前的江来二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一个执法堂的弟子给拦住了。
这两日往执法堂跑的学子实在太多,让人手本就不富裕的执法堂雪上加霜,不得不忍痛再分一个弟子专门跑出来拦人,作孽啊!
“我有事找古讲师。”
藏在斗笠之中的江来闷闷的说道。
“若是有事请告知在下,弟子自会传给古讲师。”不愧是执法堂的弟子,说话都这么客气。
“好吧。”
江来不得已将斗笠稍稍分开一条缝来,“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您......您是?!”执法堂的弟子激动了,心跳加速,双目大睁。
“嘘,切莫声张。”
江来点了点头,快步绕过发呆的执法堂弟子,总算是走到了执法堂内。
执法堂中,一条条光幕滚动不休,诸多弟子片刻不得闲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刻板机械的进行着一日又复一日的工作。
相比之下,古沉鱼倒是清闲了不少,抱着一个茶壶慢悠悠的倒着茶水,一看就是老养生了。
“古讲师,江来如约而来。”
江来终于是脱下了斗笠,扔掉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裘,显露出了真容。
“你可算来了!”刚刚还在倒茶的古沉鱼手掌一抖,茶水流了一桌,此刻也不以为意,反倒是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两天比他在执法堂待得这么多年还要忙!
别看他现在清闲,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条问询从未停歇过。
若是寻常弟子问询,大不了不搭理也就是了。
可是一些同为讲师的老朋友问询,他却不能不理。
一个两个还好,可都一窝蜂的凑了上来,古沉鱼实在是招架不住,只能用执法堂公务繁忙为由摆脱,整日躲在执法堂不出来。
你看看,执法堂都能被逼的公务繁忙了,可想而知古沉鱼承受着怎样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