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钦归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有些出神。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沈一点点头，肯定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生气的。因为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帮助了你，你向我道谢，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但是，沈一。”钦归抬起眼睛，教人看不明白他再想什么，他轻轻的将沈一飘散在额前的碎发，别到沈一的耳后，然后轻声道：“从到大，我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我要心行事。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情，都要格外心。你明白吗从打到大所有要帮助我的人，后来他们一个一个露出不同的不纯的动机。”

钦归看着沈一渐渐凝住的表情，然后左手在沈一脸上游走，慢慢道：“所以，我每一都过得十分心。但凡在他们露出不纯的动机之前，我都会使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或把他们送走，或把他们杀了。你难道要我对这些居心叵测的人，道谢吗”

“在你之前，没有一个人会真心想帮助我的。”钦归微微抬眼，直直的撞进沈一的眼里道：“你明白吗沈一。我这么多年以来，一步步，步步惊心，步履维艰。我只有你一个了，所以别离开我。”

钦归的眼里透出一点点的脆弱，然后，头轻轻的靠下来，靠在沈一的肩头，在沈一的肩头蹭了蹭，淡淡道：“但是，如果你想我以后，会改的。真的，但前提是，他们是真的有作用。我愿意改，所以别凶我了。”

沈一被钦归这一通话懵了……她有些惊讶，不……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她这一袭话，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会让他冷漠的外表上出现悲伤。

她没想过，高高在上的他也有一会对她示弱，告诉她，别想他了。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沈一微微蹙眉，就因为这个，钦归靠在她肩头朝着她的耳朵微微呢喃，带来的异样情绪，也被她暂时忽略了。

……

算了……沈一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法，干脆就不想了。

微微低下头，看着钦归有些受伤，有些委屈的表情。

微微叹了口气，还真是个祖宗。

“我不凶你了。”沈一轻柔下语气，看着他。

“真的吗”钦归委屈道。

“真的。”沈一伸出四根手指道：“我发誓。”

“我以后会听话的，你不要离开我。”钦归眼巴巴的，好像一个就怕被主人抛弃的狗一样。

“……”沈一叹了口气，算了。

“身上粘吗”沈一干脆直接终止了那个话题。

“粘。”钦归点点头，确实他之前身上不仅是汗液，还有血迹。虽然之前大夫来的时候，大抵是做过一些简单的处理，但身上总归是黏黏的不舒服。

想他好歹是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落到如簇步，居然连澡都洗不了。

“你现在也洗不了澡，简单的擦一下吧”沈一随口道。

“怎么……怎么擦”钦归看向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