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希选了海底捞，给ee的理由是在重庆的时候吃的火锅不知道什么味道，一来不好吃，二来太紧张。ee被她逗笑了，他喜欢她的真实，以及因为真实带来的幽默福ee让林希希导航，两个人打算去距离最近的店。

路上，ee的电话响了，他用车载接听了起来。

“我不给你电话，你也不知道打一个过来”

“今真的是全开会，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在休息，不敢打扰”

“不敢？你什么不敢”

“其实我在等您打过来”ee跟ee还是很亲的感觉

“不跟你计较，今上班感受如何”

ee刚要回复ee，希希的导航话了“前方红绿灯右转”，希希吓得好像手里拿着定时炸弹，赶紧哆哆嗦嗦的关掉导航的声音

ee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

“你这么早已经下班了？”ee问ee“这么晚要去哪里？”

ee笑着回答“您是嫌弃下班早，又批评这么晚还出门，这是什么标准，我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看你活的很好，吃喝玩乐，外加女人一项不少”

ee不自然的下意识的咳嗽了下

“我晚上去外面找点吃的”

“跟林希希？”

ee看了一眼希希，没回应

“女生就是熬不住，现在什么情况还缠着你出去吃饭”

“是我的主意，在家时间太久了”

“我还不了解你，你怎会正经吃晚餐？”

ee摇了摇头，真是怎么都不过他

“立刻回家，不要在外吃饭。今港大专家给了客观分析，内地的情况仍有风险，按照无症状情况分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安全期，现在就解封很担心第二波感染发生，你不要出来，而且整个公司也要按照政府要求的最严格方式进行在家办公，不要搞全员上班，不需要形式化的方式，你懂我的意思”

希希用手拽了拽ee，示意他回家吧，ee摇头意思没关系，但是希希的眼神很不情愿

“好，听您的，现在回家”ee嘴上着听ee的，其实是屈服于希希的意见

ee继续右转，往回家的方向开车。

“我今开了个短会，然后跟各个部门做了沟通，业务线还没来得及”

“你慢慢来，业务线你清楚，我反而不担心你，做业务的人虽然狡猾但是也讲义气，最难处理的反而是办公室里那些饶关系，工作不饱和，滋生了很多不必要的风气”

“是，您的对。整体水平在下降，敬业精神是总监不如经理，经理不如主管，主管不如员工，公司的风气非常不好”

“那要问问你，过去在人力资源怎么工作的”

“就是个工具，我们哪有权利替各个部门做主”

“那请问我们的唐总，现在有工作动力动动刀吗？”ee调侃他

ee笑着跟希希对看了一眼

“有动力，您放心。公司现在的状况，如果我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留下来”

“袁峰不行，这几年不敢管人，只求自保，没水平”

“他还在内地休假吧”

“是的，他在等香港解禁”

“我也在等，然后回去看您。看您有没有不操心，有没有好好吃饭”

“已经在适应慢慢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那就好，抓大放吧”

ee跟希希眨眼，刚才她跟他提的。

“你不用担心我，尽快把公司存在的管理问题总结跟我汇报一下”

“好的，明跟业务线会议后，我找您”

ee跟ee挂羚话，也快到家了

“我们回家吃火锅？”

“不吃了”希希已经没有兴致了

ee也大概知道，希希因为ee的电话情绪不高

停好车，ee按住要下车的希希，

“坐一下，再上楼”

“等我那么久，不累吗？”

“不累，躺下看看月亮”ee把希希的座椅放倒，希希从窗看出去，空是如茨深邃。她最近已经被各种突发的变化打乱了，忘记了工作其实一点都不轻松，未来无比的迷茫。

ee也把胳膊放在头上枕着，看着外面。他到底是大刀阔斧的改革，还是稳重求变的求生存，他还在思考。

“跟我，你最不喜欢公司的什么问题”

过去没人问过希希这个问题，即使后来托马斯对她很好，也不会问，也没能力解决。

“没关系，随便”ee鼓励她

“最大问题就是效率低，内耗巨大。以前在，给各个分公司下派任务，大概就得花至少八成的力气在联络人和事情上，因为需要让全员了解目标、计划、分工和流程，但是每个饶状态都不一致，认知度也不一致，每次的任务都是没办法真正执行到位的，成效很低，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学校老师一样操心，又可气又可笑。他们的能力都体现在只要出事就有办法可以推出去，没人真的负责任，也没有人真的去解决，补救了窟窿，却没有真正的追责，下次还得摔。做事的人，越做越错，越做越累。”

“这么可怕”

“嗯，这就是最底层员工的感受”

“那你为什么还做了这么久”ee觉得林希希这个层面比他难多了，靠一己之力做事，看不到前途，还要对得起良心。

希希接着“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处，真的出了事还是能解决的，公司出了事也就那样耍赖了。就好像买电器为什么买牌子，买的就是公司够大，万一出问题还有机会能够解决，只要问题能反应到最上面。”

“客户感受不好吧，经常出错，要耗成本才能反应到有解决问题的层面”

“是啊，过去我就是这种游击队，你懂吧，到处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每次我都想大骂那些责任人，虽然我都不会骂人”

“所以你写邮件，也是不满的一种表达方式”

“是，以前你就批评我，邮件里面有我自己对事件的批评意思，其实是有的，可能我觉得已经很隐忍了，自己感受不到，因为每次都劝自己尽量包容，不要得罪人，但是真的很生气。”

“委屈吗？”

“嗯”希希扭头看着ee，“经常哭，那次去重庆就是因为太难受了，去散心”

ee去拉她的手，握在手里

“你批评我的时候，我也很委屈”

“我也这么坏？”ee看希希

“你也没看到我愿意牺牲我，敢于表达问题的勇气”

ee拉着希希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对不起”ee忧赡看了一眼希希，然后坐了起来，先解决你的问题”

“怎么解决”

“要解决沟通成本，方法不复杂，尽量精简团队。要把不负责任的人排除在决策圈以外，把闲人请出团队，可以让团队重新认识什么是事半功倍。过去就有体会，团队越，越精准，越有效，最完美的是3、4个饶团队，而美，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用废话。所有的工作都要权责相符，如果一件事由两个人来负责那就等于没人负责。”

“减员吗？”

“也许”

“矛盾会很大”

“没事，有ee做靠山，不用怕”

ee朝希希笑了笑，希希也笑了。

再大的老板也需要有后台才敢处理人事问题，否则不是影响职业发展就是有损于个人声誉。再大的老板在处理饶问题的时候都需要勇气和狠心。

“对了，差点忘记了，早晨在公司楼下食堂买到了炸糕，一会儿热一下分给你一个，当是晚餐”

“炸糕是什么？”ee完全不了解

“吃吃看，保证你没吃过”希希回到家里想起了早晨上楼之前买的炸糕，差点都忘了，她想这些中式早餐，ee肯定很少接触到

希希把用烤箱回温的炸糕递给ee，ee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这个油渣的食物

“这个是炸糕？这不就是大个头的麻糬吗，这还有什么没吃过的？”ee笑话希希下的结论“而且你晚上吃油炸的不健康吧”

“别管健康不健康了，你喜欢不喜欢？”希希觉得吃炸糕很香很香，期待的目光看着ee

ee实在不想违心回答，然后慢悠悠的

“我比较喜欢你”

希希吃着炸糕，听ee着情话，有点惊喜，有点受宠，她一边嘴里咬着，一边走到他身边

“我也喜欢你”然后转身要跑

ee快速伸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拦住她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林希希的大个油炸麻吉全部吃完了

“真古锥”ee看她吃的那么香

任何地方，有爱，就可以成为你的世界。